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驱魔师她见钱眼开 >一百三十七、四大邪祟
    刑部尚书府邸。

    陈隽和孔左源领队踏入门槛,此行出力多少代表功劳大小。

    气定神闲,陈隽自信迈步上前:“尽管你运气好,能在白公子身旁学习。不代表你就赢了。对付邪祟,你会明白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靠你的投机取巧,不可能有所建树。”

    孔左源皱眉想反驳。

    陈隽没给机会,挥挥手已经走远。

    孔家弟子提醒:“该走了。”

    实力的差距……

    孔左源何尝不知。而且白公子给他任务,也不是因为看重。

    经历许多,孔左源飞速成长。心知当初的自己有多愚蠢,孔家怕会遭他拖累。

    孔家和陈家分两队,一个搜右边,一个搜左边。

    后花园。

    刑部尚书蔡大人坐在凉亭里饮茶,气度不凡完全看不出被邪祟附身。

    陈隽见此微笑上前拱手:“晚辈见过蔡大人。”

    蔡大人抿口茶吹一吹:“我朝律法,无官无职之辈可擅闯尚书府邸?”

    “自然不能。”陈隽走进凉亭,掀袍坐到对面,“如果你真是蔡大人,我们哪会放肆。听说近日大人兴致很高,活生生将一子一女两妾打死。尸体派人丢去剁碎喂狗。”

    来者不善。

    蔡大人不装了,露出暴虐的笑:“因为人临死前的模样最令我欲罢不能。”

    陈隽不置可否:“来之前我们对大人稍微调查一番。初代圣皇座下四大官僚,兵、刑、吏、工。个个手段毒辣,以致百姓苦不堪言。而我们的蔡大人铁面无私,却为人温和。”

    为官者,尤其刑部尚书。铁面无私是根本,为人温和是脾性。查清案情是职责,体恤百姓艰难是品格。

    正因有这样的蔡大人,新皇登基后方能真心交付刑部。

    三千年前的四大官僚,成为现在的四大邪祟。附身人体,再度作恶。

    除魔卫道是驱魔师的责任,既已知晓断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无论世家间平时如何争斗,此时定站同一阵线。

    “蔡大人”目露凶光:“你可知我主降临,将拿回曾被夺走的一切。”

    “我知道。但轮不到我管。我的任务是除掉你,你主人那边自有水盈姑娘处理。”陈隽微笑着,拿起茶盏往桌上一放。

    瞬间,后花园笼罩在阵法之下。

    陈家子弟冲出来,包围凉亭。

    “蔡大人”眼睛一眯:“水盈?是啊,是她。三千年前我主便想得到她的力量,借此一统天下。可惜她逃得太快,致使我主功败垂成。”

    “……”

    水盈姑娘逃?

    这大概是陈隽听过最好笑的话。初代圣皇手底下,都是这般毫无自知之明的部下吗?难怪三千年前会输,过去那么多年依旧不长脑子。

    一个陈家子弟忍无可忍:“三千年前的事我们不知道,但水盈姑娘绝不可能逃。别以为水盈姑娘不在,你就可以随口污蔑。我告诉你,白公子在外面。你小心被灭……”

    “蔡大人”哈哈大笑:“我污蔑?三千年前水盈连夜逃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一股强大的威压猛然压来。陈隽无奈站起身,很好,成功激怒白公子。

    一道白光越过法阵直接落地,变成微微皱眉的阿白:“小盈逃?真以为三千年前那些破事无人知晓?什么初代圣皇,不过是痴心妄想的癞蛤蟆。凭他还想娶小盈为妃。”

    众人瞪大眼睛。等等,娶水盈姑娘为妃?不是后,是妃?

    不不,重点是初代圣皇想娶水盈姑娘?好些人现在反应过来,刚刚是不是知道不得了的事?

    水盈姑娘活了三千年?!

    三千年前,君召瑾确实想娶。

    一来确实感兴趣,二来可以获取力量图谋大业。

    他满心欢喜提出来,遭到水盈果断的拒绝。

    君召瑾愣在当场,脸色很不好:“你不嫁我?你为何不嫁我?我遇袭时你奋不顾身相救,难道不是心悦于我?你怎会不愿嫁我?”

    水盈的眼眸平静如水,微微歪头:“我并非奋不顾身,而是游刃有余。妖魔当道,我应除魔卫道。你是芸芸众生中一员,我自不能看你遇难。至于心悦。何为心悦?”

    不冷漠,不抗拒。她神色淡淡,似眼中无物,又似看着万千生灵。

    高度不一样,心中所念不同。什么是儿女私情?她只知道斩妖除魔。

    她为此而生,也会为此而死。

    君召瑾说不出话来。原来一切竟是他自作多情……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当晚,水盈告辞。

    无人有能力阻拦,也无人能追上。她像风似云,抓不住碰不到。

    所以君召瑾才会那般怨恨蓝笛。他费尽心思得不到的东西,被另一个人得到了。

    皇宫。

    君召瑾站在檐下,表情渐渐不耐:“你怎么回事?还未将蓝笛抓来?”

    章亦玉躬身道:“他一直待在水府,不好下手。今日外面乱得很,是个很好的机会。”

    “赶紧去办。他决不能活着。”君召瑾咬牙。

    对水盈,虽有利用也动过真心。

    生死关头,那样一个强大的女人从天而降。谁能不动心呢?

    可他的真心被弃如敝履。

    若水盈一直如此无心无情,君召瑾或许不会这般不甘。

    可偏偏,她学会并且动心了。

    对那个连脸都不曾露过的男人。权力、地位,他究竟比蓝笛差在哪里?

    为什么蓝笛可以赋予她一颗鲜活的心,而他的真心却被不屑一顾?

    “是。”章亦玉退下。

    君召瑾负手握拳,除掉蓝笛,除掉蓝笛……在拥有心的她眼中是否能留下点身影?

    他突然低声笑,世间美人无数,站在至高权利上唾手可得。

    偏偏拿一个水盈没办法。

    讽刺的是君家血脉不仅将他传承下来,连求而不得也一样。

    “老祖宗,悬崖勒马,为时不晚。”身体里还残存的君圣恒出言相劝。

    君召瑾疯笑,而后嘲讽道:“凭什么你不一样?你由朕的血脉传承而来,与她的相遇和朕一模一样。为什么你可以叫她师父,得她关心?君圣恒,你敢说你真正的心思吗?”

    不敢。身体内的君圣恒垂眸,或许曾天真妄想过。

    从见到蓝大夫那一刻一切崩碎。

    “她要知道老皇帝临死前的交代,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还会认你这个徒弟吗?君圣恒,你也可悲。凭什么教训朕!”君召瑾心中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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