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云旗,穿越后嫁与瘫痪大将军 >第48章 云旗姐弟俩与祖父相认
    云旗站在秀霓坊门外,转着圈儿查看街道周围。

    街道两边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肉铺、庙宇、公廨等。

    还有川流不息的行人,却没有嵩儿半点踪影。

    秀姨正在给许夫人试衣服,看到云旗从她面前跑出去,忙问。

    “少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旗着急地问她,“看到嵩儿出去了吗?”

    秀姨说,“刚刚还在我脚下转呢,应该没走多远。”

    云旗听了拔腿就跑。

    许夫人问,“唉,谁家的少夫人呢?”

    秀姨答,“元将军府上的。”

    许夫人一听,这不是前些年她的小女儿诗雯死活吵着要嫁的人吗?

    也幸好当初元家没娶,不然今后守寡的可是她的女儿。

    如今自家女儿不仅嫁入员外家,五年来已经是儿女双全,前途一片光明。

    “这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少夫人啊,怎么出门不坐马车就算了,也不带三两个小厮,你说要是遇到些不怀好意的歹人,她一柔弱女子,可如何是好?”

    秀姨看着许夫人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便放下手上未完成的新衣裳说。

    “许夫人,您的想法我记住了,这两日得空的时候,我亲自给您赶制出来,再送到您府上。”

    “行吧!别忘了就行。”

    许夫人转身走出了秀霓坊,在两个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云旗走了一会,看到嵩儿坐在包子铺的桌子旁,旁边还坐着一位老者和一名中年男子。

    “嵩儿,肉包子好吃吗?”老者低头问他身旁的男童。

    嵩儿抬起头,“好吃,但是没有我娘亲做的好吃。”

    老者和齐福听着男童的话,呵呵笑了。

    “嵩儿,今天跑出来,姐姐知道吗?”

    老者记得客栈的店伙计说,眼前的男童跟姐姐生活在将军府。

    “我姐姐在做刺绣的活儿呢,嵩儿认得路,一会我就回去,姐姐不会发现的。”

    老者听言,心里更是升腾起了对男童的怜悯之心。

    男童的姐姐作为将军府的少夫人,却要沦落到街坊做刺绣,可见姐弟俩的日子过得有多难。

    他摸摸嵩儿的头,“嵩儿喜欢就多吃点,一会我带你去找姐姐,好不好。”

    嵩儿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啃着包子吃得欢。

    “嵩儿~”云旗跑了过来,一把护住嵩儿,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老者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倒不像是把弟弟当做累赘的人。

    他伸出手示意云旗坐下,“先让你弟弟吃饱了再走吧,我正打算给你送过去呢。”

    云旗看着人老者慈眉善目的样子,顿时松懈了些。

    “嵩儿尚年幼,如有冒犯之处,我云旗代他向您老人家赔不是,希望您大人大量…”

    “你说你叫什么?”老者打断了云旗的话。

    “小女姓云,单名一个旗字。”云旗虽被问的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回答老者。

    比老者更激动的是,站在他旁边的齐福,“小姐,老爷找你们找得你们好…辛苦啊!”

    说完,抹着眼泪,扶起一旁的老者。

    云旗自三岁起,便离了家,年幼时候的事,她已然忘记。

    只记得离开前,跟祖父玩起了捉迷藏,爹娘带着她藏起来,久久没等到祖父来寻。

    再后来,他们一家经过了长途跋涉,才来京城落脚,从此再也没踏上故土。

    即便过了许多年,父亲提起这事,依然会眼睛湿润地说,“祖父好笨,这么久也没找到我们。”

    小时候父亲跟她说过,祖父叫云卯,曾是曹妃甸最大的盐商,所开采的盐输送到全国各地。

    后来被奸人算计,如今去向不明,生死未卜。

    老者缓慢的走到云旗身旁,想起客栈的店伙计说,姐弟俩双亲已逝,瞬间老泪纵横。

    他抽噎地说,“囡囡,这一次你藏得实在太好了,祖父认输了。”

    云旗也止不住泪流满面,“祖父,这是嵩儿,是你未曾谋面的孙子,他今年四岁了,父亲他…”

    云卯抱住姐弟俩,祖孙三人泣不成声。

    “对不起,祖父对不住你们,囡囡跟祖父回家吧,祖父如今沉冤得雪,盐业得已恢复,你和嵩儿回去继承家业。”

    齐福在一旁提醒,“老爷,有些话,咱们回客栈再说吧。”

    “好,好,好。”云卯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回到客栈。

    云旗把嵩儿往前一推,“嵩儿,叫祖父,是咱们的祖父!”

    “祖父~”嵩儿甜甜叫一声,忽而又转头问,“祖父是父亲的父亲吗?”

    云卯抱过嵩儿,看着眼前这个眉目跟云泽有几分相似的孩子,隐忍着泪水说。

    “是的,你的父亲是我的儿子,是我唯一的孩子。”

    齐福伸出手扶了他一把,“老爷,当心您的脚。”

    云旗这才想起刚才云卯走路,有些颠簸。

    如果她没记错,祖父今年也还不到六十岁。

    “祖父,您的腿?”云旗担忧地问。

    齐福抢先说了,“当年老爷为了守住盐业开采的秘方,任凭那柳博艺如何用刑,都没开口。”

    云卯坐下说,“幸亏当初没说,说了就没有今日我们祖父相认的事了。”

    “柳博艺就是想贪了我的盐产,奈何技艺不精,单价又高,留着我这条腿,也是为了能让我随时下到盐区,指挥生产。”

    “后来终是引起民愤,被举报,被清查,我才恢复清白,拿回云家的盐业。”

    云卯拍着一旁的齐福,“也多亏了你齐伯,这十几年一直在为我的事奔波劳碌,不然我云卯都不一定能活到今日。”

    齐福谦逊地说,“我的命,是老爷救回来了,云家在,齐福才有家。”

    四十多年前,云卯随父亲进京,在路边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童。

    那男童身患疟疾,家里穷,母亲生他时难产身亡,后来父亲再婚,后母待他并不好。

    家人又怕被感染,便驱车四五十里遗弃了他。

    云卯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决然地把男童抱上马车,重金给他寻郎中救治,并给他取名齐福。

    “齐福,齐福,乐享齐人之福,以后我家就是你家,我会待你如一家人。”

    这是当年的云卯说的话,齐福记了四十几年。

    从此七八岁的齐福便成了云卯的跟屁虫。

    云卯结婚生子,再到云家长孙女云旗的出生,他比任何人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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