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落光觉得自己捧不住粥了。
落光：“其实，我觉得白天去比较好。”
落光：“不是因为害怕，主要是晚上太黑了，看不清东西。”
然后她就看见巫九从骨年脱下来的口袋里翻出来一个……手电筒？
巫九：“相信科学。”
落光：“……？”
你在科学管辖不到的地方跟我说相信科学？
骨年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筐子水果。
“橘子。”骨年递给他。
巫九剥着橘子，眉头一皱。
有东西扒拉他。
一截毛绒绒的橘色尾巴从桌底探出来，尾尖雪白一点。
见他没有动静，桌底的东西又慢慢探出半截爪子，指甲被修的平整。
巫九吃了瓣橘子。
那东西见状胆子更大了些，顶着一双毛绒绒的耳朵就从桌底下探出了脑袋。
落光：“它怎么跟出来了？”
是兽耳小怨灵。
巫九把橘子皮放回筐子里：“往好处想想。”
“至少它不会跟你打起来。”
落光看了眼自己包扎好的胳膊。
这点存疑。
他从骨年口袋里扯出来一条白绸带，低头把一端扣在兽耳小怨灵的脖子上，系了个不怎么结实也不怎么好看的蝴蝶结。
但是巫九本人挺满意的。
他拍拍手：“很好看。”
骨年面不改色奉承：“确实很好看。”
落光：“……？”
磕磕巴巴松松垮垮蝴蝶结一边大一边小耷拉着两条长短不一的须子。
这叫好看？
她转头看向兽耳小怨灵。
兽耳小怨灵毛绒绒的爪子捂住脖子，满脸……陶醉？
“村子里待产的孕妇不少，大竹楼里住的基本都是孕妇。”骨年伸手把兽耳小怨灵脖子上的蝴蝶结整理结实了，丝毫不心虚，“挺好看的。”
蝴蝶结被骨年这么一扯，像是被打了个难看的死结。
巫九试着解开，发现解不开，“去看看村子里的小男孩。”
落光给他们带路。
小怨灵悄悄地跟在后头。
小男孩们这个点在小溪边打闹。
看到落光的时候带头的几个男孩很明显地上瑟缩了一下。
巫九：“……”看来是真的被打的很惨了。
落光：“我不是我没有，我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眼？”
巫九的头发在后脑扎了个小揪揪，露出清晰的下颌线，他手插着兜，眉眼间戾气有点重。
后面的小男孩伸手就要过来摸他的脸。
被落光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手。
“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他真好看，就是身上那团肉比坟堆的娘们小……”
“俺要让俺爹把他买给俺，把他扒光捆在猪圈里……啊！”
巫九还没动手，骨年先动了。
一巴掌落在做梦的男孩的身上，劲很大，把人扇偏了头。
男孩“咳咳”几声，吐出来两颗和着血沫的牙齿，“哇”的一声就哭了。
血沫落在河边的石头上。
巫九止住了骨年的动作。
“看石头上。”
村子里这几天都是晴天，这些石头离河水很远，裸露出来的地方已经被晒干发白。
其中有几块石头上沾染着干涸的血迹。
结块发黑。
结合一下村长说的话，那这里就该是小女孩的死亡现场了。
落光刚要开口，就看见巫九捡起了身边的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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