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就对了，要是表现得毫不关心，那就说明宋千淮之前是在演戏。
越是想要撇清关系，越是容易露出马脚。
从小到大的情谊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消失的。
“知微？”
宋有财轻咳了声。
宋千淮这才像反应过来一般，垂首不敢看了。
“爹爹勿怪，大抵是昨晚熬夜温书，今日头脑恍惚，听不清问话了，还请爹爹重复一遍。”
“没事，你且坐着吧。”宋有财恍然大悟，“验身婆，带姨娘进去，开始吧。”
听到这话，宋千淮皱眉问道：“爹爹……敢问，小娘是犯了何罪，为何需要验身？”
宋有财看见他眼里有不认同，却没有惊慌，这才安慰道:“无甚大事，只是我宋家传统罢了。”
宋有财挥了挥手就要让验身婆带芙月去偏殿。
没想到一直低声啜泣的芙月却是在此刻骤然抬头:“老爷，您今日如此侮辱妾，妾永生不会忘，待验明正身，妾也无甚颜面苟活了。”
宋有财顿了顿，却没有因此改变主意。
芙月还是被拉了进去。
宋千淮坐在太师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饮茶，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验身婆带着芙月从内殿走出，两人的表情皆是一言难尽。
宋千淮紧了紧手指。
而宋有财则是按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问道:“怎么样？”
验身婆看了看宋千淮，又看了看宋有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宋有财看见验身婆偷偷看了宋千淮，立马恼怒起来:“你有什么话就说，大可不必遮遮掩掩，这里没有外人！”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背着自己和他人苟且是什么下场！哪怕对方是他亲儿子都不行！
只见验身婆嘴角抽了抽，低头说道:“回老爷，姨娘……是清白的，未破瓜。”
嘎？
几乎是所有人头顶都涌起了大大的问号。
这个意思是……宋有财不行？
宋有财愤怒的神色顿时一僵，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不行他知道，但宋千淮不知道。
如果他们真的苟且了，不可能就剩最后一步没做。
况且，他昨晚明明感觉自己又行了啊，难道是酒精带来的错觉？
他狠狠地剜了验身婆一眼，验身婆头更低了。
她已经在尽量守住这个秘密了，奈何宋有财自己犯蠢，怪谁。
宋有财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大家别想太多，昨夜我只是喝多了，可能睡着了，怠慢了佳人。”
所有人也只能尴尬赔笑，但具体怎么想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所以爹想让儿子看的大戏，就是这个？”
宋千淮状似懵懂的话语再次给了宋有财痛心一击。
“行了行了，没什么大戏，散了散了！”宋有财恨不得化身耗子钻进地洞里去。
但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老爷，既然你的戏结束了，就该我了吧，刚刚我说，不想活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芙月抬起头，露出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眼里闪过决绝。
宋有财轰地一声脑袋要炸了。
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娇娇儿，可不能就这样死了，他都没新鲜几下呢。
那速度快到令人震惊！
但比她更快的，是宋千淮。
芙月一头扎进了宋千淮怀里，而宋千淮后背却重重撞上了柱子，忍不住闷哼一声。
宋有财一颗紧张的心就此落下，但看着两人相拥的画面，却是排斥别扭。
芙月颤颤巍巍抬头，一双桃花眼噙满泪水：“救我做什么呢，我没脸活了呜呜呜。”
“来人，把姨娘拉开。”宋有财看不下去了，挥手道。
立刻就有人上来将两人分开，芙月一副备受打击心灰意冷的模样，而宋千淮也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宋有财咬了咬牙：“闹什么闹，成何体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宋家家风不正呢！”
芙月听到此番话只是梗着脖子道：“是，您宋家家风清廉，是我不配，我死便是了！”
“说什么晦气话，大清早的，先用早茶。”
宋有财不由分说，让人摆好宴席。
三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别扭地坐在餐桌旁。
“来，尝尝这个金丝玉燕。”宋有财不愧是财大气粗，就连早茶都是这样稀罕之物。
他将一碟金盏拿至芙月面前，又舀了一勺放在芙月唇边。
芙月下意识看向宋千淮的方向，宋有财同样也在暗暗观察他的反应。
但宋千淮却只是垂首，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怎么不吃呀？是这金丝玉燕配不上你这大小姐的身份吗？”
宋有财一个恼怒，用力捏住了芙月的下巴，将玉燕狠狠灌了下去，芙月眼眶泛起生理性泪水，整个人显得脆弱不堪。
“呜呜...”
直到她终于受不了了，宋有财才松手，芙月仿佛窒息的鱼重回水中，忍不住用力咳了咳，直到声音嘶哑，才摆脱那窒息感。
宋千淮身躯微微动了动，却依旧未发一言。
“哈哈哈哈这不还是吃了吗？看来你也没那么娇贵清高，又何必在老子面前表演寻死觅活。”
宋有财眼里浮现出淫邪之气，他舔了舔嘴角，仿佛在打量什么货物一般。
“爹爹，既然小娘...不愿，又何必逼她，毕竟谁都有不爱吃的东西不是吗？”
宋千淮一句话似乎都要斟酌很久，生怕触了霉头，但宋有财却被他的态度刺激到。
“你懂什么，老子抬的姨娘，老子要怎么对待她都行！况且，老子还得亲自验身，才能知道这小蹄子有没有和那婆子串通起来骗我！”
说完，便一把抓起芙月的手，就将她一路拖至卧房。
芙月转头，看了宋千淮一眼。
这一眼，包含了太多。
求救，绝望，恐惧，以及决绝。
宋千淮猛然站起身，但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可见宋有财是铁了心要惩罚芙月。
他身体如同触电般颤抖。
当初娘亲，也是这般眼神。
他跌跌撞撞奔向她时，却只来得及看见她眼含热泪朝他笑了笑，随后便决绝地跳入井中。
而那口井，如今还在那卧房前面。
宋有财，简直是个魔鬼！
“来吧，是不是清白，老子亲自验验便知。”
刚进厢房，宋有财上来便是不由分说地撕扯芙月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