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看到秦沐阳，并没有责怪女儿，反而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梁健的死所涉及的一系列问题，他的头又开始肿了起来。
“沐阳，老太婆这么突然的死了，她的股份和财富，是的，还有老房子。该怎么办呢？这个消息不会瞒过瑞阳一家，瑞阳一家一定会战斗到底。我认为这不容易。“
“好吧，这就是困扰我的。据我所知，除了她在公司的股份外，她还有许多她父亲留下的古董，那是一幢古老的洋房，现在至少值一百万美元或更多。这一点，李燕当然不会放过。我们得考虑一下。“
想到程菲晴死后留下的巨额财富和她有一个孩子的哥哥，就感到很头疼。
程青染花了两个小时才把客厅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严琛像影子一样站在她身边两个小时。
他看得越多，眉头越皱。这个女人，她的力气似乎快要耗尽了，她的脸变得苍白了，她的眼睛变得模糊了。甚至有几次，她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当她快累垮的时候，他帮助她，但是她固执地推开他，仍然要帮她收拾东西。说完，就去了卧室。那边的情况更糟。顾行风真的怀疑，以程青染目前的实力，要等到明天才能收拾烂摊子。
“我明天会找人清理的。“
毕竟，他还是无法忍受这个女人的受虐狂行为。
程青染蹲在地上捡起从柜子里拿出来的衣服，他抬头看着莫云帆。
我花了半天时间才说出来，“你怎么还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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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儿站了两个多小时，不时地帮助她，她问，他的眼睛变黑了。他不过是空气？
“我知道你打算折磨自己多久了。“
她是在自我毁灭吗？现在，除了这些小事，她还能为奶奶做些什么呢？秦淼是对的。是她杀了奶奶，对吧？全都是因为她。是她把戒指给她看的，是她没有劝阻她不要让她回来看的。所以，她就是凶手。凶手。
她现在在做什么？赎罪吗？这是她赎罪的方式吗？但这罪会被救赎吗？这样做可以弥补她的错误吗？
程青染的心开始剧痛。她低着头，没有看雨帆，仍然在收拾凌乱的衣服。就在这时，她的眼泪才一个接一个地落在衣服上。
她把每件衣服折起来放回柜子里。然后他走到壁橱里，那里有一张圆桌，摆放着奶奶喜欢的一套茶具。可是现在茶具已经堆成一堆了。
程青染看了看这堆瓦砾，蹲下身子，把它们一块一块地捡起来。
她没有垃圾桶，所以她捡起那些碎片放到另一只手里，装满，扔掉，再捡起来，放进去，再扔掉，如此等等。
他不知道她还要继续这种受虐狂的行为多久，他只知道她的手很快就会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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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想到这一点，碎玻璃反射的光就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看到了血的颜色。血从指尖滴落，像她的眼泪一样滴落在地上。地上印着点点红梅。但是，她什么也没看见，又把杯子捡起来。
她捡起来的方式，就是捡了一辈子，手里拿着一整只垃圾，流血至死，杯子永远不会干净。
她在惩罚自己，因为她用一种愚蠢的方式做了错误的事情。
血滴凝结成了地上一朵硕大的梅花，严琛的心不由自主地疼痛起来。这个傻瓜，她这样做除了惩罚自己和折磨自己之外，还有什么好处呢？
严琛终于伸手将程青染从堆积如山的废墟中拉了出来，弯得让人无法忍受。
“够了！你下半辈子都拿不到这些东西了。程青染，你能醒醒吗？“
他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他一点也不感到内疚，只是他从不为别人的错误而自责。虽然他没有看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但他只能从秦妙儿的话和房间里的混乱中想象出发生了什么。是秦淼干的。而程青染这个笨女人，不是找秦淼的儿子，而是在这里自虐。
莫想找东西敲程青染的头，这样她就能醒来，弄清楚她要虐待的是谁。
他盯着程青染，程青染和他对视着他的脸。
“清醒的吗？我怎么能清醒呢？我杀了我奶奶，你知道的。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杀了……“
“程青染，你能不能别这么疯狂？你疯到为你奶奶报仇？你的仇人在秦家，不是这里，不是你。程青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莫发誓这是他第一次把这么多的唾液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如果这些话没有把那个女人打醒，他决定现在就把她打晕，然后把她拖走。他不想和她一起去捡玻璃过夜。
黑眼睛盯着刚被打的女人，一瞬间，无数的情感涌上莫言的心头。
幸运的是，他的话产生了一些效果，至少程青染已经平静下来。
程青染目不转睛地看着莫。莫以为她会冷静下来，恍然大悟。谁知道呢，程青染突然眨了眨眼睛，晕了过去。
程青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看到顾行风的家。她急忙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这时她听到了阵雨中冰冷的风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