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驱魔师她见钱眼开 >六十四、兴师问罪
    林家。

    贺义阳等人被分开关在空屋子里,询问姓名身份后派人去通知父母来认人。

    知道事情闹得有多大,兄弟们皆惴惴不安。真论起来,他们所有人的命都不够填。

    林家死了人,回来时看见怪物在街上吃人。他们不敢相信有多少人遭殃,命丧怪物之口。

    坐立难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不想的,不想事情闹成如此难以收场的样子。

    大部分人被派出去应对怪物。

    林老太爷和几家长辈坐镇指挥,好在因大典一事驱魔师齐聚一堂。此番人手尚够用,年轻一辈基本出去帮忙。

    眉头紧锁,林老太爷静静坐着。

    他们不担心明面上的怪物,出动足够人手能够压制。可怕的是那些躲起来繁殖的怪物,后患无穷。

    怪物有心躲藏,十分难寻。出了淮业,跑到哪里去谁也不知道。

    一路会害多少人,简直不敢想象。

    无论是不是误会,是不是被利用,拔出阵旗的人其罪当诛!

    接到通知的人急匆匆赶来找儿子,知礼的安安静静站在一旁。

    泼辣的一进门就哭嚎。

    “我儿子最是听话,怎会闯这般大祸。定是那些狐朋狗友怂恿,你们可要做主啊。”

    林老太爷不予理会,其他人也没心思搭理。

    讨了没趣,泼辣女人没好气坐下。

    等人到齐,贺义阳一行被带上来。他们想与家人团聚,却被护卫押着跪在地上。

    “干什么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他是被冤枉的,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泼辣女人上前想帮儿子。

    另有两个护卫拦路,眼含警告。她不得不坐回去,心里十分心疼儿子。

    林老太爷抬手,林业进来跪下。

    他语气平静,威严道:“何为阵旗,想必大家都知道。在座皆不是三岁孩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还是有人拔出阵旗。”

    贺父贺母认真听训,心里一半伤心一半恨铁不成钢。平时无所事事便算了,竟是非不分闯如此大祸。

    这还是他们的儿子吗?

    贺义阳微微抬头,感受到父母的失望拳头握紧。

    贺倾霜等在院外,心急如焚。

    但愿责罚留有余地,弟弟尚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厅内。

    林老太爷继续道:“你们老实回答,是谁拔出阵旗?为何拔?”

    跪地上的兄弟偷偷瞥边上的人,都没说话。

    一片死寂中,贺义阳开口:“是我。”

    拔阵旗的少年身体抖成筛子,听到这话不敢置信看过去。

    其余兄弟瞅一眼,选择沉默。

    “是你。”贺父起身,走上前愤怒扇一巴掌,“是你。你怎么敢!”

    贺义阳脸偏向一边,同样的位置第二次被扇。不止脸痛,心也痛。

    “老爷,别气着身子。”贺母过来劝,看看贺义阳叹气抹泪。

    这可怎么办。

    手指外面,贺父怒中带悲:“你看看,你自己去外面看看。看看你的一时兴起,害了多少人命!你赔得起吗?把你千刀万剐也弥补不了。你敢作敢当是吧。好,成全你。”

    贺义阳喉头哽咽,红了眼眶。

    泼辣女人得意仰头,她就说和儿子没关系。

    “贺老爷息怒。此事并不寻常。”林老太爷适时说话,“没人会无缘无故拔阵旗。要么被邪物控制,要么便是邪物的同伙。前者情有可原,后者嘛恐怕不会善终。”

    贺父被吓到了:“邪物的同伙?老太爷,我了解我儿子。他可能一时冲动做错事,但绝不会与邪物勾结残害百姓。你打他骂他,甚至杀了他都行。万万不可污蔑他啊。”

    “污蔑?林业,你来跟大家说说当时什么情况。说仔细。”林老太爷端茶喝一口。

    林业躬身:“是。当时我上山接班,正在阵旗旁值守。他们到来寻我麻烦,这个人发现阵旗。他们不知道是阵旗,说我越紧张越要拔出来。后来知道是阵旗,萌生退意。”

    既然萌生退意,如何闹得不可收场?大伙觉得奇怪。

    林老太爷淡定饮茶。

    “其他人都想走。唯有他,说出事自个担着上去就拔旗。”林业毫不犹豫指向真凶。

    拔旗的少年吓得脸色一白,低头瑟瑟发抖。

    泼辣女人不服:“你胡言乱语什么?贺家小子自己承认是他拔了旗,你敢诬陷我儿子?告诉你们,今儿不给个交代咱们没完!”

    林业不畏不惧:“我极力阻拦,被这几个人抓住。而后狂风大作,阵旗被拔出。”

    山林中。

    水盈来到一棵树旁,伸手抹上面的红色闻一闻。

    血迹……

    她瞧四周,这地方正好窥视阵旗附近。阵旗有保护,按理说普通人拔不出来。别说拔,靠近也难。

    但是拔出来了。

    又有这血迹,勾结枉夭的人果然在背后搞鬼。千防万防,终是没防住。

    “我在山里又找了一遍,没看见怪物的踪影。估计躲起来或者跑了。”水仙不甘道。

    水盈抹干净血:“回城吧。现在城里应当很乱,你俩正好帮得上忙。”

    两人颔首。

    赶回城,水仙和水术来不及休息就加入战斗。

    而水盈回林家,有点事想做。

    正厅。

    几位长辈心里明镜似的,瞧瞧贺义阳不表态。

    泼辣女人单手叉腰吼:“你含血喷人!怎么的,贺家小子没拦你也没拔旗。那他为什么承认?肯定怕事情败露……”

    “娘,是我拔的旗。”拔旗少年痛苦跪趴在地,“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脑子迷迷糊糊,等我反应过来旗子已经被拔出来。贺哥为了包庇我,才认罪的。拔旗的人是我,是我。”

    愣住,泼辣女人企图强词夺理:“那也是他指使的。错不全在你。”

    拔旗少年痛哭,悔不当初。

    其他兄弟见了,心里很不好受。

    贺义阳咬牙垂头,喉头苦涩。他们当中最小的少年,平时爱笑爱闹。

    肝胆相照,是大家最疼爱的弟弟。

    事情闹成这样,才十几岁的小弟如何自处?兄弟几个说不出安慰的话,因为他们同罪。

    李家长辈发现端倪:“脑子迷迷糊糊?狂风大作?看来有人动手脚。”

    其余几人点点头。

    若水盈姑娘做的阵旗普通人随意可拔出,哪可能名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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