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

    白俊摔在地上,头盔滚到角落,他捂着发疼的后背,还看着闻浠:“你如果签了,别说三年,一年,绝对..”

    “还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务正业,浠丫头还在上学呢。”白沐不等他说完,继续挥拐杖。

    闻浠一把接住白沐的拐杖,提醒道:“小心腰。”

    白沐收回拐杖,坐回位置上。

    白乐生轻咳一声:“老三,快坐好,吃饭。”

    白俊撇撇嘴,揉着腰走回位置上,目光还在闻浠身上。

    他来的最晚,只能坐在尽头,碍着花曦蓝。

    花曦蓝朝他眨眨眼:“三舅舅,中秋快乐。”

    白俊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曦蓝也快乐。”

    白沐看着他吊儿郎当没有正形,更气不打一处来:“白俊,你特么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红不红绿不绿,你要上天啊!”

    白俊撇撇嘴:“什么嘛,这叫时尚,爸,你不懂!”

    “我懂你个头,关你什么时尚,回头给老子染回来,否则打断你的腿,把你头发给揪下来。”

    白沐这边发火,白乐生自顾自剥虾,给柳林一个,给闻浠一个,谁也不偏袒,柳林时不时还给闻浠夹菜,闻浠都一一道谢。

    像极了一家三口。

    白榆看着三人和谐相处,心中滋味难受。

    花曦蓝眼底染上不满,心中再次呐喊:‘她闻浠凭什么一来就让大舅舅一家这么上心,外公也对她这么好!’

    一顿饭里,白俊被骂的最多,白沐气得没吃几口饭,花言澈、花曦蓝、白榆三人各怀心思,饭也没怎么吃。

    闻浠跟白乐生几人吃的倒是还好,一副事不关己。

    吃完饭,闻浠扶白沐回房,路上漫不经心询问:“白爷爷,十九年前,花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沐目露不解:“浠丫头,什么意思,十九年前的花家都已经隐退了,还能出什么事?

    小榆没说过,我也没收到消息,你查到了什么吗?”

    闻浠听此,脑中闪过白榆看自己的眼神:“你不觉得,白榆对我,有点奇怪吗?”

    白沐一听以为是因为这个,立刻摆摆手乐呵呵解释:“小榆很喜欢孩子,可因为身体不好,只生了曦蓝,对你大概也是因为喜欢吧,

    浠丫头,你别多想了,花家自隐退,就没出什么事。”

    闻浠若有所思:“是嘛,只是,因为喜欢孩子....”

    白沐:“那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闻浠摇摇头:“没,想多了。”

    白沐也这么觉得。

    下午一点半,柳林、白乐生、白沐要去睡午觉,让闻浠自己随便逛逛,晚上吃了饭再走。

    闻浠自己在花园的凉亭下打游戏,微风吹在身上,说不出凉爽。

    这时身后传来轻快骚包的声音:“打王者啊,一起啊,我王者哦!”

    闻浠早就知道他在,没啥反应:“我荣耀五十二,玩不了。”

    白俊绕了方向,盘腿坐在闻浠对面的石台上,嘴里叼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尾巴草,玩世不恭的样子:“你多大了,老爷子好像很喜欢你啊!

    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哎,你在哪上学,京城的表演学校吗?话说你游戏这么厉害,学习应该不好吧,

    精力都放在打游戏上,要不要搞搞副业,来我公司啊!福利待遇给你全A,一切以你为先,

    什么资源都给你,你要是来了,你就是我公司的顶级一姐。”

    闻浠打死对方英雄,抬头看了一眼白俊:“倒卖人口犯法。”

    说完又低下头。

    白俊嘴角一扯,脑中有点乱,不敢置信她把自己当人贩子了:“不是,丫头,你见过这么帅的人贩子吗?”

    闻浠看他一眼,没有例会。

    白家三兄弟,性格各不相同,也不知道像谁,除了长相遗传了白沐的基因。

    “之前还说我酷,现在就说我是人贩子,你们女孩子真麻烦,不跟你玩了。”

    白俊撇着嘴跳下石台大步往回走。

    闻浠没抬头好心提醒:“头发最好换个颜色,否则你晚饭吃不好。”

    一半海王红一半荧光绿,如果不是一张帅气白皙的脸蛋撑着,还真的很辣眼睛。

    白俊脚下一崴,转头气愤道:“哼,都不懂我!”

    说罢大步离开,背影说不出地伤心。

    过了一会,闻浠察觉身后又有人,等了几分钟都没有动静,她猛地转身,就对上被吓到的白榆。

    闻浠歪了歪头:“花夫人站在我身后不说话,怎么,有事?”

    白榆神情慌乱:“我...我看你...看你一个人在这...就想问问,你无不无聊,要不要去前面玩玩。”

    “谢谢,不用。”闻浠说完继续坐在石台上打游戏。

    白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坐在一旁茶几上,手里似乎握着什么。

    过了一会,白榆看着闻浠,想要跟她聊天,就随便找了个话题。

    “那个,闻小姐跟我爸爸,认识多久了?”

    闻浠抬头与她对视:“十年,不记得了。”

    说完又低下头。

    “怎么以前没听爸爸说过....”白榆小声嘀咕。

    她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把手里一直攥着的盒子,放在闻浠面前:“这个,很好看,很...适合你。”

    闻浠看着‘浮生’二字,花曦蓝的作品,她抬眸看向白榆,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期待与忐忑。

    闻浠拿起盒子打开,一条设计款碎钻手链,上面还刻着开心二字。

    抬眸瞬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花曦蓝,闻浠目光与白榆对视:“花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女儿,曾栽在我手里,

    现在送我礼物,是什么意思?”

    白榆被她冷漠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我...我就是...就是觉得你很合适。”

    闻浠抛着盒子站起身,朝她逼近:“我们的关系好像没有达到互送礼物的地步,互相慰问的地步,

    如果只是感谢,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女儿栽在我手里,我让她颜面尽失,终身不能参赛吗?”

    白榆愣住,这她真不知道,没听花曦蓝说过。

    闻浠继续质问:“还是说,你因为我跟你女儿眼睛长得像,所以把你对女儿的爱,要分给我?那你是把我当替身咯?”

    语气没变,眼神没变,就连神态都没变,可白榆被她看的连连倒退,下一秒,脚踩在台阶上,

    白榆捂着头反驳:“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白榆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闻浠漠然的看着她,她痛苦的表情落在闻浠眼里,起不到丝毫作用,

    闻浠再次质问:“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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