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小土砖房门很矮,需要弯着腰才能进去。

    女人匍匐在地上,半截铁链穿过她的琵琶骨,两条胳膊算是废了,腿上沾满了各种各样的污垢。

    她把一个布娃娃紧紧护在身下,听到脚步声也只是用嘴叼着娃娃向墙边蜷缩。

    粗糙的铁链刮下了大块的碎肉。

    血腥味在这一间小小的土砖房里弥漫开来,带着土腥气和霉味,冲的巫九皱眉。

    “你好……?”落光靠前几步,打算把女人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却被女人恶狠狠地瞪着。

    巫九弯下腰:“想让伤害你女儿的人付出代价吗?”

    女人那双浑浊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

    巫九摊手:“你这样我们可没办法合作。”

    女人慢慢后退,铁链从琵琶骨的位置洞穿,导致那一双胳膊废了,凹凸不平的铁链蹭过伤口,毫不留情地带下一块块肉碎。

    女人恍若未觉。

    她嘴里咬着那个布娃娃,在找到合适的位置之后坐下来,小心翼翼地松口,把布娃娃夹在肩窝处。

    巫九:“聊一聊?”

    女人眷恋地用脸颊蹭了蹭那个缝制很粗糙的布娃娃,声音沙哑:“……你们想知道什么?”

    “招娣是怎么死的。”

    谁知道女人一听到“招娣”二字,瞬间情绪激动了起来:“她不叫招娣!她没死!她没死……”没多久却又像是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小心且温柔地用侧脸贴紧了肩窝处都娃娃,喃喃道:“宁宁害怕了吧,都怪娘,怪娘声音太大了……”

    她苍白干燥的嘴唇贴近那个破烂的娃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宁宁别怕,娘在这”。

    巫九看了眼骨年。

    骨年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巫九的目光落在了落光身上。

    落光只觉得脊背一凉。

    身旁一副矜贵公子哥模样的青年眨了眨眼,用一种听起来就很惋惜很自责很无奈的语气说道:“我也很想和这位女士聊聊天,可是……看她现在的状态好像很难沟通……”

    落光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装傻充愣表示自己听不懂的。

    可是一对上青年那双有点委屈的眸子,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心中还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我来。”落光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说。

    青年皱了皱眉:“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落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怎么会麻烦呢?都是女人才会更好沟通。”

    青年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过身找了个空地看戏。

    落光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就你有嘴?!

    如果这就是妈粉,她大概就是亲妈粉了。

    落光苦中作乐地想。

    巫九走到骨年身边:“搞定。”

    有点讨赏的小朋友的意味。

    骨年喉结滚了滚,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捻了捻一角,语气缱绻:“……很棒。”

    事实证明,落光说的没错,女人和女人之间确实聊得来,友谊也发展的莫名其妙。

    不知道落光说了点什么,没多久女人就放松了下来,甚至主动让她看自己夹在肩窝处的那个小布娃娃。

    ——

    废话,不计入正文

    发现了20年的练笔和昨天的练笔

    20:我在幻想中曲折成枯萎的花,春天的种子在我的胃里发芽,荆棘刺破了我的喉咙,我无法发声,所以我用生命折叠出了一朵玫瑰

    22:可惜春风不解人意,连同盛开在冬日的梦一并吹散,葳蕤灯火和迢迢星河,是世界送给我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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