“尊上,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黎洛壮着胆子看向祁无邪。

    “这有何不可?”祁无邪白了她一眼,懒洋洋地丢给她一面令牌,“你想救玄裳的父亲是吧,去吧!”

    黎洛接过令牌,惊愕到无以复加。

    祁无邪怎么知道?天啦!魔头是真的转性了?突然对她这么好。

    祁无邪再度回到书桌后,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认真地处理桌上的那一堆卷轴。

    三十秒后,他就看到黎洛呆呆地望着他,不由得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还有事?”

    “不不不,没事了!多谢尊上!您真是个大好人!”黎洛扬起嘴角,笑容灿烂地鞠了一躬,就飞快地跑出书房。

    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没有了系统,她真的没办法知道祁无邪怎么回事!

    到了书房外,黎洛又看到佝偻的老仆站在门边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黎小姐。”蔡伯眼神移开,对她恭敬地点点头。

    黎洛瞟了男人一眼,像是没注意到老人的眼神一般,飞快离开了。

    出了祁无邪的寝宫,黎洛整个人自在不少,连带着看四周还未打理完毕的幽瞑宫,都顺眼了几分。

    玄裳等候在偏殿大门边,整个人望眼欲穿,她双手不断地抚摸自己的心口,祈求她的主子黎洛能够顺利救出她父亲。

    “玄裳!成功了!”黎洛扬了扬手中的令牌,笑着大喊,她老远就看到自家小侍女的身影了。

    雀跃的声音让等待的玄裳精神一振。

    “黎小姐,谢谢你!谢谢你!”玄裳热泪盈眶地跳了起来。

    夜色已深,寒气蔓延至整个魔域,魔域最冷的地方,要数魔渊了,大地在这里被挤压成高耸的山脉,然后猛得裂开,形成巨大的深不见底的裂谷。

    人站在边上一望,魔渊黑漆漆的如同地狱一般,里面透出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在魔渊的底部,修建了一座监狱,里面关的都是穷凶极恶的人。

    最近新送来的一批都是谋逆的罪名,玄赫正在其中。

    牢房依山而建,坚硬的岩石就是墙壁,无人能破。

    渊狱出了名的牢固,就算你是得道仙人,也休想从这里逃开。

    看守监狱一直以来都是一门肥差,卫兵们都不必时时巡逻,只要大门一锁,就万事大吉了。

    此时正是魔域的秋天,天气严寒今日当值的早早下了锁,聚在监狱外间生起了火堆,边烤肉边喝酒。

    香气一直蔓延到牢房里面,引得里面那群吃糠咽菜的犯人门口水直流。

    隔着一道稳固的狱门,都能听到里面传来阵阵骂声,都是新人们在大声抱怨。

    “特么的,谁这么缺德在外面烤肉啊!要吃就滚远点!”

    “小心老子出来后!把你的脑袋摘下来装酒喝!”

    卫兵们嗤笑不已,拿出兵器敲了敲门:“还想出来?门都没有!”

    “就是!笑话!进了渊狱还异想天开?”

    “不死也得关到死!”

    犯人们不乐意了,个个敲击牢房,大声喊起来了。

    “凭什么啊!我们又没犯罪啊!”

    “就是,我们都是听命行事!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们搞得鬼!”

    “我们做下属的,哪有反抗的余地?”

    “关这么久了!还有没有天理啦!”

    牢头被吵得烦了,大声喝到:“肃静!再吵明日所有人禁食一天!”

    里面的人声音越来越大,“禁食就禁食!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了!”

    “就是!他奶奶的!一天天的,还有没有王法啊!”

    “反了他的!横竖都是死!”

    牢头眼看压不住了,大喊一声:“肃静!关多久魔尊自有裁夺!你们有本事到尊上面前吵!”

    此话一出,牢房里鸦鹊无声。

    魔尊祁无邪在魔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没人敢出声了。

    牢头喊完话,继续坐下来喝酒,吩咐手下的小兵将烤肉拿远一点,免得又刺激里面那群新关进来的犯人。

    “老大,尊上真的会裁决?”小兵问道。

    牢头嗤笑一声,“呵!尊上避世不出,几百年都不来监狱一趟,会才怪!这些人也是可怜,不关到天荒地老怎么出得来?”

    小兵:“那长老会呢?”

    牢头更是摇头:“长老会刚被夺了权,怕是一时之间顾不上监狱这群犯人了!”

    小兵哆嗦了一下:“这世道,真不公平!”

    另一名小兵说:“我宁愿死,也不要进监狱!这些贵人根本不把底下人当回事!”

    牢头也郁闷不已,那可不是,他被调到这个破监狱,几年都没挪动了。

    牢房里,新人们闻不到烤肉味,渐渐的没那么群情激愤了。

    结果有人开始抽泣起来,其他人全都开始安慰起来。

    大家开始小声骂长老会,骂贵人,还有人拐着弯地骂祁无邪。

    自始自终,就只有玄赫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也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地在地上写写画画。

    有人好奇,问道:“玄老哥,你在地上比划什么呢?”

    玄赫淡淡道:“没什么,我猜我们关不了多久,就有结果了!”

    大家纷纷坐不住了,一个劲儿地问他有什么门路可以出去。

    一名老者问道:“玄老哥,关不了多久是多久啊!这牢房湿冷,老夫的老寒腿都犯了!”

    玄赫也没有顾弄玄虚,淡淡说:“就这两日吧!”

    老者微微吃惊,但是脸上明显带着讨好之意,“那要真如玄老哥所说,出来后我必定重谢老哥!”

    其他犯人都跟风说,“还有我一个!”

    “我我我!”

    “我也算!”

    玄赫点点头,正要说什么,有人开始唱反调了。

    “呵!玄赫你一个小小的谋士,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关进渊狱的,就没有出来一说!”

    “就是,你别在这儿给大家希望,到时候又要让大家失望!”

    “洗洗睡啊!出不去的,别枉费心机了!”

    玄赫站了起来,盯着反对的几人说:“我们打个赌,要能出来,以后你们唯我玄赫马首是瞻!”

    “好啊!赌就赌啊!”

    “就是!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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