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另外两个状元也跟这位一样,死后化成厉鬼跑来府内向他索命。

    他就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孔知府把心一横,反正他都已经说出了简国公的事。

    干脆把话全都说出来,说不定这个鬼还能放他一马。

    他急忙抬头看向床幔,可是一看到床幔上被泼撒的血。

    他又吓得急忙低下头。

    “阁下要找就去找那位国公大人,这些事全都是他命本官做的。

    他还说只要本官好好干,他便会想办法提拔本官。”

    楚君行在心里记下了杨御使和简国公的罪名,他冷哼着,再次说道:

    “明日你便去贴出告示,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王怀书才是三年前那个科举状元。

    并且将那个冒名顶替我的人,从状元中除名!”

    孔知府一听这话,心里又是一沉。

    他只是个小小的知府,哪有那个本事去将已经考取的状元名字除掉。

    况且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三年,那杨状元恐怕都已经当了官。

    那状元的爹可是御使大人,怎么着也会给自家儿子个小官当当才是。

    他若是敢在这时候把人家的名除了,势必会得罪了御使大人和简国公。

    到时候他的脑袋,还是会跟身体分了家。

    孔知府浑身哆嗦的求道:“阁下饶了本官吧,本官官职卑微,根本无法除掉那位状元的名字。

    本官能为阁下做的,就只有明日一早去贴出告示,让全礼宗城的人都知道,阁下才是三年前的科举状元。”

    楚君行也知道,这件事关系错综复杂,即使他逼死孔知府,也无法将原本的状元名字,改回到王怀书身上。

    况且王怀书已死,他只能让孔知府为王怀书正名而已。

    至于那个杨御使和简国公的事,还得由他亲自去处理才行。

    楚君行沉声道:“明日我便要看到那张告示,如果你胆敢骗我,你就等着下去见阎王吧。”

    楚君行说完,身影顿时消失不见。

    孔知府看到后,生怕对方还没走。

    他再次咣咣磕了三个响头,“本官明日就去贴告示,明日就贴……”

    屋子里又是一阵阴风刮起,直接将烛火吹灭。

    孔知府连气都不敢喘,他悄悄掀开床幔,见外面果然没有了动静。

    这才急声朝着房外喊道:“来人,快来人!”

    很快婢女推门走了进来,孔知府立刻让家仆将烛火点燃。

    屋子里再次大亮时,孔知府才终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身上的衣衫都已经被冷汗打湿。

    孔知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如同散了架般,瘫在床上。

    婢女看到床幔上的血迹时,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小少爷的房间里,怎么会出现血迹?

    再看向孔知府时,就见他脸色煞白,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

    婢女急忙上前,将孔知府搀扶下来。

    正在这时,管家带着老大夫急匆匆走了回来。

    当管家看到知府浑身湿透,就连床幔上也被泼了血迹时。

    他直接被吓得瘫坐在地上。

    府里真的有鬼,他之前跑出去时,并没有看错。

    小少爷的房间里,果然出现过两个鬼影子。

    老大夫没想到,他只是离开没多久,就被管家又叫了回来。

    当时管家还结结巴巴的说,他正准备给小少爷用药时,手中的药瓶凭空消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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