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奖彰是一道远远的鸿沟，
他们在上头，
路明非在下头。
当然，下头归下头，路明非在最后时机绝地反击，实现了蜕变崛起，又踩在了他们上头。
如此终于享受到了仕兰中学的“锦衣玉食”，表彰大会。
一切转变也就是上半年的事情，这时候说不定这时候报纸都还没有变色呢。
但.路明非现在只觉遥远，已经记不起太多细节了，或者说远不如此刻来的更加清晰、深刻。
是心态上的转变。
被鸽群环绕着的的路明非敏锐的发觉了这一点。
——他好像重新多愁善感了起来，呃，换个词，白烂，就像刚刚，就像现在，白烂之魂熊熊燃烧。
木色包浆，在灯光下散发着光泽，幸好还垫了张软垫，不然肯定硌屁股。
“.”
“那么，我谨代表卡塞尔校长，卡塞尔校董会，向大家正式宣告——”
他伸出手，五根白手套的手指并在一起，直对大门。
位于高台的恺撒不轻不重拍了拍手掌，伸起右掌，示意安静。
“好！很有威仪的表情！”
等等，停！
“在解答这些问题之前，诸位！”
众人一愣！刚刚才来一位银色的冰雪女王，现在又至一位黑色的冰山女王吗？
只是，不同于之前那般刀锋般的切入。
副校长立即为他喝彩！助理将三原色的调料抹在画板上，又开了一个白颜料的桶，退至一边。
一语成谶，托你的福，这回可真是赚爆了啊师兄！
老牛仔对着话筒说，声音传遍全场，然后他点点头，让助手们开始工作。
怎么突然画风就变了！
路明非眉头紧锁，想不明白。
路明非十分严肃地想着，这样晚宴上估计能多好几道炭烤鸽子了。
“批准路明非进驻英灵殿！位列第三席！即刻启动肖像绘制程序！下面有请副校长，欢迎！”
缓缓张开的光柱中走出来两道一高一低的黑影。
校董小姐跟昂热行至路明非身旁。
一句话，震撼卡塞尔学子一百年。
路明非暗自松了口气，话筒并没有递给他。
而要比他更加吸引目光的，是他身旁这位神秘的校董小姐。
恺撒举起了一纸函件，上面有着火红的火漆印章，代表卡塞尔的校徽世界树半枯半荣。
“这些鸽子不会拉屎在我头上吧。”
就算是读了八年的老老老师兄芬格尔也不能例外。
“很好很好！随便坐，前倾，躺着，倚靠，跷二郎腿！怎么舒服怎么来！”
路明非心说他还没死呢！怎么就要画“遗像”了！还要跟一大堆死人呆一块？！
<div class="contentadv"> 可纵使疑惑，掌声还是如约响起，毕竟是副校长，灯光也又多打了一束。
黑色的面纱叫人难以看清面容，但却自带一股子冷冰冰逼人的女王气。
校董小姐是一步一步走来的。
一位帮手推着一只推车，推车上是一张华丽贵气的高背椅子；另一位帮手手里提着绘画架子、颜料还有水桶。
红黄蓝，不是普通的颜料，它们在这老牛仔手里二变三，三变四变成了各种他需要的颜色。
众人一震，瞬间不自觉都挺了挺腰板。
“.”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国际巨星在开演唱会，如此疯狂的传教现场。
中途搬下那张椅子的时候芬格尔、楚子航还都帮忙了，这张椅子很沉，很古老，由不知名的木头制成。
这番热情的话语又让路明非升起了他是误入了一间画室的错觉。
然后又一个人从黑暗中跑出来了，小步跟上，他拿着话筒。
“.”
黑暗中，大门被缓缓推开，黯淡的光倾泻了下来。
what？
“亲爱的学生们，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疑惑，但不要紧，我们可以在绘画的时候一一解答。”
于是声音便都小了。
芬格尔、楚子航零，几人就在光圈之外，路明非能清楚听到芬格尔的喃喃自语。
这时，第二束灯光终于打下。
“路明非！路明非！”
路明非怀疑自己跑错片场了，助手推来椅子让他坐下。
“路明非！路明非！”
“好。”
全场呼吸一滞，寂静，没有一丝声响。
不是不是！这会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
英灵殿？英灵殿不是安置亡魂的地方吧！英灵啊英灵！校董你们的脑袋秀逗了吧！
新生如此，高年级生们却远比他们还要震惊。
不过他什么气势已经不重要了，周围人已经完全嗨了起来，他们全都叫喊着同一个名字，叫声震天。
他小步快移，身后还跟着两位帮手。
提高了一个声调：“让我们热烈欢迎，卡塞尔校长昂热！以及本次校董会代表，洛朗小姐！”
路明非昂首挺胸，在聚光灯下表露出一股介乎于“没错，说的就是老子！”跟“啊？老子有这么拽吗？”的气势来。
“.”
恺撒的声音把这种错觉抹去，同时也把场上的所有骚乱都镇压了下去。
刚一坐上，路明非就想起来刚刚要想说什么了，他这是在演什么舞台剧吗？！
而他当初说的‘玩笑话’也自动浮现了出来：
“嚯，那岂不是说要被挂在英灵殿两侧的墙上，嘶！有理想啊师弟！”
正是一身骚雅，西装革履的昂热，他不知何时离开的，现在再度闪亮登场，面带一抹微笑。
而后，她接过那把长剑，两只手端正举着，持平，在路明非面前，缓缓单膝跪地。
副校长笑咪咪的。
老牛仔今天也是盛装出席，整体是深蓝的色系，领结、马甲、手套一样不少。
这无疑是一场精心的筹划。
“喂，不是吧，当初在列车上是开玩笑的啊”
校董小姐穿着昂贵的掐腰套裙，外面罩着裘皮坎肩，细高的鞋跟让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他与路明非在这两束光之间遥遥相望。
在黑暗中，他们会比平常更加兴奋，更加敏锐，黑夜给他们安全感，群聚也是。
“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酷！这样就算是死了也能每年看见很多漂亮的妹子啊！简直赚爆了！”
“英灵殿在卡塞尔学院中算是个类似圣堂一样的地方，用来颁发学位证书，通常每年仅仅开启一次，两侧墙壁上挂满了历代屠龙战争为人类建立功勋的英雄头像。”
这时众人才看到昂热身后还背负了一把极长的十字剑。
美人奉剑！
全场寂然！
报告！第二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