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晚上,他就把附近几个村子里,自己能想到的,可以做木工活的人家都跑了一遍,第二天就给钱昭昭带来了十个人。

    往钱昭昭跟前一站,钱昭昭就知道没白信任张大山。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大山人就不错,他找的人肯定也不差。

    这十个人光是看面相,就属于是那种憨厚老实,只会拿钱办事,不会耍心眼子的。

    钱昭昭放心的让他们干活去了。

    接下来的三天,店里的生意都差不多,到了第四天,慢慢的就淡了下去。

    不过大家也没灰心,因为都知道做生意就是这样,不可能一直旺,总有平淡的时候,只要能保证每天都有银子赚就行了。

    而另一边,穆司远的学堂也开始倒腾了起来。

    他跟钱昭昭商量了一下,打算就先开个私塾,等以后若是学生多了,再考虑扩大也不迟。

    钱昭昭自然没意见。

    于是在经过两人一番商量后,一致决定用剩下没用的那一间作坊来开。

    而桌椅板凳这些,就由自家工厂里,腾出两个人来做。

    反正开私塾也不急,什么时候做好再说。

    只不过她们要开私塾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村民们听知道以后,那叫一个高兴。

    只是高兴归高兴,她们还是要打听一下这束修怎么说的。

    虽然是一个村的,可她们都知道,钱昭昭穆司远不可能白白让他们的孩子去念书,毕竟人家又不是冤大头。

    他们只希望这束绣能便宜点,让他们的孩子都能上得起学就行了。

    之前无论她们怎么打听,都没有打听到束修是多少。

    因为钱昭昭还没想好,没定下来,自然给不了她们答案。

    不过她也给大家说了,束修肯定不会比别村贵。

    毕竟她也没望着能靠这个来赚钱,就当是做善事了。

    大家知道后,自然是很高兴。

    镇上的学堂,每个学子一年要一两银子。

    梅花村的私塾,每个学子一年五百文。

    而这些也单纯的只是学费而已,书本费什么都是另算那些另算。

    先不说书本费这些,如果穆家的私塾一年也只要五百文的话,他们省省还是能把孩子送进来的。

    不说每个都送,送那么一个两个还是可以的。

    再说自从钱昭昭他们开始做生意后,他们这些村民也跟着沾了不少光,交个一两年的学费是没问题的了。

    在本村总比跑老远的去梅花村上强。

    当然,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别的村子。

    钱昭昭是南溪村的福星这件事,早就在十里八乡传遍了,一听说她们要开私塾,别村的人也都很高兴。

    哪怕是那种条件不是很好的,都有心想着,哪怕砸锅卖铁,也要送一个孩子进来,就为了能沾沾福运。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天,钱昭昭刚送走了几个来串门的村民,突然桃花村的张屠夫急匆匆跑了进来。

    “妹子,你在家啊,我那边出事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他嘿呼嘿呼喘着粗气,脸上也都是汗水。

    钱昭昭一怔,赶忙询问:“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我今天早上醒来,就发现养猪场里的猪好像都有点不对劲,本来我也没在意的,可中午喂食的时候却发现它们不仅不吃,还全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我怀疑是不是感染猪瘟了。”

    张屠夫又担心又着急。

    钱昭昭赶忙去套马车。

    “我跟你去看看。”

    马车套好,两人便一路赶着马车往桃花村而去。

    很快到了桃花村,两人直奔养猪场。

    养猪场内,里面已经喂养了上百头猪。

    只是平时生龙活虎,嗷嗷叫的小猪,现在却一个个都蔫不拉几的,好像随时都会嗝屁一样。

    钱昭昭一眼望去,忍不住皱眉。

    “大妹子,你看,就是这样,我早上起来看的时候,就都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了。”

    张屠夫上前拍了拍一头猪,那猪躺在地上,哼哼两声,眼皮都没抬。

    钱昭昭眉头紧皱,走进去前查看了几只。

    “它们是今天早上才这样的吗,昨天晚上怎么样?”

    “昨天晚上还能吃能睡生龙活虎的,就今天早上突然就这样了。”张屠夫又担心又害怕。

    这可是上百两银子的成本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怎么对得起给他投资的钱昭昭!

    “妹子,这会不会是染上猪瘟了呀?”张屠夫又问。

    钱昭昭拧眉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我看不像,猪瘟不可能一下子这么多猪都染上吧?”

    她记得猪瘟就跟人类的瘟疫一样,也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要染上也应该是一头一头的来。

    这一下子全部中招,怎么看都像是……中毒。

    “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人靠近过这边?”钱昭昭问。

    张屠夫愣住,仔细想了想,旋即摇头:“没有吧,这里离村子有一段距离,一般很少会有人来这边的,而且昨天晚上我是过了戌时才回去的,在这之前都没看见有人来。”

    这一片要么是荒地,要么是他家的田地,一般情况下还真不会有人来。

    “妹子,你说这要不是染上猪瘟,那能是啥啊?”

    “中毒!”

    钱昭昭没有隐瞒。

    不过既然张屠夫没看见有人来这边,只能问当事者了。

    不过张屠夫在这,她有点不好问。

    钱昭昭想着怎么支开张屠夫,而这边张屠夫却已经被钱昭昭的一句中毒给整懵逼了。

    “中毒,这不可能吧,谁会来下毒呀?”

    村子就这么大,他这养猪场也开了好几个月了,大家看见都是笑呵呵的,他也从来不得罪谁,谁会来给他下毒?

    “不好说,现在得先弄清楚是什么毒才行,这样,你去弄点皂角水来。”钱昭昭道。

    张屠夫收起心绪,虽然不知道她要皂角水干嘛,但还是答应一声,什么都没问便离开了。

    等张屠夫走后,钱昭昭这才在一头看起来比较大的猪跟前蹲下来。

    “你们昨天晚上吃了什么,嗯?”

    那猪掀起眼皮看了看她,哼哼两声,又垂下眼皮。

    “说了你也听不懂,有什么用,哎呦~好难受,我感觉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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