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纪辰深呼吸，眼神带着隐忍，“我一直以为您真是为我着想，算有点良心，可我现在才发现，您不过是利用我想要得到这一切，您不知道我小时候有多羡慕别人的家庭，我甚至想着，您要是没生下我，我不至于这么痛苦。”
“纪辰…妈知道错了，妈真的知道错了！”霍太伸手去拉他，他退后一步避开，她扑了空。
“您没错，是我错了，错在当时我不该给您机会。”霍纪辰自嘲一笑，又面无表情，“从今天开始，一切都结束了。”
这时，两名警察走了进来，将手铐戴在霍太双手，“邵兰女士，有人检举您多年前谋害您丈夫霍先生，还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没有，纪辰，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母亲——”
霍太被警方从会议室带走，霍纪辰连头都没回。
时卿看着他，抿了下唇，朝他靠近，“你没事吧？”
霍纪辰看她一眼，挤出笑来，仍故作镇静，“不用担心，我没事。”
会议结束后，她跟霍纪辰站在走廊，“幸好你及时赶回来了。”
霍纪辰看着她，“也幸亏有你，奶奶才会安然无恙。”
“你别这么说，毕竟我们是朋友，帮你是理所应当的。”
霍纪辰低垂着眼，“卿卿，其实我…”
时卿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他要说的话，她将手机拿起，是厉斯尧，没接，抬头看他，“你刚才想说什么？”
她点点头，转身离开时也接听了通话。
白雪皑皑的街道如同披上一层层银霜，厉斯尧穿着一袭黑色大衣站在雪地里，极为显眼，肩膀与发梢还沾染了些许雪絮。
时卿迈着地上的积雪朝他走来，凛冽的风刮得她脸颊通红，呵出白雾，“你不在车里等，站在这吹风吗？”
厉斯尧握住她略微冰凉的手，“我不怕冷。”
她低头看雪地，“回去吧。”
返回酒店，他进门时打了个喷嚏，时卿回头看他被冻都通红的鼻尖，没忍住噗呲笑，“不是说不怕冷吗，遭报应了吧？”
厉斯尧伸手抱住她，鼻尖贴在她脸颊，凉得她哆嗦，他闷笑，“抱你就不冷了。”
时卿缩着脖子，“你少挨着我，冻到我了！”
他将她托抱起，放床上，细细吻她，“一会儿就热了。”
“厉斯尧——”
不知道他是不是憋得太久，这会儿逮着她胡来，情欲正浓，她还是没招架得住他。
窗外是漫天飞雪，一片白茫茫，屋内是水深火热的温存，厉斯尧倒腾她时，多数会顾及她的感受，克制了不少，但这次比以往更不知道克制，一遍又一遍。
时卿嗓子都哑了，完事后，卷进被子里不搭理他。
厉斯尧从身后抱住她，择开黏在她脖颈的发丝，吻她肌肤，“卿卿，对不起，我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