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将军娇宠,夫人总想和离 >第97章 一半也够用
    客栈里,杨松推开一间上房的门,见沈昭在沐浴,便在外间等。

    等的间隙,没忍住,不确定的再次翻开手里的半本书页,上面各种奇怪的姿势,让他叹为观止的同时,有点面红耳赤。

    他到现在还是没明白,沈昭为什么要叮嘱他去拿这样一本不正经的画册。

    沈昭更衣出来,坐到榻上,见杨松猥琐地在看那本不正经的书,低声咳嗽一下提醒他。

    杨松被吓得差点蹦起来,转身对上沈昭看透一切的黑眸,他不由得攥紧手里的画册往前递,说:“爷,那个……这个……呃……”

    他结结巴巴的,一时都不知道该先问出自己的疑惑,还是先禀报自己的没完成任务。

    沈昭把自己半湿的头发甩到肩后,才看他,见他腰侧还有残留的灰脚印,问:“你没打过?”

    杨松回忆起自己大意,没察觉到暗处还有两个,被人一脚踹翻在地的画面,顿时有些羞愧,不敢看沈昭的表情,也不敢争辩,只道:“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功,再也不偷懒了。”

    沈昭对他突然的积极不置一词,只说:“既然他想要,回京之后,你多找几本,亲自送到他手里。”

    “啊?”话题跳跃太快,杨松没懂这个“他”是指谁。

    沈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一眼,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杨松一头雾水的问:“爷,你给我个准话啊,送给谁?”

    沈昭把收拾好的包袱丢给他,随后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一别致的发簪,用干净帕子包好,妥帖的放进怀中。

    杨松不用想都知道,那发簪是给姜柠的。

    他突发奇想,猥琐的问沈昭:“将军,你叫我拿的这个画册,该不会是你自己要用吧?”

    “唉,可惜了,被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抢了一半。”

    他惋惜一句,把画册伸出去给沈昭,安慰他说,“不过没关系,夫人那样矫气的身体,这一半也够你用……”

    沈昭一个冷眼过去,杨松立刻闭紧嘴,怂如鹌鹑。

    没了杨松的絮叨,沈昭耳边清净不少。

    出了城,沈昭刚准备策马赶回京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是赵慨策马追来,脸上神色并不是很好看。

    “吁——”赵慨一勒停马就对沈昭问,“你听说了吗?”

    他的语气有很明显的怒意,沈昭的心一沉,冷声问:“什么?”

    “冯储畏罪自尽了。”

    沈昭眉心一皱,不太相信冯储会是畏罪自尽的人,遂问:

    “证据确凿了?”

    冯储岂不知,自尽等于认罪的道理?

    除非证据确凿,他才选择自尽,保全幕后之人。

    赵慨摇头:“没有证据,全凭一张画了押的认罪书和一具尸体。”

    暗掖庭如此草率行事,糊弄朝廷,简直是把人当傻子欺骗。

    赵慨越想越气愤,咬牙切齿道:“听说是暗卫拿江左这些官员的妻儿老小为挟,策动他们认罪,并揭告冯储荒淫、贪墨、草菅人命四百六十六条等。”

    “可冯储上次喝醉,无意中说出一句等江左事定就放了他们。所以我怀疑这些人是夜羽……”

    余下的话赵慨没再说明白。

    但沈昭也明白意思,纵使早就察觉到上辈子江左人命一事跟暗掖庭有关系,只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胸中还是不可避免的燃起无名火。

    他忍不住想,暗掖庭这样行事,有没有景和帝的授意?

    赵慨见沈昭不说话,小声叹息道:“我原本以为陛下派我来,是让我找到证据给冯储定罪。可我现在才明白,他让我来,只是为了方便暗掖庭行事,让我做个见证罢了。”

    沈昭恐怕早就猜到冯储活不成了,只有他,还在傻傻的找证据,想敲定冯储的罪,再论惩处。

    “是我愚钝了。”赵慨苦笑道。

    沈昭从沉思里抽离心绪,闻言,挑眉冷笑一声,问:“那贪墨的银两呢?找到了吗?”

    “督统府被掘地三尺也没凑齐一次赋税。倒是府衙内搜出几十箱白银。”

    “嗯?具体多少箱?”沈昭问。

    这点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应该是三十二多箱。”

    “都是赈灾银?”

    说起赈灾银子,赵慨又来了气,愤怒道:“不是,所有赈灾银子都是我们御林军查验过再封箱的,用的都是京都近三年内的白银。”

    “可搜出来的三十二箱,有一半是五年以前的白银,分明就不是赈灾银。偏偏所有口供都指认那就是冯储贪墨的赈灾银两,简直丧尽天良,什么脏水都往死人身上泼。”

    沈昭也冷笑:“毕竟死人不会说话。”

    这是暗掖庭一贯的行事风格。

    “我还听说夜羽派人去冯储老家了。沈昭,你回京之后,一定要先进宫劝劝陛下,冯储的罪实在有待商榷,至少,目前来说,不至于连累妻儿老小死罪。”

    不用赵慨说,冯储的妻儿老小,沈昭也是要保的,他点头,而后提醒赵慨一句:“你万事小心。”

    赵慨认真点头:“我知道,江左的事看似已成定局,但背后的风雨还未停歇,我会谨慎的。”

    沈昭没再说什么,调转马头,扬起马鞭,策马向京都方向急驰而去,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飞扬的尘土里。

    赵慨身边的御林军等了许久,见赵慨还看着沈昭走的方向出神,出声问:“统领?你是在担心沈将军保不住冯储的妻儿吗?”

    赵慨回神,没答,他细细回想这些天的事,蓦地失笑道:“希望是我多想了。”

    “啊?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们去看看东边的水道疏通没有,顺便看看堤坝修得如何了。”

    *

    永宁宫里,姜柠被谢贵妃拉着一同就寝。

    姜柠双手抱着谢贵妃的腰身,用脸亲呢地蹭蹭谢贵妃肩膀,软声说:“姨母,你就别生气了,别责罚青韵她们了,好不好嘛?”

    谢贵妃说不生气是假的,毕竟姜柠那一个院子的侍女丫鬟,都只顾着自己,竟没有人想到进屋保护姜柠,不重罚,难平她心中怒意。

    “哼,阿柠你再求情,本宫就要再重打她们二十大板。”

    姜柠不敢再求情,只是她忽然想起被景和帝打死的守卫,讷讷道:“姨母,一想到他们是因为我而死的,我便心里难受。”

    谢贵妃摸着姜柠的头,知道她的难过,安抚道:“不是你的错,你也知道,俞谨行和孟则山一向不对付,城中守卫统领又与俞谨行交好,孟则山这是报私仇呢。”

    这样一说,姜柠反倒觉得自己是孟则山的帮凶,闷闷道:“若不是我,孟则山也没有这个机会。”

    “阿柠这是什么话?是孟则山心思歹毒,不是这次还有下次,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

    姜柠还是闷闷的,没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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