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菱嘴角弯起一丝幅度，随即手中结印，迅速变招。
霎时间，成千上万的树木须化为一柄柄利刃，扶摇直上苍穹。
很快，寒冰洪流与万数利刃相碰。
相碰瞬间，寒冰洪流冻结一柄柄利刃，但却有数千柄利刃破开重重禁锢，直指秦湘而来。
秦湘瞳孔微缩。
“破神冰锥。”
秦湘娇喝一声，一指点出，但见数千柄冰锥凝结虚空，破空而去。
砰！砰！
一连窜的铿锵之声响起。
万数利刃、破神冰锥尽数散去。
虚空之上，秦湘美眸微凝，仅此一招，她竟是稍落下风。
论战台外，水玲珑与水泽圣地的众殿主颇为惊愕。秦湘身为圣女，同境之下，水泽圣地的金丹弟子皆非其敌手，如今堪堪一招，竟隐隐有些落于下风！
水玲珑的目光投向身侧的秦凡，神色淡漠，面无表情，“秦峰主，你教徒有方啊。”
“徒弟的战力都这么强。”
秦凡轻笑，“水圣主，不必如此夸赞。”
“圣女的实力也不差，比试刚刚开始，胜负未可知啊。”
“秦峰主说的是。”
水玲珑微微嗪首，随即收敛目光，看向论战台上。
......
虚空之中，秦湘御立虚空，美眸看向论战台上的白香菱，朱唇轻启道，“香菱妹妹的实力，令我惊叹啊！”
“秦湘姐姐谦虚了。”
白香菱眉眼弯弯，巧笑嫣然，“你的实力，也很强啊。”
秦湘收敛神色，面容渐肃，“香菱妹妹，小心了！”
“冰凤降世。”
秦湘手掌微合间，显现一道冰凤虚影，冰凤随印诀变换越发凝实，仿若真凤降世，寒冰气息弥漫之间，天地色变。
“去。”
随即，秦湘玉指轻点，冰凤展翅飞身而下，裹挟强大的封冻之力破空而至。
所过之处，空间似被冻结。
恐怖如斯！
......
“秦峰主，这一招，你徒弟可以接下吗？”
水玲珑看向秦凡，冷冰冰的俏脸上微现一缕笑意，不过很快消失不见。
“水圣主，你觉得呢？”
秦凡笑着反问。
“秦峰主，冰凤降世，乃一式绝招。”
水玲珑道，“你徒弟欲完全接下，恐怕不会太轻易。”
秦凡笑了笑，“水圣主，我想她完全能接得下来。”
“看来，秦峰主对自己的徒弟很有信心。”
水玲珑微微侧目，看着秦凡，“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白香菱抬眸，看向苍穹之上迅疾而来的冰凤虚影，神色泰然自若。
“流云幻魅诀，流云幻界。”
白香菱伸出纤纤玉手，玉手微微交错之间，显现一团青气弥漫而来，须臾之间，虚空浮现一层虚幻的空间，空间之内，山川树木，虫鱼鸟兽一应俱全，仿若一处真实的世界。
见此，秦凡面色不变，心中暗喜，极为欣慰。
香菱果然天赋异禀，流云幻魅诀臻至如此之境，可喜可贺！
下一刻，冰凤虚影冲撞而至，“轰”地一声巨响，强大的能量旋涡往外扩散。
若不是秦凡布置厚土一气阵，恐怕论战台早就崩灭。
烟尘散去，冰凤虚影湮灭，只余流云幻界光芒流转。
论战台外，水玲珑黛眉微蹙，秦湘发动一式攻击，而且还是至强的一击，取得的效果微乎甚微。
“秦峰主，你徒弟的实力不一般呐！”
水玲珑美眸紧盯秦凡，面色微露一丝惊异之色。
“哈。”
秦凡一笑，“水圣主比试还未结束，继续往下看，如何？”
“这是自然。”
水玲珑点了点头，收敛目光，落向论战台。
……
论战台中，秦湘看向白香菱，“香菱妹妹，你刚刚用的可是幻之道？”
幻化实，实化幻，神鬼莫测，诡谲波云，令人防不胜防！
“秦湘姐姐好眼力。”
白香菱抿唇一笑，“不错，正是幻之一道。”
此言一出，不管是论战台上的秦湘，亦或者是论战台外的水玲珑及水泽圣地诸长老，神色皆是无比惊诧。
她们惊诧的不是白香菱会幻之一道，而是后者竟然修习两条大道。
木之道！
幻之道！
“香菱妹妹悟性了得，修习两条大道！”
秦湘神色惊叹。
“如此看来，我绝非香菱妹妹的敌手啊。”
秦湘嘴角微微苦笑。
“秦湘姐姐不必气馁。”
白香菱笑道，“比试还未结束，胜负未知呢。”
“香菱妹妹无需安慰于我。”
秦湘道，“我决定认输了。”
修习两条大道，同境之下战力逆天，她焉有取胜之机？
既然如此，何不趁早认输了！继续战下去并无任何意义。
秦湘飞身而下，稳稳落在论战台上，一双美眸看向白香菱，“香菱妹妹，比试结束，我们出去吧。”
说完，秦湘飞下论战台，来到水玲珑身前微微拱手道，“圣主，我输了。”
“不怪你。”
水玲珑冷冰冰的俏脸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一双美眸盯着秦湘，语气肃然，“秦峰主之徒同修两道，战力逆天，你落败情有可原。”
“去吧。”
“是。”
秦湘微微嗪首，看了秦凡身侧的白香菱一眼，娇躯一纵，飞身而上，须臾之间不见了身影。
……
“秦峰主，此次论战，你之徒弟胜我圣地圣女良多啊！”
众人回到玲珑殿内，水玲珑看向秦凡，语气淡漠开口。
“但，我却有一个疑问。”
水玲珑的话语微微一顿。
秦凡一笑，“水圣主，什么疑问？”
“我若有答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峰主，天地间计三千大道，可是如此？”
水玲珑黛眉微蹙，眼睛紧盯秦凡。
“对。”
秦凡轻笑，“但也不对。”
“还请秦峰主直言。”
“除三千大道，还有一道。”
秦凡笑了笑道，“此道孕育三千大道，乃三千大道之源！”
“哦？”
水玲珑冷若冰霜的俏脸微微变色，“不知此道谓之何名？”
“起源大道。”
“秦峰主既知三千大道之源，可有修习此道呢？”
秦凡摇头一笑，“水圣主说笑了。”
“起源大道，非我能掌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