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辰跟李家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跟李家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感情的。

    他走了大家伙多少都有些失落,尤其是李向康,他跟萧墨辰一向要好。

    严青青看着萧墨辰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转身回了家。

    李向平几人见状也跟着回了家。

    严青青见夜色已经很深了,就让李向平他们去休息。

    回到自己房间后,严青青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扣了扣桌面,很快牧惜就进来了。

    牧惜给严青青行了一礼道:“属下见过夫人。”

    严青青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事情办的的怎么样?”

    牧惜低声回道:“已经办妥了,属下亲自去挑选的,有三百多个孩子,根骨都很不错。

    而且他们都是自愿的,只求夫人能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地。”

    严青青闻言点了点头,他们家根基还是太薄弱了,虽说现在有那么二三十个暗卫。但是压根经不起折损。

    单单是这一次严青青就派出去了十人,真要遇上什么事这点人压根就不够看。

    所以这次流民是个机会,有很多流离失所的无家可归的孩子,也没有人会查他们的去向。

    就算以后查起来,也只会以为他们在逃荒的路上遇难了。

    严青青愿意给他们提供一个栖息之地,但是前提是他们要隐姓埋名,效忠于严青青。

    严青青看着牧惜说道:“牧惜,你办事我一向放心。

    这三百多人你悄悄的带到上山。

    从你们那一批人中选出两个功夫好的。

    我要是他们一年之内能达到你们现在的程度。”

    牧惜他们已经训练了两年了,而且有专业的暗卫高手手把手教他们。

    所以他们进步的很快,想要这些人一年之内达到牧惜他们这一批人的境界恐怕不容易。

    但是若是计划好了也不是不可能。

    严青青也知道这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她真没那么多时间了。

    萧墨辰此去北境,身份肯定会暴露的,能不能再回到沧河村还是个问题呢。

    而她估计离去京城的日子也不远了。

    牧惜见严青青不像在开玩笑,深吸一口回道:“夫人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务必达到夫人的要求。”

    虽然这个任务有些艰巨,但是也不是不能完成。

    严青青见牧惜应下又笑着说道:“牧惜,你知道我一向信任你。这些人关乎到咱们李家的将来,所以你务必要保密。

    就算是向平和向安你都不要提起。

    这些人以后是咱们立足于京城的底牌。”

    牧惜闻言赶紧回道:“夫人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严青青对他如此信心,她自然也不会辜负了严青青的期望。

    三天后,凌县令如期举行富商乡绅大会,严青青也参加了。

    他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凌县令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举行宴会。

    要知道平时他们想往县衙里送礼都困难,都知道凌县令财大气粗后台又硬,根本看不上他们那点东西。

    难不成是因为现在他们被困在丞阳县凌县令又稀罕他们的东西了吗。

    要真是这样他们也不是不能忍痛割爱。毕竟他们能巴结上凌县令的机会还真不多。

    凌子元可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让下人给这些人上了茶水后直奔主题道:“诸位,如此特殊的情况下把大家聚在一起也是形势所迫。

    可是国难当头,这关乎咱们大燕朝的每一位老百姓。

    所以想请各位施以援手。

    大家都知道南方七州府受灾,明昭硕人举全家之力捐了二十万担军粮不说。

    还给城外百姓捐款捐物,本官也是耗尽了家底,然而独木难支。

    今天凡事能为朝廷捐银捐粮者,等事后本官一定上报朝廷为你们请功。

    不仅如此,我还会让人在咱们丞阳县立一座功德碑。

    无论你们捐赠多少钱粮,皆刻于石碑之上,让你们百世流放,供后代瞻仰。”

    说完凌子元还吩咐凌管家拿来笔墨纸砚。

    这些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他们本以为凌县令是想自己给他们索要好处。一两件稀罕物他们倒是舍得。

    搞了半天是替那些灾民要的,这可是要好好斟酌斟酌的。

    就目前的情况,不捐肯定是不行的。

    人家明昭硕人已经捐出了大半家产。

    但是他们又不像明昭硕人那样财大气粗,他们也没有那样的魄力。

    但是捐的少了也不行,这可是要上报朝廷立功德碑的。太少了让后世子孙如何看得他们啊。

    严青青见现场氛围有些怪异,给丁员外使了个眼色。

    丁员外能东山再起靠得是严青青的提携。

    而且丁修能考上童生也多亏了李向康愿意跟他分享历年优秀考生的答卷。

    现在严青青用到他了,他肯定是要全力以赴的。

    丁员外收到严青青的信号麻利的站起身来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明昭硕人,凌县令,丁某不才,一届商人,不懂什么大道理。

    但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丁某还是懂得的。

    如今大燕朝有难,我们岂能坐视不管。

    丁某家里去年种植了四千亩药材,还没来的及卖给药商。

    丁某愿意如数捐给官府,无论是给边关将士也好,还是给受灾的难民也好,全凭凌县令处置。”

    在座的人听到丁员外的话都深吸了一口气,这特么让他们怎么接。

    丞阳县的人都知道丁家是做药材起家的。

    但是这几年市场不太景气,丁家是接连赔钱。

    尤其是去年丁家地里的那些药材因为品相问题,药商给的价格特别低。

    丁员外不愿意贱卖,就积压在库房里了。

    可是谁能想到现在闹起了瘟疫,这些药材自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

    丁员外若是这时出手肯定会大赚一笔的,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愿意全部捐出去。

    就连严青青也没想到丁员外居然这么霸气。一下子捐出四千亩地的药材,这要是折合白银也有七八万两了。

    其实丁员外这么做不外乎是感恩。

    一是感激严青青对他的提携,二是感激当初丁老太太去世后别人都以为丁家衰败,唯恐对他们家避之不及。

    凌县令却亲自上门吊唁,给足了他脸面。

    当然丁员外不知道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凌子元是冲着严青青去的,并非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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