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正想走的沈萍,听见了李捕头的话,顿时也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这徐县令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刚才在公堂之上,该回答的自己也回答了,怎么现在私底下还传唤自己?

    看着沈萍疑惑的表情,李捕头也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沈大嫂,我就跟我们大人提了一嘴,说能抓到这些犯人都是你的功劳。”

    这李东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沈萍本想卖个顺水人情给他,以免暴露自己会功夫。

    可轮到县令问他的时候,他愣是说不出这几个犯人是自己抓到的。

    只好竹筒倒豆子,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个遍,这下徐县令对沈大嫂也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农家妇人,竟然可以一个打七个。

    “唉……”

    沈萍不由得在心里叹气,这李捕头!本想让他领个功劳,没想到他还把这功劳往外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县令大人知道了自己会功夫,那就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更何况自己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就算自己会功夫,这也不犯法吧?

    沈萍跟着李捕头去到了堂屋,只见那县令已经把官服换下,穿上了一套便服。

    沈萍不卑不亢的走了上前,福了福身:“民妇沈氏,见过大人,不知大人传民妇有何指教。”

    “沈大嫂免礼,请坐。”

    说完,徐县令又朝一旁的丫鬟说道:“翠芝,快点上茶。”旁边的丫鬟脆生生的应道:“是。”

    徐县令看着眼前的妇人,身材高挑,稍显有些壮实。

    穿了件普通的淡绿色衣裳,五官算不上很漂亮,但是眉宇之间自带一股英气。

    面对着自己不卑不亢,谈吐大方,这又和一般的妇道人家不同。

    自己听到李东说这妇人能以一抵七的时候,也是惊讶。

    原来河阳县竟然还有这样卧虎藏龙的人物,居然还是个女流之辈。

    看着徐县令盯着自己,那眼神似乎能洞悉人心,沈萍不由得开口问道:“不知大人传唤民妇有什么事?”

    自己也不是黄花大闺女,这县令也不是个毛头小伙,怎么眼睛盯着自己不放,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

    听了沈萍的话,徐县令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一阵尬笑:“本官听李捕头说你一个打七个,特意想问问你到底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沈萍连忙起身,弯腰一鞠:“大人,民妇哪里懂什么功夫,只是那天和我两个儿子一起,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

    恰巧李捕头他们赶到了,把那几个刁民制服,这才把他们抓住了,这主要也是李捕头他们的功劳。

    自己可不能承认,连带着还是把李捕头给捎上,这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对了,大人,不知你和你们家夫人是否喜欢吃卤肉?俺们家在县衙门后面那长平街摆了个卤肉摊,有空去尝尝。”

    “哦?”

    听了沈萍的话,徐县令两眼发亮,顿时来了兴趣,自己和夫人吃过最好吃的卤肉,就是母亲做的。

    可如今老母亲已经不在,自己也有几年没有尝过这味道,本想不会再吃到卤肉,想不到眼前这位妇人竟然会做卤肉。

    看着徐县令的反应,沈萍不由得嘴角勾起,看来这徐县令喜欢吃卤肉啊!还好自己成功转移了话题。

    哦,听到这,李捕头不禁插嘴:“原来那家卤肉摊是你们家开的,前两天梁主薄说他们家媳妇儿买了一块好吃的猪头肉回来,说的让我们直流口水。”

    沈萍听了挑了挑眉,原来自家的卤摊才开张几天,口碑就这么好。

    一阵脚步声传来,人未到声到:“大人,自从娘去世,我也好久没吃过卤肉了,说来还真是怀念!”

    好清脆的声音,沈萍闻言不禁抬头,一位身穿鹅黄色绸缎,肌肤胜雪,明眸皓齿的夫人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这位这就是徐县令的夫人董氏,徐县令看见夫人进来,不禁嘴角上扬:“夫人好尖的耳朵。”

    “见过夫人”沈萍站了起来,向董氏福了福身。

    “这位大嫂,你说你们家做卤肉,赶明儿送几斤卤肉到偏门,到时候我叫门房六叔给你开门,到时候自会有人给你结账。”

    又揽了个顾客!沈冰不禁满脸欣喜:“好的,夫人放心,明天我叫我儿送来便是!”

    也不知道大春他们回去了没,自己还想着叫他过来接呢!

    像是看出了沈萍的着急,在沈萍提出了离去的请求后,徐县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沈萍就像得到了赦免令,没有来得及再仔细参观县衙门,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看着徐县令目瞪口呆。

    这妇人真的不简单,三两句就转移了自己的话题,也罢!只是对她的好奇又加深了几分。

    “噗嗤!”

    董氏不禁捂嘴轻笑,这位大嫂好可爱,不过看得出她也不是怕自家县老爷,换了别的人,巴结还来不及呢!

    沈萍本以为大春还没到家,没想到一出县衙门口,竟然就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

    大春站在马车旁,伸长着脑袋朝里张望,突然看见沈萍走了出来,顿时一颗提着的心落了地。

    紧张的表情也顿时缓和了下来,看着沈萍迎了上来:“娘,怎么样?县老爷没为难你吧?”

    “没事,娘会有什么事呢?”说着大步上了马车。

    “娘,咱们现在是回去吗?”大春问道。

    沈萍歪着头想了想,对哦,几天没去胭脂铺,得去胭脂铺看看。看看那胭脂卖出去没!如果好卖,得想办法研制。

    “掉头,咱们去胭脂铺。”

    “好嘞!”

    虽然不知道娘去胭脂铺做什么,但娘做的事肯定有她的道理,所以大春也并没有多问。

    没想到大春竟然没有问自己去胭脂铺做什么,看来挺听这老母亲的话,想到这沈萍不禁嘴角上扬。

    在古代,这孝道尤为重要,动不动父母就以孝道压人,所以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大都是听父母的话。

    投胎到好的父母就是好,如果是不好的父母,搓磨死子女。

    原身是个自私自利的主,动不动就以孝道压子女。

    只要一撒泼打滚说儿女不孝,基本上儿女也不敢多言,所以几个子女虽表面孝顺,其实也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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