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最大化保证社会秩序的安定。

    一旦有谁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在市区内动用非常规力量。

    只要威胁到普通市民的人身安全,那么无论何等身份,又出于怎样的理由。

    拘押、扣留、调查等流程一个都不能少。

    目前,还只是诡调局驻地分局的一支诡秘事件处理分队而已。

    若是事态恶化,变得更加严峻,惊动执法队后,局势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执法队办事,往往只会有两种结果。

    要么留下一具死尸,为事件画上句号。

    要么身受重伤,遭受不计年月的关押。

    寸头男看着付晨,没有表情的面容显得极其严肃,冷声问道:“按照你的说法,你是这起事件的主要涉事人员,对吧?”

    “嗯。”

    付晨平淡应道。

    见他如此配合,寸头男暗道省事,却没让队员放松警惕,孤身上前接近付晨。

    至于其他队员,则是极其默契地原地戒备。

    一旦涉事人员出现任何异动,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扣下电枪扳机。

    寸头男来到付晨跟前,取下系在腰间的特质手铐。

    那是一对漆黑的手铐,若是仔细查看,不难发现表面篆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

    诡秘降临至今,已有五年时间。

    在这期间,因异人而起的暴力事件极其频繁。

    诡秘调查局自然不是吃干饭的。

    历经长时间的研究以及实验,已经摸索出一套极其完善的克制手段。

    例如付晨眼前的这幅手铐,就能将他体内的鬼气桎梏,使其无法带动分毫。

    不过,这种约束也有上限,与异人体内的鬼物强弱有关。

    迄今为止,还未遇到能够突破桎梏的存在。

    付晨见状,自然明白寸头男的意思,索性伸出双臂,任由对方将手铐扣在自己手腕。

    感受着手铐传来的冰凉,他的心绪不免有些复杂。

    将付晨扣押以后,寸头男才松懈一些,对徐若云和冯庆说道:“你们也得跟我走一趟,配合调查。”

    深知流程的徐若云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走了上来。

    冯庆重重一叹,生无可恋地说道:“付晨小弟,何必把事情闹到这种程度呢?”

    付晨没有说话。

    反倒是徐若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谁让你骗我家小晨?”

    “诶,徐姐,你这就不对了啊。”

    冯庆迈步走近,说道:“你这可是蛮不讲理的维护!”

    徐若云说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

    此话一出,冯庆讪讪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才好。

    寸头男一手提着付晨臂膀,另一只手打了个“收队”的手势。

    随后,他就将付晨推入车厢。

    徐若云本想跟上,却遭到寸头男阻拦,“你们坐后面那辆车。”

    徐若云皱起眉头,似乎想要求情。

    可看着神态冰冷的寸头男,她最终只对付晨说道:“小晨,没事的,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就好,我们很快就能回家。”

    顿了顿后,徐若云又补充道:“如果他们敢对你动手动脚,你一定要告诉我噢。”

    “姐姐会替你讨回公道。”

    这一番话是对付晨说的,也是对寸头男等人说的。

    不仅是付晨身份特殊的原因。

    哪怕站在个人的立场。

    要是发现付晨受了莫名奇妙的伤,徐若云必然会动用所有的人脉与关系,把下黑手的人员逐个揪出,再做后续处理。

    整顿风纪也好,公报私仇也罢,反正绝不会让他们好过就是了。

    见徐若云一脸担忧,却又装作强硬的模样,付晨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有靠山还能自己傻站着不成?”

    听着稍显诙谐的话语,徐若云也跟着笑了笑。

    一旁,寸头男始终板着个脸,说道:“该走了。”

    说着,他坐上了车。

    车门在徐若云面前紧闭。

    漆黑的车窗遮蔽视线,已经无法看清车厢内的情形,可徐若云却不肯收回目光。

    直到后方传来冯庆的呼唤,“诶,徐姐,咱们也该走了。”

    徐若云抽了抽略微发酸的鼻子,不流露内心的无助,换上一副寻常的口吻怼道:“别一口一个徐姐,不知道的真得以为我比你大呢!”

    冯庆咧嘴一笑,钻入车厢当中。

    同为诡秘事件处理人员,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

    且对他而言,付晨也只是个有可能再次合作的选召者而已,自然不像徐若云那般心事重重。

    前方车辆内。

    七人座的车厢里。

    付晨坐在最后一排,左右各有一名看守。

    至于身为队长的寸头男,则是与另名队员坐在第二排座位。

    在前方,驾驶座、副驾座上也有二人在座。

    所有人都或明或暗地监视着付晨。

    付晨只是靠着椅背,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与周六乙对话。

    “臭小子,你就这么束手就擒了?!”

    “不然呢?”

    “难道一点都不想反抗么?”

    周六乙愤愤不平地说道。

    付晨双臂微张,扯动手铐,链身碰撞发出哗啦脆响。

    这声异响,瞬间就吸引了车内所有人员的注意。

    寸头男投来戒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付晨。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其中意味却是不言而喻——“小子,老实点。”

    这时,周六乙不屑地说道:“呵,你在顾忌这幅手铐么?”

    “这点禁制,给我半分钟就能解开。”

    此话一出,付晨顿时来了兴致,说道:“这玩意儿锁的不是鬼气么?你还能调动不成?”

    “只要操作足够精准,将鬼气细化到一种程度,就能避开禁制的感应,从而渗入其中将它破除。”

    “这种技法,我一般不轻易示人。”

    “不过这寸头男太欠收拾,我们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吧?”

    周六乙满怀恶意地继续说道:“我还学过一种技艺,能断人四肢,只留身躯而不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番话落下,付晨眼角微抽,忍着心中恶寒问道:“周哥,你曾经都经历过什么?”

    “即像阶下囚,又像行刑者。”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动起手来这么阴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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