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欣一脸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觉得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儿。
“所以我应该记住什么吗？”
我无所谓的看着眼前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无所谓了，反正这种别人什么都知道而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事情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其实我并不是苗疆的人，我是从小被遗弃的。进入苗疆，只不过是被当初的圣女抱回去了，你以为我是被当成圣女培养吗？不是哦，我是圣女的器皿。”
我有些不知所措，用人做器皿的事，不是都是他们自己用自己的身体养虫子吗。怎么还能用别人的身体给自己养？
“当初我不过七、八岁，至于之前几年的记忆，我完全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他们看着我像七、八岁就给我定义了。当初的那位圣女说，我这个年龄正适合做她的器皿，就把我带回去了。”
“都没有人管吗？村子里没有一个敢和圣女对话的人吗？”
我有些生气。虽然不知道详细过程，可器皿可不是好做的。一不小心就是送命，芮欣也是走了狗屎运才能勉强活下来的。
“你想的真够简单的。我当时没什么本事，又是个从天而降的孤儿，人家当然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咯。”
芮欣对于这件事儿好像完全不在乎，也是，死了的人在乎之前的事儿有什么意思呢？
“那之后呢，你不会把圣女杀了吧？”
我看着芮欣，也不知道这个奇女子经历了什么事情。
“没有没有，就是把她变成我的器皿了。我可是瑕疵必报的，还能白白便宜了她不成。”
我吞了吞口水，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那你所谓的师父又是怎么个事儿？”
“就是你现在的朋友，沈宜阳啊。他就是我师父，有问题吗？”
她一脸，你不承认就是你有问题的表情看着我，我还敢说话吗？
“所以上辈子，沈宜阳真是你师父哦？”
“都说了是记忆，记忆你懂吗？你看看他现在那个样子，能当谁师父？就你现在弱鸡的样子，他连你都教不了，还能教了我？”
怎么办，我好像被我自己嫌弃了。
“不是，你不觉得你说的毫无逻辑可言吗？一会儿你弄死你的圣女，一会儿沈宜阳是你师父。你能不能把故事讲的连贯一些，最起码有点儿逻辑，你这样我想接受也接受不了啊！”
听故事的人最没有耐心，自己没有办法将两件事儿连接到一起。更想听当事人说一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最起码了解的更清楚一些。
“我记忆恢复了，自然就要去找他了。你大概是不清楚这些恩怨情仇，所以没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等你全部都想起来，你就知道了。”
“所以，你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哦，说起这个啊，我还是需要谢谢那位圣女。当初要不是她让我做器皿，我毒性攻脑，我也想不起来这些。”
“哎哎哎，我这儿讲的正起兴了，你不听了吗？”
“听啊！后来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找到......沈宜阳？”
“哪有那么容易？这小子不愧是天帝宠爱的人，不管哪次投胎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我这样子的小人物怎么可能见到他？还没等我找到他呢，我就已经玩儿完了。”
“那时候，你就已经死了？”
“对啊，不然我怎么能被曾崇那个狗娘养的困住？”
我对芮欣的词汇量真的是......，提到自己生气的地方就毫不吝啬的把自己压箱底的脏话说出来。天知道我听得有多难受，不过为了吃瓜，我忍了。
“所以你还是没有讲到重点，你和曾崇怎么认识的？从哪儿认识的？你出了苗疆之前还是之后啊？”
我比较在意的还是曾崇这件事儿，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和芮欣说出两个不同版本的故事。
“你想知道啊？”
我疯狂点头，这不仅仅关乎到芮欣给我讲的故事真实性。还包括了我身体吃瓜的本能，瓜吃一半真的很难受的。
“那你赶紧让我归体啊！我回去之后你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你和沈宜阳的关系什么的，你全都能想起来。”
“不不不，不是时候。”
说实话，芮欣的话确实让我心动。最起码也让我解决了一大部分的麻烦，可是我心底不知怎么回事对这件事充满了抗拒。
“为啥啊？你这故事也听了，后面的内容需要付费你就不看了？你真当这是免费的啊？说书先生说书你还得给人家茶水钱呢，你这人真的贪财！”
面对这个贪财的称号，我默默接受了。害，被说几句又少不了几块儿肉。
“可是我就喜欢自己去探寻真相的过程。我想看看被我封存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样子，怎么，不行啊？”
“呵，你倒是个有主意的。”
“那你现在要干嘛，离开吗？”
“离开干什么？我当然要留下了，反正你去了也找不回你的记忆。”
“你后面说什么？”
她后面的声音和蚊子嗡嗡叫没什么区别，我是真的没听清楚。
“没什么。我说我要留下来保护你，怕你太弱被人弄死。”
“那曾崇怎么办？看到你在我身边难不成会很麻烦。”
我是个极其害怕麻烦的人，尤其曾崇那个心思猜不透的人，我更害怕。
“他发现不了我，现在还以为我在冥府乖乖呆着呢。”
“冥府？你之前在冥府里？”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之前去过冥府，我没有见过你。”
我看着芮欣的样子，有些害怕。如果曾崇都关不住她，那真的打起来我也未必是对手。
“我早就跑出来了啊，我有自己的秘密基地。没有人知道，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有时间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