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气哭!穿到穷山沟沟还要种田 >第172章 谁滚草垛子?
    张婆子和张大爷扶着刘金风回了张家,张大娘却没走。

    “大娘,我今日这般做,你不会怪我吧?”

    “傻孩子,怎么会?他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就得好好教训下。大娘现在想想心还是慌的,要是你着了他的道,那该咋办哦!?”

    “哼,那我非杀了他不可。”

    “你这丫头咋跟个男子似的,成日里打打杀杀的。”

    “这样才没人欺负呀!”

    张大娘愣了一下,疼惜地摸着王桃花的脑袋:“丫头,你个姑娘家扛起这家里的担子,不容易呀!”

    “我不怕,我有菩萨保佑的。”

    “嗯,我们桃花从小就有福气。”

    “大娘,你今儿个回去别跟大爷闹嘴。”

    “哼,别跟我提那老糊涂,那张秀梅喊两句大哥,他眼珠里还剩下谁?”

    王桃花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想了想,干脆捧来那些首饰:“大娘这些首饰都是大爷的娘给的吗?里面有没有你的。”

    张大娘拨拉了几下,拿起一根簪子,眼神里陷入了回忆:“我记得这根簪子是那年家里卖了粮食,娘说打来给我做生辰礼的。我进门第二天去敬婆婆茶,张秀梅说喜欢这根簪子,婆婆就示意我要疼爱小姑子,后来……”叹了口气,就说不下去了。

    王桃花二话不说拿过那簪子,插在了张大娘发髻上。

    “丫头,你这是作甚?这是你的,我可不能要。”

    “大娘,说实话,我这次啥事也没有,就是借着由头坑她一回,省的老是窝坏水。我呀,这只是物归原主。恩,大娘戴了这簪子仿佛年轻了几岁,看起来才四十出头。”

    张大娘嗔道:“你这丫头又瞎说了,我这都一大把子年纪了。”

    摸下簪子,眼里却是止不住的欢喜。

    等张大娘回去了,王桃花把那几样首饰收了起来,就大手一挥:“冬儿,烧水,咱们把那只竹鸡给炖了,今儿咱们打了胜仗,小小庆祝一下。”

    很快那只竹鸡就被咔嚓了,去了毛和内脏,空空囊囊的也就剩巴掌大了。

    稍微焯了下水后,就放进土砂锅里。又放了些姜片,撒了几颗枣子。等倒上水,在四周缝隙里放上昨日剩下的笋子,把最后一点米酒淋了进去也就妥了。

    这边又去拿来一个黄泥炉子,生了柴炭,放上土砂锅慢慢地炖了起来。

    正在这时,天边突然一阵春雷炸响,外边突然下起了雨。

    都说春雨贵如油,细细密密,像牛毛一般飘洒着,最是农人喜欢的。说来最近也下了好场雨了,不过都在夜里头。

    王桃花看着那春雨发着呆,突然说道:“冬儿咱们明日去县里头看铺子去。”

    “姐,咱家要买铺子吗?”

    “嗯,你看啊,我们这摊子虽是方便,但是刮风下雨下雪的,可就没遮没挡了。有了铺子咱们就不怕了,而且除了豆腐脑,还可以卖些其他的东西。”

    “好是好,可是姐买铺子要花很多银钱吧?”

    “我打听过,差不多要二、三百两银子吧。”

    “这么多呀!?那……那咱们够吗?”

    “傻丫头,你忘了咱们还捡了一包好东西呢?”

    “姐,你是说那包东西。”

    “嗯,里头有两个金元宝,每个约莫有五两重,这里就值一百两了,再卖上几样首饰差不多了。”

    “姐,你等等!”

    说着匆匆去屋里头翻出个荷包:“给,我这里也攒了快一两银子了。”

    王桃花哭笑不得:“用不着,用不着,这是你辛辛苦苦攒的,自个留着用。”

    刘冬儿嘟着嘴巴,有些落寞:“姐,你是不是嫌弃我的银子少?”

    王桃花摸摸她的头:“哪是呀?只是咱们现在钱够用。这个你先自个留着,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呢!?”

    “那好,我多攒点!到时要用,可不能再拒绝咯。”

    “好,好,好,我的小管家婆!”

    再说张大娘回了家,就看到张秀梅正坐在堂屋里捂着脸哭嚎着,张大爷苦着脸,坐在一旁劝着。

    见张大娘回来,张婆子哭得更大声了。

    “娘啊,女儿不孝呀,连你留给我的嫁妆首饰都保不住啊。等我死了怎么有脸见你呀!?”

    “爹啊,你女儿被人合着伙欺负啊,你在天有灵,一个雷劈死那些吃里扒外的人哟!我这命啊,苦啊,这娘家,娘家,没娘了,哪还是我的家啊!?”

    张大娘站定了脚步,冷冷地看去:“张秀梅,你拐外抹角地骂谁呢?你现在洒几滴猫尿哭爹喊娘的,是心疼你的首饰,还是指摘我这个做嫂子的苛待了你呀!当年爹娘病了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床前伺候,死了也没见你来奔丧啊,你现在有脸哭吗?”

    “大哥,你瞧瞧,嫂子这是怨我呢!当年我不刚怀了山儿吗,大夫说胎象不稳,我哪里敢走动啊!”

    “我呸,什么狗屁的胎象不稳!咱们乡里出去的姑娘,孩子出生前几天哪个不是在地里忙上忙下,就你金贵了。那爹娘出殡,你咋不来,你这胎难不成要怀五年!?”

    “我……我……那……那个,对你妹夫那时身子骨不好,我得伺候着。”

    “你这话说出来信吗?妹夫身子骨不好,他还能一个人跑去沧州进货。你摸着心口问问,我薛秋娘自从进了你张家门,苛待过你一分一厘没有。往些年,你从这家里扒搂去了多少东西,我说过一个字没有?

    这么些年来,咱家这日子过成这般,老头子还是雷打不动地给你送东西,就去年秋上,家里拢共留了一石白米,就给你送去了七斗,你有过一句谢没!?你剌我吃里扒外,这三十来年,你往这家里拿过一根草,一颗菜没有。我还告诉你,就算爹娘站我跟头,我薛秋娘也敢拍拍胸脯子说,我不欠你张秀梅的,更不欠你老张家的。”

    说完把王桃花给的那认罪单子一扔,头也不回地摔门进了自个屋子。

    张婆子被怼得面无血色,却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命苦呀,爹呀,娘呀”地哭个不停。

    刘金风也嫌自个娘吵吵,赶紧捡起那认罪书,三下五除二地撕了个粉碎。

    “这下那娘们终于没有自个的把柄了!”刘金风长长地舒了口气。

    得罪张大娘的后果就是当晚没人做饭。

    张婆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哥,瞧瞧,这冷锅空碗的是在赶我们娘俩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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