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的时候温言去国外旅游了,整整一个假期都没回来,廖开朗平时闲下来的时候就抱着足球跟小区里的孩子们一起踢球。

    反正温言也不在,他也不担心樊扬会做什么。

    别墅区的其他孩子们跟廖开朗踢了几天球以后就都变得跟小黑煤炭一样了,可廖开朗却还是白的离谱。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樊扬也加入了他们踢球的队伍中。

    “廖开朗,我们今天去樊扬家里玩,你去不去?”有人问。

    廖开朗坐在椅子上一边小口小口喝着水一边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等喝完水才眨眨眼问:“去樊扬家玩什么?”

    “他说新买了游戏盘。”那人说着语气越来越激动。

    等到他说完,廖开朗才点点头“哦”了一声。

    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人感觉到有些挫败,“你不想玩吗?”

    廖开朗听着将水瓶放到包里,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眼睛里面也像是在闪烁着星星一样:“好厉害啊,我也好想玩~”

    “你想听我这么说吗?”

    一旁看着他俩互动的樊扬倒是在此时轻笑出声,用衣角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了句:“这样还挺可爱的。”

    虽然廖开朗对樊扬家里的游戏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可最后还是答应了樊扬的邀请。

    去樊扬家里玩游戏。

    谁让他家离樊扬家近呢,斜对角就是樊扬家了。

    回家洗了个澡,廖开朗换了身衣服又拿起了自己的电话手表,见上面没有温言给他发的消息以后又是不免一阵失落。

    樊扬家的装修风格是暴发户的那种风格。

    就是那种水晶灯,金饰品,各种大的瓷器全都摆在明面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有钱一样。

    其实这种装修风格也跟樊扬的家庭有关,他的爷爷是个暴发户,一辈子在买彩票,也不知道走了什么样子的狗屎运竟然光靠着中奖就变成了亿万富翁。

    有钱了就开始注重教育,樊扬他爹去学了投资管理什么的,又找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家里的钱也越来越多。

    樊扬从小就是被家里人捧着长大的,这也造成了他极度自负的性格,想着不靠家里人也能挣到别人一辈子都无法挣到的钱,所以才进了娱乐圈。

    可隐瞒了身份的樊扬在娱乐圈里别的优点没有,只有“脸能看”这三个字作为标签,闯也闯不出个什么名堂。

    想到这里,廖开朗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樊扬他这么坏,明明温言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害温言。

    “他们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可能要晚点过来。”樊扬拿着手机,面露难色,“开朗,我们先吃饭吧。”

    原本说好了一起到樊扬家吃饭玩游戏的,都到了约定时间,现在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廖开朗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于是开口道:“那我一会儿再过来。”

    说完,转身就要走。

    可樊扬却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语气里带着一丝请求:“我家里没人,我自己待着有点害怕,开朗可以不走吗?”

    廖开朗看着樊扬那副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太好了。”樊扬松了一口气,也从抓着手腕变成了抓着廖开朗的手。

    这天晚上他们吃的是外卖,都是小孩子们喜欢吃但是吃起来会被家里人一直喊着“垃圾食品”的食物,甚至还有一大堆的糖巧膨化零食之类的东西。

    廖开朗的父母平日没有限制他吃这些东西,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食欲,倒是让他想起来了温言,温言因为肥胖在放假前就被父母强硬地限制了饮食。

    胖或者瘦对于廖开朗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出生的地方很纯粹,那里面的人不会有任何的外貌焦虑,也不会有某种被限制的审美标准。

    皮肤白不白,腿长不长,身材好不好,在他们看来都是一样的。

    吃过饭后樊扬就拿出了游戏光碟,开电视,插卡,递给廖开朗游戏机手柄。

    那是一款对战型格斗游戏,简单地解释就是两个人操纵角色的对打游戏,廖开朗本来就没什么兴趣,玩了一会儿后也就不想玩了,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看样子其他的小伙伴也不会来了。

    听到廖开朗说要走,樊扬又故伎重施,说自己家里没有人想让廖开朗陪他晚上一起睡觉,廖开朗想了想问道:“你家里人呢?”

    樊扬抱着腿,精致的小脸没了笑意,撇撇嘴说:“他们有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哦。”廖开朗点点头,也没多想,于是指了指门外,“那你去我家住吧。”

    虽然知道樊扬是什么样子的人,可廖开朗却觉得自己不是温言,樊扬应该没什么好图他的,可能他就是单纯的害怕,于是便邀请了他去自己家过一晚上。

    “会不会太打扰叔叔阿姨?”樊扬有些纠结,垂着眸子不敢看廖开朗。

    廖开朗却笑了起来:“不会啊。”

    直到暑假快结束温言才跟家里人回来,他还是老样子,头发被剃得更短了,又黑又高又壮,父母控制饮食的计划压根就没有半点效果。

    温言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回来以后也没找人玩,在家里又是练琴又是练习什么形体,烦得要死。

    最烦的就是温言突然发现在自己练琴的时候对面没人听了。

    廖开朗最近还在尝试用爱感化一下樊扬,所以樊扬邀请他出去玩他也不拒绝,温言回来的事都是他过了两个礼拜以后才知道。

    开学前两天要返校领书之类的东西,廖开朗也终于看到了温言。

    “温言!”廖开朗隔得老远就朝着温言喊。

    可温言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朝前走,上楼回到了自己班里的位置上。

    廖开朗一路是跑过来的,等到了班里以后累得气喘吁吁,可看见温言还是挺高兴的,走到温言的座位旁边笑着问:“温言,温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拿电话手表给你发消息你为什么没回我啊?”

    “温言你好像又长高了,比我还要高诶!”

    “温言......温言......”

    叽叽喳喳像是苍蝇一样的犯人,温言看了廖开朗一眼,不想理他,而是趴在了桌子上。

    “温言你不要睡觉嘛,我给你看个宝贝好不好?”廖开朗伸手戳了戳温言,笑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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