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花家里里外外被搜查一遍,众人听到没有闻浠的踪迹,脸色齐齐一变。

    “满意了吧,都说她出事跟我们没有关系!”花言澈沉着脸反问。

    江野:“在浠浠没有找到之前,花家任何人不得出入。”

    说罢转身离开。

    蒋浩亲自带人看守。

    花言澈站在原地,气得浑身都在叫嚣:“江家小子,你太过分了!你们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白乐生好心提醒:“言澈,如果浠浠出事了,真的跟花家有关,父亲是真的会把花家毁掉。”

    “大舅,她就是一个贪财小人,接近白家也是为了钱,你们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花曦蓝想到之前闻浠说的话,不过是靠着有点学识的花瓶,有钱什么都干。

    白乐生脸色一黑:“曦蓝,不了解别人不要胡乱猜测,浠浠这些年送的礼物,加起来可以建几个白家。

    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们了,听不听你们随意,这次我站浠浠。”

    话落,不看两人什么脸色,转身离开。

    徒留两人原地发愣。

    ——

    空中直升机一直没停,京城各大警察局派出警察寻找,温让几人赶到也在暗地里寻找,把各个有可能的势力查了一遍。

    黑道白道动荡厉害,都在哭诉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江野就差没登报寻找,温让几人就差没直接去黑道那些人的老巢找。

    可找了一天一夜,京城都被翻了一个遍,就是找不到。

    季云深也没有查到关于闻浠的丝毫踪迹。

    有人发现,对比往年中秋那几天热闹的场景,今年的京城无比可怕,马路上,每隔一分钟就是一辆警车。

    不知道的以为是要打仗一样。

    凌晨一点。

    木屋里,水雾围绕,周围都是用木头做出来的家具,老鼠在屋顶上乱跑,手掌那么大的蜘蛛正在织网。

    屋内点着油灯,忽暗忽明,窗门紧闭。

    中间一个长木盆里,闻浠赤裸着身体坐在里面,心口扎着三根金针,中药汤堪堪停在金针下方三厘米处,长发搭在身后木盆上,一侧的刘海耷拉在脸颊上,

    汗珠顺着头发丝滴落在眼皮上。

    “怎么还不醒?奇怪,我不会把毒药放在里面了吧。”

    老婆婆略带粗哑的声音轻轻在闻浠耳边响起,她头发纯白色,眼睛很亮。

    半晌见还未有动静,伸出手想要去查看。

    陡然间,一只葱白毫无血色的手紧紧抓住老婆婆的胳膊,瞬时间,闻浠睁开漠然无情的双眸,嗓音沙哑:“想干什么?”

    “你醒了!你这一觉可是睡得够长啊,都两天了,我都以为我下错药了呢。”

    老婆婆眨了眨眼睛,眼角细细的鱼尾纹若隐若现,嘴角弧度加大。

    闻浠低眸看了眼心口的金针:“你是谁?”

    老婆婆眨了眨眼:“我,我不知道我是谁,你知道吗?”

    闻浠不语,一把甩开她,就要站起身。

    老婆婆快速摁住她,闻浠被她轻而易举按在木盆里:“丫头,你要是现在就起来,刚止住的毒素会直接冲入你的心脉,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哦。”

    闻浠浑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她不确定老婆婆说的是真是假,目光在她身后的扫视一圈,周围看似破,但很干净,甚至有些温馨。

    窗台上摆放着小玩具,小娃娃,桌台上还有一些可爱的装饰品,把目光放在老婆婆身上,这些东西与她整体有些违和。

    片刻,闻浠沙哑着嗓音询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婆婆伸手放进药浴里面,试了试水温,听到她的问话,语气散漫随意:“看不出来吗?救你啊!”

    闻浠盯着她,她笑意随意,年纪目测跟外婆一样大,自己从未见过她,片刻再次询问:“你...是谁?”

    她说自己睡了两天,那许晚清呢?自己发疯前记得给她发了消息,后面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概不记得。

    老婆婆歪了歪头,似乎在思索,半晌她愣愣开口:“我?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谁,丫头你见过我吗?

    或者你见过我的女儿吗?她的眼睛很漂亮,跟你一样,一样的嘴巴,不对,她比你漂亮,

    还比你可爱,你冷冰冰的,眼底连情绪都没有,让人不敢靠近,一点也不可爱。”

    说到最后,老婆婆笑了,一颦一笑之间,尽显大家风范,与她的语气截然相反。

    闻浠听完她没头没尾的话,把自己脑中凌乱的记忆搞得越来越乱,

    她说不记得自己,却记得自己女儿长什么样,她不觉得矛盾吗?

    想到这里,闻浠觉得头疼、心疼,浑身疼,像是万千蚂蚁在啃她,下一秒,一口黑血吐出。

    “哎呀呀,情绪放平啊,别想那么多,雨婆婆给你拿药哈,你别睡,千万别睡哈!”

    说完,她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向木柜前,脚步有些慢,让她有些吃力,片刻,她将拐杖丢在地上,蹲下身开始在柜子里翻找。

    闻浠眼神模糊,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刚才她说她叫什么?雨婆婆?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半晌,就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瓷瓶,捡起拐杖想要站起身,前两次都是摔在地上,

    第三次才站起来。

    闻浠看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下一秒,一颗黑色的药丸被她递了过来。

    闻浠本能偏过头没有吃,沉声询问:“这是什么药?”

    老婆婆拿着药想了想:“毒药,不对,解药,也不对,哎呀,反正你吃了就知道了。”

    见她依旧无动于衷补充道:“你难道还不相信兰花婆婆吗?兰花婆婆可不会害你。”

    闻浠觉得她应该精神有问题,这药不能吃,试了试力气,想要单手去撑木盆边缘,想要离开。

    下一秒,一根金针稳准狠插入闻浠脑户穴上。

    闻浠像是被打断了手脚筋一般,一瞬间四肢无力,除了眼睛、嘴巴,哪都动不了,重新瘫坐回药浴里。

    闻浠望着她。

    “哎呀,都说了,你现在动会死的,你这丫头怎么不听话呢,非要仙婆婆对你用蛮力,现在好了,动不了了吧。”

    她语气里带着丝丝得意。

    闻浠听到她又换了名字,反问道:“你到底是谁?我朋友呢?”

    自己给了许晚清地址,她不可能不来,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这个女...这个婆婆几分钟已经换了三个名字。

    婆婆一愣,盯着她若有所思,转瞬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似想通了的表情。

    闻浠不懂她好端端打自己做什么。

    婆婆举起药丸笑得讨好:“瞧我这记性,忘了你才三岁记不住人,我是你妈妈,女儿乖,把药吃了。”

    说着再次把药丸朝闻浠嘴边喂,自己还张开嘴,像是在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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