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离婚大战 >第194章 双雕
    “喂,请讲!”

    “楚楚姐,我已经和周洁见过面,有过接触了,要不哪天我们见个面,我跟您汇报一下?”

    赵川霖在和金楚楚专用的电话中,小心翼翼的揣摩着看不见的金楚楚的情绪,谨慎的提着要求。

    “你所谓的接触是指什么?简单点,直接说就可以了。”

    金楚楚对赵川霖言简意赅的问,虽然语气不强硬,但语调中的对下,让赵川霖明显感觉出,只是一个雇主对雇员的态度,一个女老板对打工仔的询问。

    而这种角度、这种角色、这种互动,根本就不是赵川霖希望从金楚楚那里获得的。

    赵川霖不介意收金楚楚给的“佣金”,赵川霖也不介意去和周洁假扮男女朋友,甚至不介意费尽心思让周洁对自己产生真感情。

    但赵川霖真正想要的,是金楚楚对自己产生依赖性的感情,并借助金楚楚的感情,给自己的后半生找个长期的饭票。

    在风月圈摸爬滚打多年的赵川霖眼中,金楚楚这样的风韵犹存的富婆,家资丰厚的名媛,才是人生的金矿。

    相比那些油腻大叔们,非要去找嫩模,小姐姐不同,赵川霖太知道这些小姐姐们人后的样子了,其实她们就是女版的自己。

    而哪一个人,会找另一个自己陪自己过下半生呢?

    伴侣,一般都是互补的,你给我我没有的,我提供你想要的。

    从人类文明形成依赖,婚姻、同居、固定伴侣之间,就是一种默契的合作关系、契约关系、伙伴关系。

    在多年的磨合中,不断的从“形而下”转到“形而上”的交往,肉身的欢愉已经不再是第一位的了。

    赵川霖虽然没有过高的学历,提炼不出这些认识,但在潜意识中,赵川霖早就懂得了这个道理。

    欢场说到底也是个服务业,察言观色,讨好卖萌是欢场人的一种本能,所以隔着电话,赵川霖也能够摸索到金楚楚的一丝丝情绪。

    “嗯,楚楚姐,我知道您忙,就是和周洁认识了,互留了联系方式,准备开始下一步的‘动作’了。”

    “行!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我最近没有时间,我想要的是成果,你知道的。”

    “对,对,没错,我知道,楚楚姐,我懂,我就是想着,您给我租房子,还给了我不少钱,怎么花的,我要跟您汇报汇报,所以打扰您。”

    “没事,那些钱,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怎么花可以自己决定。不用向我汇报。”

    “我要的是成果,有了成果,拿出来给我看,到时候,答应你的,自然也都会有。”

    说到这里,金楚楚的语气中已经透着一丝的不耐烦,这些当然也被赵川霖听出来了。

    “楚楚姐,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带着成果去见您,您放心,那您忙吧。”

    “好,再见。”

    金楚楚爽快的首先挂断了电话,反倒是赵川霖,对着被挂断的电话的盲音,若有所思的出了会神。

    这个金楚楚,和赵川霖接触过的富婆款姐们,都不太一样。

    其他的款姐富婆,哪个不都是一副受尽了男人冷落,非要外出寻找额外的抚慰的样子。

    只要男孩子们撒个娇,卖个萌,付出点廉价的关心和温言细语,甚至是生理期上的一点点红糖水,就能够获得富婆们不在乎的钱。

    富婆们和任何一个普通女人一样,要的是男人们的关心,男人的关注,男人们的在乎。

    而这个金楚楚,怎么这么特别呢?金楚楚对赵川霖嘘寒问暖的问候,完全漠视。

    赵川霖不知道的是,金楚楚有一对儿什么样的父母,金楚楚爸又是怎样在人精堆里爬过的人物,赵川霖的那些讨好的把戏,是金楚楚儿时,就跟在金楚楚爸身边,早已司空见惯了的。

    对傅家明,金楚楚是投入了少时的感情,傅家明还是自己一对儿女的亲生父亲,多年的投入,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而像赵川霖这种“工具人”,对于金楚楚来说,只不过是一种会说话的“小猫”“小狗”,心情好的时候就和颜悦色的逗弄逗弄,如果他们犯了错,自然有相应的层级去责罚他们,犯不着自己动手。

    所以赵川霖心中,对于金楚楚的那些想法,透过之前的监控,金楚楚早就心知肚明。

    在金楚楚眼里,赵川霖的念头,就是一种奢望,一种他这种人不该有的念头。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用一句民间说法,就是这么个意思。

    而此刻躺在别墅的宽大的床上,赵川霖看着手上的手机,看着和金楚楚通话的时间记录,一分半钟。

    “唉!这个金楚楚,还挺难搞....”

    “成果,啥叫成果?动了真心,怎么算动了真心?真心怎么证明,我们这种人,哪有啥真心。”没有人比赵川霖更知道这些欢场女子的心。

    “她们有没有真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们能大肚子,能怀孩子,只要让她能生个孩子下来,就算是真心的证明了吧。”

    赵川霖自言自语着,暗暗下定决心,要哄骗周洁生下一个孩子。

    赵川霖深知,欢场女子的资本,不外乎是皮相、青春、身材这些外在。

    女人体质上的特殊性决定了,只要一个女子怀孕生产过一次,必然对这些外在,有一些明显的改变。

    “当了妈,开过一次怀,还想出去钓凯子,估计也难喽。”

    “有个娃,活生生的摆在那,就算是他妈的‘成果’了吧!”

    对于赵川霖和周洁这种底层来说,孩子,已经不是什么爱情的结晶,或者生命的延续,只是一个“成果”,一个手段的证明物,一个交易的筹码。

    同样是生长在泥潭之中的植物,每一种都有不同的结局,就像茫茫人世间,不同的个体根据各自不同的选择,种下不同的因,结出不同的果。

    傅家明选择努力读书,独善其身,“我费了十几年的努力,终于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喝咖啡。”虽然听着透着一股子心酸,但最终跻身进入了另一个阶层和圈子。

    王凯选择付出劳动力,改变身边人的物质条件,“这个世界上,真心关心我的,只有家敏一个人,从来没有人对我像家敏那么好,我这辈子,就算是自己累死、苦死,也不能让家敏伤一点心。”

    赵川霖和周洁,选择今朝有酒今朝醉,赚快钱,赚轻松的钱。“凯子和款姐的钱,不花白不花,先花了了再说,明天,管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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