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驱魔师她见钱眼开 >十八、以叶为头
    “你们的恩怨我不知道,没法说。信不信在你。”水盈无心强迫必须信。

    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之后她多看着点,应当出不了什么事。

    没必要一直较劲。

    “小盈说的我信。玉你拿走吧。”张婶一脸失落,“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何害我。”

    “放宽心,没事的。”水盈安慰。

    张婶点头,这弟弟大不了不认了。

    水盈告辞。

    将人送到门口,张婶心里五味杂陈。她想到什么蓦然一惊,该不会……

    张婶匆匆回内院。

    伙计一脸疑惑,出什么大事了?客人不少,很快他忙到没时间多想。

    水盈回家,远远看见车马停在门口。一美妇人和一年轻男人下马车,吩咐家丁把两个大箱子往里抬。

    美妇人正是沈雪娥。而年轻男人长得极像风贵,嘴大似蛤蟆。

    肤色白一点,双眼圆圆鼓鼓。一头黑发虽无光泽,看起来却很柔软。他便是风贵与沈雪娥的儿子,风北江。

    来送金子的?

    水盈上前招呼:“两位屋里请。”

    沈雪娥颔首。

    风北江客气行礼。

    他们随水盈到正厅,阿蝠上两杯茶后站在一旁。

    风北江咧嘴一笑拱手:“水姑娘,家父身子不适,由我代劳送来酬金。数量不够,我定想办法凑齐。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宽限些时日。姑娘放心,我绝不会少一分一毫。”

    说着,家丁将箱子搬进来并打开。满箱金灿灿的元宝,耀眼到刺目。

    黄金!水盈直勾勾盯着两箱金元宝,再也注意不到别的。

    阿蝠适时干咳一声提醒。

    风北江十分有礼,腼腆笑着。

    水盈回神看过去:“你是风贵的儿子?”

    “是的。”风北江进度有度,“我叫风北江,今早刚回。听说此事亲自前来拜访,非常抱歉给姑娘添麻烦了。被吸入镜中的家丁均在院内发现,大夫看过,身体无碍。”

    “那便好。”水盈盯着风北江看。

    和风贵八分像却完全不丑,反而感觉挺和气一人。

    相貌相似,性格南辕北辙。

    阿蝠偷偷瞅两眼,谁能想到他们教出这样一个儿子。

    风北江以为还有要求:“姑娘若有话,不妨直言。但凡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水盈摆摆手:“没事。金子在手,一切好商量。宽限几天不是问题。”

    “多谢。”风北江命人取来两个精致的匣子。他放在桌上打开,是两套华美的头面。

    “无功不受禄。这使不得。”水盈婉拒。首饰哪有金子实在,她又不喜欢戴。

    风北江一笑:“姑娘客气了。听闻玲珑堂将开绣庄,两副头面乃我送的贺礼。不值什么钱,请不要嫌弃。我学成归来,以后常住家中。相识即是缘,姑娘可愿与在下为友?”

    这唱的哪出?

    水盈挑眉,伸手盖上匣子:“多谢公子的贺礼。却之不恭。”

    “多有叨扰,就此告辞。”风北江起身,携沈雪娥离去。

    阿蝠相送。

    行至门口,沈雪娥见到阿蝠暖若春阳笑转头莞尔:“谢谢你对我真心的笑。”

    前尘往事如云般飘散,心如晴空般明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阳光不会抛弃任何人。

    “欢迎你们再来。”阿蝠福身。

    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沈雪娥上马车离去。

    阿蝠站在阳光里浅笑:“原来宽恕别人,自己也会快乐。”

    天气晴朗,碧空如洗。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眸盛满笑意。今天天气真好啊。

    等阿蝠回到大厅,整个人呆住。

    只见水盈半截身子探进箱子,乐不可支双手紧抱黄金。

    阿碧躺在金元宝上打滚。

    黄金为床,那个美啊。

    走过去,阿蝠问:“不收进库里?”

    水盈瞬间正经起来:“收,当然收。对了。绣庄开张,你独自能应付吗?”

    阿蝠摇头:“够呛。刺绣费时费力,帕子还好。衣物被褥等,一两天可交不了货。”

    “行,我给你找个帮手。”水盈掏出铜钱召出无头女尸,“她怎么样?”

    “她?头都没有,你确定不会吓到客人?”阿蝠不解。

    眼睛也没,能看见针线?

    “简单。你和她交流交流,把她本来的样貌画下来。等会儿我给她做个头。”水盈说着,招呼阿碧把两箱金子抬进库房。

    阿碧不情不愿跳到地面,眼睛发光使大箱子悬浮。

    “我们去库房,很快回来。”水盈毫不费力举起箱子,轻快迈着步子走向跨院。

    阿蝠看向无头女尸,耐心与其交流。随后找来纸笔,绘下女尸描述的容貌。

    水盈经跨院,来到庭院。院中有个大池塘,种着些荷花。

    正房为她的房间,厢房蓝笛在住。

    行过鹅卵石铺的路,抵达库房。双门禁闭,门上两只兽环怒目圆瞪。

    阿碧被盯得不自在:“我又不是小偷。每次来他俩都狠狠瞪我,至于吗?”

    “差不多得了。自己人。”水盈推开门,把箱子搬进去。

    阿碧脚刚提起欲跨过门槛,门上兽环的视线越发明显。它瞅瞅两边认命收回脚,只让箱子飞进去摆好。

    干完这些,阿碧跳开炸毛:“谁稀罕进。有本事你们下来打我啊!”

    水盈无语走出去,把门带上。

    门并未上锁,反正不管人或妖魔鬼怪都闯不进去。

    “吵什么吵。走。”水盈回正厅。

    阿碧跟上,回头冲兽环吐舌头。

    活该下不来。

    正厅。

    水盈回来时,阿蝠刚好画完画。

    她递过去:“这便是她的容貌。”

    接住,水盈打量画上的人。柳叶眉,樱桃嘴,标准的美人。

    笑起来梨涡浅浅,灵动俏皮。多好的姑娘,却遭受非人的折磨。

    死无全尸,灵魂被禁锢不得超生。

    可怜,可叹。

    水盈走到廊下,仰头冲枝叶茂盛的槐树道:“阿槐,借你一片叶子。”

    话落,叶片悠悠飘落,落在她掌心。水盈道声谢,回身进屋。

    她剑指泛绿光,施法用槐树叶吸走画中图案。当画为白纸一张,水盈念咒将树叶抛向无头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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