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驱魔师她见钱眼开 >八十六、走马上任
    “真不想知道?”蓝笛含笑问。

    水盈摸摸猫头:“你想说就说,不想便算。何必打趣我。”

    蓝笛莞尔:“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你们虽只有师徒名分,他到底记挂。也不愿……”

    想到什么,他没再说下去。

    或许生在帝王家便是那般无奈,关心不能纯粹关心。就算想真心相待,也不得不计较利益得失。

    为了国家,为了皇权,放弃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情感。

    “就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多此一举。”水盈其实并不关心他们说了什么。

    左不过叮嘱几句。等去长月见到面,她非好好说道说道。

    年纪不大,少操些心。

    回到玲珑堂,阿紫煮醒酒汤。

    说他没醉吧,走路歪七扭八好似随时会摔倒。说他醉了,一点意外没出把醒酒汤熬好。

    阿碧喝下一大碗,肚皮朝天躺窝里呼呼大睡。

    自个灌一碗,阿紫在各处院子里走来走去。就像本性激发,非到处走个遍才罢休。

    阿蝠把他送去睡了才安心。

    夜渐深,烛光熄灭。人们渐渐进入梦乡,经历着光怪陆离。

    天光大亮。

    阿紫照常去买菜,却发现肉摊没开。他询问下旁边的乡亲,知道牛春花的事情传开了。

    在许多人吃喜酒的时候,牛春花到衙门自首。事关几条人命,捕快迅速打探。

    连夜赶回,事情查得一清二楚。共五条人命,全被毒死。

    物证已销毁,人证不知内情。

    但牛春花自首,把一切交代得清清楚楚。听完整个案件,多么令人唏嘘。

    “我看杀的好。那几个人都是当地的混混,活着也是祸害。”

    “可到底是人命。春花可能不会被轻饶,可怜啊。”

    “是啊。被几个烂人毁了一辈子,真真可怜。不自首谁能知道是她干的。”

    街坊邻居还在议论,阿紫买好菜回去。牛春花一生被一个男人所毁,受到因果牵连。

    而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亦受她牵连。对错纠缠,说不清道不明。

    愿她来世平安顺遂吧。

    此案被判的很快。五条人命在身,她没有被赦的可能。

    官府判了斩立决。

    案情公布天下,犯人游街示众。

    牛春花被押在囚车里,明知死期将至却十分安心。

    “春花,春花。”牛三嫂越过众人,扑倒囚车边,“你放心去吧。我会为你收尸的。”

    只一句,牛春花湿了眼眶。有人惦念的感觉真好,即便赴死也无遗憾。

    “谢谢。”牛春花喉头哽咽。

    牛三嫂一直想去牢里探视,被她拒绝了。太多人因她所累,不愿再牵连这世间最在意的人。

    牛春花看向姑父:“你们要好好的。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牛三嫂到底没忍住,抹了泪。

    姑父轻拍安慰。

    衙役驱赶,囚车继续前行。让家人说上几句话,是他们能给的一点温情。

    纵使无数人惋惜同情,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必须严惩。

    刑场刽子手已经就绪。

    犯人一到,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多少百姓不忍看。

    牛三嫂和丈夫收殓,为其置棺木办丧仪。

    水盈前来吊唁:“三嫂,节哀。”

    灵前烧纸,牛三嫂泣不成声:“她这一生太苦。小盈,她下辈子会好吗?”

    “会好的。会变成漂亮的鸟儿展翅高飞,或为山林中自由奔跑的小动物,也可能成为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总归活的自在。”水盈宽慰。

    待还清此生罪孽,自有再世为人的机会。

    “那就好,那就好……”牛三嫂擦掉眼角泪花。

    孩子,今生苦吃尽了。

    下辈子别苦了。

    水盈过去上三炷香,烟气袅袅预示心想事成。她含笑一拜,转身离去。

    此案就此结束。

    全国通缉的杀人犯判决亦下来,由余封等人负责押解进京。

    正好,余捕头前去任职。

    城门口。

    阿蝠代表玲珑堂前来相送。

    蒋十壹手脚戴着镣铐被关在囚车里,眼珠子到处乱瞟明显不安分。

    一个捕快厉声呵斥:“老实点!”

    阿蝠好意提醒:“他不安分,一路多提防。他极怕银针,你可带着预防。”

    余封颔首:“自不会让他有机可乘。阿蝠姑娘温柔善良,没想到也……”

    “恶毒?”阿蝠笑笑,“对待善良的人自然温柔,对待凶狠的人何须留情。”

    “阿蝠姑娘通透。我该走了,就此拜别。帮我跟水盈道个别。”余封拱手,吩咐启程。

    阿蝠颔首而笑:“一路珍重。相信我们以后一定还能再见。”

    余封翻身上马,回头一笑:“会再见的。有缘大家总能相见。”

    道别离,盼再聚。

    知心意,不哀伤。

    分别不是苦,心头有希望定能再见。一个人,两个人,无数个认识的人有缘自会相见。

    余封驾马前行,马儿踱步出发。

    衙役牵着拖囚车的马匹缓缓向前。一去好几个人,不知何时能到达。

    阿蝠看着囚车远去,微微抿唇。

    玲珑堂也好,缤城也罢。有相遇就有别离,不过一个缘字。

    她浅浅一笑,转身回城。

    缘字很奇妙。毫不相干的人遇见、相熟、欢笑、嬉闹。

    也许有过悲伤,终会过去。

    温暖的太阳高挂天空,阿蝠以手遮眼瞧远方。生活就是这样,来来去去认识很多人。

    阿蝠回到玲珑堂,水盈正坐在大厅吃花生。阿碧翘着腿趴在一旁。

    见她回来,水盈把手里的花生壳丢给阿碧玩耍抬头问:“余捕头走了?”

    “走了。”阿蝠点头,坐下不解问,“小盈怎么不亲自去送?他估计很想见你。”

    水盈摇头:“他想见我,无非问些事。既然不能回答,何必见面。他介怀,我也为难。”

    阿蝠轻轻一笑,表示懂了。

    绣庄还有活,她先去忙。

    阿碧爪子无聊拍花生壳,打个哈欠:“都有事忙,就剩我俩闲闲没事做。这几天生意越来越差了。你不想想办法?”

    “急什么,生意总会上门。”水盈毫不在意,继续剥花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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