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优作哑巴了一周。

    这一周里没有办法说话,只能用曾经破案时学到过的一点手语跟身边人来沟通,实在憋屈。

    还是柯南在来到了疗养院之后,无语地提醒他:“不是可以通过手机上输入文字来跟我们交谈的吗?光是用手语的话,我们也不能完全看懂啊!”

    工藤优作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用力地拍了一下。

    那举动仿佛在说:哦!还有这一招啊!

    聪明人的脑瓜子总是会在奇怪的地方钻起牛角尖。

    不出意料的,京都府的警方在疗养院的大火被扑灭之后的确来进行过调查。

    但是由于这里有很多不方便出面的FBI,以及他们需要隐瞒很多组织的细节,不便让这些普通警察牵扯进来,所以这件事虽然看起来像是恐怖袭击但最终却不得不以意外失火而告终。

    至于那些死在疗养院的其他人,除了捂住他们家属的嘴也没有第二个办法可以选择了。

    “我可是为了带那家伙才来这里见你们的,但是没想到这里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虽然早就猜到琴酒可能没有死,但这家伙只要跟兰瑟一出现就准没好事。”

    柯南站在疗养院内,看向了正在对两栋大楼进行修复的工人。“这地方应该不能住了吧?一旦发生地震的话……”

    一旁,终于可以开口的工藤优作两手插兜,平静地回道:“嗯,最好是建议这里的人能够搬到其他的疗养院去。虽然这么说很抱歉,但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工藤优作一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像被人飞一张卡就一个星期没有办法说话这件事,要是换了别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非但不会相信,还要用常规常识找到无数种的可能性来证实这个世界没有科学解释不了的问题。

    但眼下,他却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那个叫兰瑟·休斯的青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那天的对峙中,他救起了受伤的同伙,还让赤井秀一心甘情愿地追随他们离开。

    他们是做了什么交易吗?

    还是说,这个青年有迷惑人心的本领,能够驱使着任何人为他做事、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不管怎么样,看着眼前已经被各种武器轰炸过的疗养院,再想想当时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工藤优作再怎么冷静,心里还是有股无法克制的寒意生出。

    “新一。”

    “嗯?”小少年正拧着眉头,心情沉重地看着前方,忽然听到身旁的男人在叫他的名字。“怎么了?老爸。”

    工藤优作迟疑着缓缓开口:“或许,这次遇到的对手不是我们算计布局、或是提前设下陷阱就能对付得了的。”

    “老爸,”柯南不甘心地说道,“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盯着组织的人那么多,我就不信他们会强大到别人能够坐视不管。”

    工藤优作垂下眼睛,默默地叹气。

    这已经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了……

    “阿嚏——!”

    兰瑟突然感觉鼻子很痒,于是打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黑猫正趴在他的膝盖上睡觉,察觉这动静后,从浅眠中抬头,看向了兰瑟。

    而兰瑟一边揉着小黑猫的脑袋,另一只手揉了揉鼻子,然后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了一张纸,擦拭过鼻涕后团成团,瞄准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这时,咬着烟的琴酒从眼前经过,那团鼻涕纸很不凑巧地在完美的抛物线中砸在了男人的小腿上。

    进球失败。

    兰瑟叹了口气,缩回了沙发的角落里。

    琴酒走过来坐到了一旁,手上还端着一杯咖啡,看起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兰瑟立刻把趴在腿上的小黑猫抱下去,他爬到琴酒盘起来的膝盖上坐了上去,将自己前额的头发撩起,把额头贴上了男人的。

    “我感觉我好像发烧了。”

    【系统:确定不是发sa……】

    兰瑟:闭嘴。

    琴酒的左手稳稳地端着咖啡杯,右手贴在了兰瑟的后腰上,迫使两人间的距离更近了些。

    “离得太远,没试出来。”

    兰瑟乐颠颠地低头去亲他的嘴巴。

    拥有了对系统共同使用的权利,他们两个似乎比从前更亲密了些。明明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但表面上就是会做些刻意相反的举动。

    别人不知道,反正系统是快嗑麻了。

    张着嘴就能嗑到糖,估计是每个拥有cp脑的家伙梦寐以求的事。

    就在两人亲热的时候,房子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举止很无礼,但并没有打扰到他们两个。

    莱伊看见他们俩当下的状态,漠然的脸上露出了点戏谑的浅笑。

    “原来你们喜欢玩这种play?咖啡不喝给我。”

    他身上还沾染着浓郁的血腥气,身上也有血渍,惹得兰瑟皱了皱眉,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莱伊将一块铁牌子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面拿出来,然后丢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上面刻着一串神秘的编号,还用特殊技术镶嵌着某个人的照片,下面凸起的部位像是内嵌了芯片,总体看起来像是开启某个重要大门的门卡。

    不过因为上面沾到了一点血迹,所以兰瑟和琴酒都没有急着拿起来辨别真伪。

    桌上的木质烟盒里放着他们从札幌买回来的雪茄,莱伊自从回归了组织之后,就没拿自己当外人,琴酒抽什么他抽什么,就像是故意跟琴酒作对似的。

    他又顺走一根雪茄,用自己新买的打火机点了火,啜出一口火星子。

    “跟我交易的人临时反悔,我就只好解决了他。不过当时带的枪我用不习惯,所以身上就沾了一点他的血。”

    莱伊是把趁手的刀,精准的枪。

    为了观察他立场是否真的有所转变,兰瑟还放出了很多台小蜜蜂暗中观察着他。

    毫无意外的,莱伊说的跟他做的是相符的。

    “厉害。”兰瑟敷衍地鼓了鼓掌,催促他:“把上面的血迹擦一下吧~”

    于是,兰瑟就看见莱伊的眼睛左右瞄了瞄,在地上捡起了兰瑟没能扔进垃圾桶里的鼻涕纸,同样敷衍地在铁牌上把血迹抹干,然后递给了兰瑟。

    兰瑟:“……”

    好嫌弃,又是血迹又是鼻涕的。

    不想接。

    “你要不,再把它还回去吧?”

    莱伊抽烟的动作一顿,“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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