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外面围满了围观百姓,众人窃窃私语,小声嘀咕着什么,直至一群头戴斗笠之人赶至才轰然散去。
排教!
这是一个靠水吃饭的江湖帮派,人数之众仅次于丐帮。
因整日与水打交道,斗笠、蓑衣成为了标配,尤其是系有各色丝绦的斗笠,是其标志。
青丝,
代表着惠水分支。
“齐舵主!”
“您来了……”
“……”
院内早有数人等候,见到来人纷纷行礼。
“都是误会。”
“哦!”
方正嘴角微抽。
“东家的天赋之强,在向某遇到的人当中可排前三,若是早早习武入门,现今成就不可限量。”
排教惠水分支,一共才几位?
自从父亲病逝后,这位伯父是家里少有的客人,而且每次来自己都能有几天吃好吃的。
“无需如此。”方正笑了笑,举起酒杯:
“来!”
“薛阳。”
杜巧云抬手擦了擦眼泪,顺便整了整头发,问道:
“今天要上山吗?”
越看,
这等手段虽然很厉害,但还不至于让他佩服,真正钦佩的是,此功竟是方正自创的。
下手之人不是无漏武师,而是……
吴海挥动缰绳,停下马车:
“东家,我在这等您。”
“是!”
酒桌上,徐修面露感慨:
方正挑眉。
另一人相貌堂堂、气度不凡,身上的锦衣华服尽显贵气,相貌也与传闻中某人相仿。
“我师徒二人所求,只是那鹤唳九天神功,不知需要做些什么,方公子才愿意成全?”
强杀两位大周天武师已经过去一段时间,排教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反倒是另有客人赶至。
因为山上有诸多窑口,窑工多住在村里,加之最近水患肆虐,村庄比曾经大了不少。
“好!”
“徐修?武将?”方正一愣:
“快请他进来!”
说着身躯一晃,腰间悬挂的长刀自行从刀鞘弹跳出来,被他单手握在掌中,朝前虚劈一击。
“且看看吧!”
“吱吱……”
这是……
“这样也好。”方正点头,没有多劝。
“章妄求?”方正面泛茫然:
“哪位?”
“方兄。”
院外。
“舵主。”有人拱手:
“此事就算不是姓方的下的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您尽管下令,属下这就带人踏平方府!”
奈何,
方正轻呵,身体突然一转,手臂似曲非曲、身体微微一震,一股恐怖的劲气横扫四方。
目视令狐秋蝉的背影远去,令狐安面露轻笑:
“我这女儿自幼不喜武技,术法也是强逼着学了点,唯独对琴棋书画这等文人喜好感兴趣。”
人,
也多出不少。
此时此刻,往日修炼未曾触及的部位,身体内部的最细微的地方,都被滚滚雷声所覆盖。
说着,看了眼方正。
“可是很少有人能与她谈得来。”
“真的是你!”
“快坐!”
以米前辈的肉身之强,无漏武师打死他不难,但要想把骨肉轰成渣渣却也不是易事。
如若炼成草药……
“七年!”
“这就足够了!”方正坐直身体,双眼发亮:
方正眯眼:
唯有经历过重大挫折还不倒下的人,才能有着远超常人的意志,莫祸此人就是如此。
可能是小富即安的心思作祟,对于令狐安举家迁居兆南府的决定,他本人并不看好。
“哎!”
“是!”徐修点头:
“师伯死的古怪,当时师弟一直以为是家父暗中做的手脚,因为此事我们没少闹矛盾。”
…………
“这让我想起来……”
伸手,五指一握。
其实,
令狐家要真正退出固安县,全力在府城站稳?
他从一开始,就走上了岔路。
薛阳应是,手提鬼头刀冲入场中。
‘失策了!’
大周天圆满,更是猴年马月。
“向老要走?”方正开口:
“不考虑考虑?”
“轰!”
‘哎!’
两年前的那场动乱中,神枪馆被安西军定为叛逆,武馆主徐僧身死,徐修则逃了出去。
向秀缓缓收回视线,面露沉思之色,待到有人吆喝着驱赶,他才混入人流行向远方。
方府也隐隐显出此等端倪。
那时候的方正就算没能从陈家入手完整的元音雷法,也已大周天圆满,用不到向秀。
“也该好好处理一下。”
向秀抬头,一声不吭。
很明显,相较于初出茅庐、性情尚显幼稚的叶南秋,女婿的人选他更属意面前这位。
当年。
莫祸连环三刀劈下,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极致的杀意好似冲霄而起让人心惊肉跳。
“徐兄。”方正目视对方,来回打量:
薛阳低声介绍:
“唰唰!”
“方公子。”
‘不久后,固安县怕是会成为漩涡的中心。’
“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向某认识一位排教的朋友,可以帮忙说合一二。”
不多时。
“轰!”
‘水患、排教、巡抚大人,江湖人士……’
他可是得了两个世界的资源,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也很正常,倒也没必要事事藏拙。
想来……
“困了几日几夜痛痛快快的大睡一场,也不过如此!”
“东家!”
“在的。”方正击掌,唤来幺妹:
“这样……”
“如果前辈急需此物,可以在外面看看,虽然最近金线鲤不如前段时间多,搜刮搜刮未必不能入手几尾。”
“是。”方正先是点头,随即轻叹:
“能否让出几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