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晴的消息？
厉景川将电脑关上，抬头看着司锦城，“什么消息？”
“你猜得没错。”
司锦城将一沓照片和文件放在厉景川的办公桌上，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死的那个不是莫雨晴。”
“我查死去的莫雨晴的身份，查了整整半个月，才终于被我找到了尸体。”
厉景川拧眉，拿过那份文件。
文件是一具女尸的DNA和莫原旗的DNA对比。
结果显示，女尸和莫原旗，根本没有亲缘关系。
“莫原旗给莫雨晴准备的坟墓是空的，我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在陈栩家的后院找到了这具尸体，确定是那个之前冒充莫雨晴的傀儡。”
“也确定了，死去的那个，不是真正的莫雨晴。”
厉景川点了点头。
这个结果和他意料的一模一样。
“那莫雨晴呢？”
“你还记得那个之前被赶出莫家的莫管家吗？”
司锦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那个莫管家这些年在莫家也捞了不少好处，虽然他表面上被赶出了莫家，但他和莫家的关系一直都没断。”
“我沿着莫管家这条线索一直查，最后查到了几个莫管家的亲信。”
“你猜他们现在在哪？”
厉景川拧眉，再次抬手将那几张照片拿起来，“在榕城？”
“答对了，不亏是厉景川！”
司锦城朝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一番揶揄之后，他长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这几个亲信都一直在蛰伏，但是我的人从来都没放弃过跟踪他们。”
“结果昨晚，他们动了。”
男人指了指厉景川手里的照片，“他们昨晚去了这个叫做天鹅湖公寓的地方，去了一个叫做南浔的人的家里。”
“顺便，还去了他的邻居家，拿了点东西。”
“对了，他邻居家，就是你的那个美女下属，黎月家，对吧？”
厉景川的眉头死死地拧了起来。
莫家的残余亲信，到黎月家做什么？
就算莫家是因为黎月而没落的，但现在就算杀了黎月，对莫家的现状，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善。
大概是看穿了厉景川的想法，司锦城轻笑了一声，“不，根据我们的人的观察，他们应该不是去害人的。”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几张照片甩到厉景川面前，“昨晚，我的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莫家的亲信，带着这个叫南浔的画家，去了郊区的酒店。”
“全程客客气气毕恭毕敬，连走路都是前后搀扶着。”
“而这位南浔先生，今天被曝光是你那位漂亮下属的男朋友。”
厉景川拧眉，拿起那几张照片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几个人，对南浔的确是恭恭敬敬。
就差抬着他进进出出了。
男人的眉头紧锁起来。
司锦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现在莫家残余的势力，听的必然都是莫雨晴的话。”
“如果莫雨晴不在榕城，他们也不必到榕城来。”
“他们在榕城潜伏了这么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南浔被粉丝包围回不去家的时候，先到南浔家给南浔拿了东西，又到酒店去接南浔，最后送到黎月住的酒店。”
厉景川的眉头死死地拧了起来，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最后，司锦城再次将一张照片拿出来，“你去过黎月家里对吧？见过这个东西吗？”
厉景川拧眉，抬眸看了一眼，瞬间瞳孔放大！
这是他之前偷偷放在黎月床头柜里的东西。
以前他和黎月有过几次情不自禁，但他觉得，不做措施的话，对他或者对黎月，都不好。
所以他特地准备了一整盒的东西放在了黎月的床头柜里。
但也许是巧合，从他将那盒东西放进去之后，他和黎月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关系。
这盒东西也自然没有动过。
可……
现在的照片里，这盒子东西不但动过，还拿走了几个。
“那几个莫家人，去黎月房子里，什么都没干，就拿了这个东西走。”
说完，司锦城打了个哈欠，“倒是附和莫雨晴什么事儿都让手下做的性格。”
“说起来，这些年莫雨晴一直在整容。”
“我以为她起码会整容地和你老婆像一点，来讨你的欢心。”
“结果没想到，她居然整得那么漂亮，还和你老婆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不过她倒是赌对了，你不是挺喜欢她的？”
男人的话，让厉景川的双手在身侧死死地捏紧了拳头。
“不可能。”
良久了，男人沉沉地下了定论，“我们在海城的时候，莫家一直在针对黎月。”
“她……不可能……”
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黎月会是莫雨晴！
而且，有太多的地方解释不通了……
例如，为什么傀儡莫雨晴会针对黎月。
例如，为什么莫原旗要做那么多针对黎月的事情？
“万事皆有可能。”
司锦城轻笑了一声，“不过我也希望你这个美女下属不是莫雨晴。”
“否则的话，你当初那么讨厌她，结果最后和她暗度陈仓那么多次，岂不是要恶心死？”
厉景川抬眸，眸光森冷地瞪了他一眼。
司锦城耸了耸肩，站起身来，“接下来我还是会认真调查。”
“不过……”
他挑眉扫了厉景川一眼，“你还是小心点吧。”
“你这位女下属的身份，我也调查了蛮久的。”
“基本可以确定，她的身份全都是编纂出来的。”
“而她真实的身份，和目的……我想，不会和莫雨晴差的太远。”
说完，司锦城转身离开。
男人走后，厉景川坐在办公室里，眸色幽深地一张一张翻过那些照片……
又过了一会儿，黄璐敲门进来。
她十分恭敬地将一个信封放在办公桌上：“厉总，这是黎月黎总监让我给你的东西。”
说完，女人直接转身飞一样地离开了。
厉景川拧眉将那个信封拿起来。
他以为，今早和黎月发生那样的矛盾之后，这女人也许会一气之下，给他发一封辞职信。
可没想到的是……
当他打开的信封，里面掉出来的，是两千块和一张纸条：
“查了一下，酒店一晚的费用是1750，给你两千，剩下的，当做是给厉先生保守秘密的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