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状态比注重养生，沉迷健身的胡老三都好。
程玉把我的话听进去了，烦躁的捏捏眉心，“都怪我脑子不好使那段时间太过恋爱脑，不明不白的被赵锦年骗到手，等我脑子清醒，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我心说当时哪里是赵锦年骗她，是她抱着赵锦年不撒手。
那时候，别人都不跟，就跟着赵锦年。
“对了，安安，前不久我见着我家老祖宗了。”程玉突然说。
我坐直身体，“他在省城？”
程家老祖宗是个十分能屈能伸的人物，为了躲看客们，好好的涞河河神都不当了。
“不是，我被他招过去的，他让我离开省城。”程玉满是担忧，“他说你近期会遇着大事，倘若熬不过去，必死无疑，他怕我受连累，让我先去别处躲躲。”
我听得一愣。
薛涛也是这般跟祝欢衣说的。
我思索着薛涛和程家老祖宗的话，突然意识到他们不仅仅是在劝祝欢衣和程玉别掺和我的事，还在给我递信儿。
因为程玉和祝欢衣必然会把他们说的话告诉我，让我早做准备。
我近期要遇着事？
我会遇到什么事？
我仔细回想着这段时间经历的事，能让薛涛和程家老祖宗这样的人都惧怕不敢直接插手的，恐怕只有……南云山。
南云山是个闫民和林大师都觉得棘手的地方。
而我调查南云山这么长时间，他们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现在用如此委婉的方式提醒我。
是我这几日做了什么？
城隍爷塑像和铜钱！
这几天，先是曾老给我一枚铜钱，随后，我又在符老头家找到一尊被纯粹阴气浸染的城隍爷塑像，接下来，转正考核时，我又找到一枚铜钱。
我想，他们或许是在告诉我，三枚铜钱集齐，我想活人做城隍的事恐怕也不会顺利。
不说别的，春美就在省城，她定会从中作梗。
也许，看客也会亲自出手。
想通利害后，我思绪清楚不少。
不管我即将遇到的这道坎有多难，我都要用尽全力往前跨。
我现在能做的，除了找第三枚铜钱之外，还得增加我手上的筹码，削减敌人的力量。
我找不到看客，但我能找到春美，伤不到主子，就先把狗腿子解决，削减他们的力量。
这是我在南云市用惯了的方法。
至于，如何增加我手上的筹码……
我想到了鬼王。
“小玉，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我安慰程玉几句，让木老太太帮忙做几道菜，开了一瓶好酒。
准备好这些，我通过仙门，把鬼王、难安和钱恒荣放了出来。
我原以为钱恒荣会怕鬼王，谁想他跟鬼王相处的极好，俩人出来时，看表情都挺高兴。
鬼王对钱恒荣很是敬重，钱恒荣也温和有礼。
难安小声跟我解释：“我爷爷年少时，跟着夫子读过好几年书，实在是没有读书科举的天分，他才送走了夫子，他最敬佩读书人。”
要是这样的话，钱恒荣还真对鬼王的路子，他是个全才，对传统文学研究很深。
由于他的个人爱好，钱恒荣特地给我排了古文课。
待鬼王和钱恒荣坐下，我才坐。
曾经热衷拼接尸体的难安在鬼王面前无比乖巧，站凳子上伺候鬼王和钱恒荣喝酒，夹菜倒酒，时不时说句俏皮话，非常会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