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说的这话,让刘能和窦氏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两人对视了一眼,这老头子是不是被打糊涂了,这说的是啥呀!

    “老头子,你说的啥意思?我整不明白!”窦氏一时心急,摇晃着刘高追问道。

    “呲……”

    顿时,刘高又疼的龇牙咧齿,窦氏吓得赶紧松开了手。

    刘高没好气的瞪了窦氏一眼:“就你那猪脑袋,你能想明白?等你想明白,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呸呸呸……!”

    窦氏吐了一口唾沫,白了刘高一眼:“真晦气!老头子,您能不能别说死字!眼下咱们还是想着该咋样出去吧!”

    刘高靠着墙壁,又闭起起了眼睛,气定神闲的说道:“放心!到时候自会有人放咱们出去,等着吧!”

    哎!

    窦氏瞪了一眼刘高,这老头子就喜欢卖关子,话又不说齐,得憋死她。

    窦氏怎么也想不明白刘高的话,谁会来放他们出去,这不可能是沈萍,这沈萍巴不得他们死呢!

    更不可能是二丫,自己老二把她打得奄奄一息,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就算没死,出了这档子事,她也不可能替咱们求情。

    别看着这二丫不声不响的,可俗话说,不吠人的狗才凶,这瞅着机会肯定得给他们致命一击。

    唉!

    这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窦氏扶着太阳穴,脑仁疼了起来。

    “刘能,谁是刘能!有人看你来了!”

    随着衙役的一声大叫,窦氏和刘能顿时来了精神。

    刘能赶紧爬了过去,高声喊道:“我,我是刘能!”

    会是谁来了呢?会不会是老大?

    想不到这老头子还真的是神算子,既然提前能够预判,会有人来看他们。

    窦氏赶紧挪了过去,手扶着栅栏门,使劲的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着。

    沈萍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牢狱,这牢狱也是青砖大瓦房,高高的外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牢字。

    进了大牢,顿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沈萍皱了皱眉,掏出手绢,捂住了鼻子。

    这大牢和以前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这不同外面,这里面潮湿黑暗,几乎没有窗,只有几个小洞透着些许光线。

    沈萍一下子从光亮进入了昏暗的环境,顿时眼睛一阵昏眩,沈萍把眼睛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睁开,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这里面有大大小小的牢房,分男牢房和女牢房。每个牢房里面关了不少的人。

    听说有人进来探监,这一个个都站在牢房的栅栏门口张望。

    沈萍看着这牢房里面关着的人,一个个表情呆滞,骨瘦如柴,带着期盼的眼光看了过来。

    看到陌生的她,不少人大失所望,退了回去,也有不少人带着审视的眼神盯着她。

    在这些人的注目下,衙役带沈萍走到了关着刘能的牢房前。

    “沈娘子,您长话短说,我先出去了!”说着衙役走了出去。

    “想不到竟然是她!”

    本以为是大哥,想不到是沈萍,顿时让刘能泄了气,刘能心虚的闭起了眼睛。

    窦氏看着沈萍,怒瞪着双眼:“你来做什么!都是你,害我们成了这样!你是不是存心来看我们笑话!”

    哼哼……!

    沈萍冷笑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做了什么事?你们自己清楚,得了今天这下场,也是你们罪有应得!”

    “告诉你,你别高兴的太早,是你把我们打成这样,到时候县太爷一定会秉公办理。”窦氏一双吊梢眼狠狠的盯着沈萍,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哈哈哈……

    沈萍仰天长笑,片刻收住了笑容,阴冷的盯着窦氏,冷冷的说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县太爷是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话!”

    “这!”

    被沈萍这样一瞥,让窦氏毛骨悚然,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

    “亲家,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刘高睁开眼,淡淡的说道。

    他就知道沈萍会来,她不会坐视不理,毕竟二丫和老二还是夫妻关系。

    “呸!谁跟你们是亲家!”

    沈萍怒斥道:“我把好好一个闺女嫁给了你们家刘能,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家二丫,要是我那天来晚一步,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都陪葬,我说的出做得到!”

    “咳咳……”

    听着沈萍的指控,窦氏轻咳两声,把头别开了一旁。

    “亲家,您别生气!”刘高掀了掀眼皮说道:“再怎么说,二丫也是我们家媳妇儿。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样,您跟县太爷求一下情,先放了咱们,回头我跟老二说,让他和二丫好好过日子。”

    这沈萍听着刘高的话,快要气炸了,这是多么恬不知耻的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样。

    不禁恨恨的说道,“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今天来找你们,就是让刘能写一张放妻书,和二丫和离,这样我跟县太爷求情,让他对你重轻发落。”

    “不可能!我不可能写放妻书,和二丫和离。”闭着眼睛装睡的刘能这时大叫了起来:“岳母大人,我以前是混,可我现在知道错了,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哼!

    沈萍嘴角勾了勾,眼睛危险的眯了眯:“现在才知道错,晚了!告诉你,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

    刘高顿时额头布满黑线,眼下这沈萍的态度这么强硬,可怎么是好!

    眼珠子一转,刘高接着说道:“这样吧,您先请大夫过来给我们瞧一瞧。写放妻书的事好说!”

    刘高心里暗暗道,先稳住她再说,眼下也不知道这老二伤的咋样,这本来就瘸了一条腿了,再瘸一条腿他可怎么活。

    哼哼……沈萍冷笑道:“这放妻书也不是非你们写不可,这县太爷也有这权利!我现在只是告知你们一声,你们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刘高这下慌了,他忘了,大治朝明文规定,如果夫妻双方过不下去,另一方又不愿意和离。

    那这时候官府可以介入,县太爷有这个权利强行拆家务事,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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