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幽暗，声线冷冽：“脑子里全是垃圾，才会看什么都是肮脏的。
谢云凡年年得第一，你不过是觉得自己不如他，想要用言语毁了他，
我告诉你，你这种人，不管在哪，都是别人眼中的垃圾，而你永远都毁不掉他。”
温让丢掉手里的保温杯，只听哐当一声，重重敲打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温让犀利的目光扫向刚才附和的几人，语气淡淡：“让我知道谁再说谢云凡的不是，我废了他。”
——
等谢云凡知道这件事，赶到办公室的时候，温让低着头站在办公室门口，样子乖乖的，衣服袖口被水打湿，还没有干。
谢云凡走近几步，温让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他，又低下了头。
谢云凡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定没受伤，但眉心依旧紧皱，轻声开口：“受伤没有？”
温让摇摇头。
在国外，父母怕自己出门在外不安全，保镖也不能二十四小时看护，就给她报了散打班。
一般成年男子她能一挑五，专业的跟她打，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刚才一气之下没控制住。
谢云凡听到里面家长咆哮的声音，看了眼温让抬脚往里走，温让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
谢云凡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往里走。
咆哮的家长看到他，脸色更加难看：“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谢家的小子，
谢云凡，你真是能耐了，学会找人出头了，怪不得你爸妈离婚了不要你。
那女孩长得漂漂亮亮，没想到心思那么歹毒，下手这么狠。
听我儿子说，你俩住在一起，你们.”
“阿姨，说我可以，别带她，
你儿子故意散播虚假言论，对我的名誉造成了伤害，你现在又要恶意诋毁他人，
是觉得他没有成年就不需要负法律责任了吗？”谢云凡比家长高出一个头，眼神凌厉，没了往日的胆怯和慌张，
一字一句让女人有些无措。
“责，责任？谢家小子，你没搞错吧，是她打伤了我的儿子，要负责的也是她，我儿子才是受害者。
况且，我儿子哪一点说错了？你父母没离婚，还是你有人要？
现在还想拿法律来恐吓我，你当我是吓大的。”
“你说谁没人要，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温让说着就从外面冲进来，如同炸了毛的猫。
谢云凡单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往身后一带，单手按在她头顶，示意她别说话。
女人见状眼底露出嘲讽：“谢家那点破事谁不知道，父母离婚，有哪个要他，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跟一个男生住在一起，一看.”
啪！
清脆无比的巴掌声，让办公室看热闹的人吓了一跳，更把炸毛的温让给安抚下来。
谢云凡看了眼自己的手怔愣片刻，转手背在身后，俯视着她：“阿姨，我尊老，你别不要脸，
你没有觉得你儿子有错，那就跟律师说吧，该给的补偿，我给，但他，也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刘老师在一旁，不发一言，那男生一直都是班级里的刺头，偏偏父母有钱，都不把学校放在眼里。
正好借此惩罚一下。
谢云凡见老师不插嘴，礼貌打了招呼，抓起温让的手，转身往外走。
男生家长反应过来，想去抓谢云凡，被忽然出现的两名西装男拦住去路。
温让偏头望向办公室，感觉这不像突然来的，倒是像蓄谋已久。
收回视线看着身侧的谢云凡，他薄唇紧抿，眉头紧锁，有点冷。
但他的手是热的，温让低头，自己的手掌被他紧紧包裹。
蓦地，两人站在拐角楼梯口。
“你不用为了我去跟人打架，招惹一身腥，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谢云凡语重心长，脸色严肃。
温让：“我是散打冠军，他们伤不了我，而且他们说话太难听，我一下没忍住，手重了点。”
谢云凡一愣，没看出来她看样子乖乖巧巧的，还会散打，还是冠军？
“但是，那也不行，文明社会，动手对你的名声不好。
那些人也不是打一架就能老实的。”
温让乖乖点头：“我知道了，所以云凡哥哥，那律师你找了很久吧？”
谢云凡叹了一口气点头叙述：“嗯，在他说的第一天，我就请了律师，
本来今天下午律师函就会寄到他家，没想到你先动手了。”
“还以为云凡哥哥会装作听不到，是我想错了。”
“我虽然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但也不会任人揉捏。”谢云凡低眸，盯着她的脸，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卷而翘的睫毛和高挺鼻。
“是是是，云凡哥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厉害。”温让唇角上扬，边说边晃了晃他抓住自己的手，感觉挺好玩的。
谢云凡这才发现，自己还抓住她的手，忙不迭撒开，往后站，又变得结结巴巴：“上，上，上课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温让挑眉凝视谢云凡离开的背影，撇撇嘴，看了眼自己的手，将它插在校服口袋里，抬脚跟上。
下午放学。
温让跟云童一起离开，谢云凡看着两人朝相反方向离开，没有多想，拿着两人的书包回了家。
回到房间。
谢云凡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旁的日历，3月17这一天，被人用画笔画了一个蛋糕。
随手拿起圆珠笔，将这一天画上叉，心中呢喃：‘生日快乐，谢云凡。’
今天是他的生日，但手机里除了那些机械短信，没有其他人。
谢云凡习以为常，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放下日历转身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听到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当看到备注，漠然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拿起来接通。
“妈，”
“云凡你在学校里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居然要跟你张阿姨的儿子打官司？你这不是毁人前程吗？
你张阿姨打来电话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别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赶紧把官司撤了。”
谢云凡眸底光亮消散，淡淡道：“不撤。”
这是他自七岁以后，第一次拒绝母亲。
“你说什么？不过是嘴上说说，开的玩笑，你又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我听你张阿姨说了，
他儿子被温让那丫头给打得不轻，既然如此，还打什么官司，他们不找我们麻烦就不错了，听话，赶紧撤了。”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可却像尖刀一样，直插谢云凡心窝，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却没有一句是帮自己的。
反倒是来指责自己。
谢云凡冷笑一声：“不撤，不会撤，不可能撤，他需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