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随着民众散去在川军团休息的区域散去之后,溃兵们还是一幅高兴的样子,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这样的待遇,饶是躺在床上,也是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

    孟烦了坐在床上,自今天之后,他感觉到了川军团所有战士们情绪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额变化,那种变化让他感觉到奇怪,他找到夏远,问他:“这就是你所说的的魂?”

    夏远笑着点点头,“感觉怎么样?”

    孟烦了没有说话,坐在他身边,看着天,说:“这种感觉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自信的闪烁着光芒。”

    他又扭头看着夏远,说道:“从未有过的感觉,没有了之前溃败的念头,而是从未有过的自信,对战争胜利的自信,过国家民众的自信,对未来的自信。”

    夏远点头道:“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

    孟烦了呢喃着:“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

    他道:“说得真好。”

    孟烦了又问:“我们今后打算怎么办?”

    夏远道:“看你们的选择,抗日战争基本结束了。”

    孟烦了扭头看着他,一脸诧异:“什么意思?”

    夏远道:“你还没有察觉到吗,我们炸毁了日军的炮兵阵地后,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日军都没有再调集过来炮兵增援他们的旅团。”

    孟烦了若有所思的思考着。

    夏远说道:“日军进攻南天门的部队携带的炮弹是准备撕开怒江防线的,炮兵也是集合了整个甸缅战场上的日军大部分的重炮,我们炸毁的不单单只是日军的炮兵阵地,而是他们撕开怒江防线的希望,并且日军同同盟国作战,对于中国的战事,基本无暇顾忌,日本鬼子基本走上了末路穷途。”

    孟烦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夏远,“你对日军这么了解?”

    夏远点点头,说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要战胜日本鬼子,就先要将日本鬼子了解的透彻,他们的处境,作战风格,等等。”

    实际上夏远也不过是站在对未来了解的角度上去看待日军,深陷太平洋战争的日军已经无暇顾忌东亚的战事,他们将大部分兵力投入到太平洋战争中,满洲国基本成为他们的资源供应后勤,在中国的兵力也在缩减,投入到太平洋战争中,甚至他们举国之力造了一艘大和号,结果被美军打的落花流水,丧失了海军,更是加快了日军投降的脚步。

    而两颗‘好日子’更是奠定了胜利的基础,日军宣布无条件投降。

    总之,当下的日军深陷太平洋战争的沼泽,多数炮兵都用在了太平洋战争上,故而,随着甸缅一支重要的炮兵阵地被炸毁,日军已经无法再调集大规模的炮兵对南天门实施轰炸。

    “太平洋战争。”孟烦了呢喃着,他抬起头看着夏远:“日军会战败,你这么肯定吗?”

    夏远点点头,心说,我可是来自未来,怎么会不知道呢,他道:“日军连南天门都已经无法打开,他们还有什么能力在进攻中国,你看吧,现在日军在国内还猖狂着,但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孟烦了闻言,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复杂:“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拭目以待吧。”

    夏远点头,另一方面他心里又在复杂,随着抗日战争结束之后,内战就会打响,势如破竹的解放军是国军无法抵挡的,最终多数国军都会被战死,老蒋撤离到台湾与中国隔海相望。

    川军团的命运会如何,这一切都无从知晓。

    只希望未来虞啸卿能够聪明一些,懂得大局观,解放军的战斗力在国际上都是天花板的存在,占据海陆空三栖优势的联合国军都不是解放军的对手,更别提这鱼龙混杂的国军。

    看似是百万大军,实则就是一盘散沙。

    夜深了,黑暗的兵营里一道黑影悄然熘走。

    禅达一家宽阔的庭院,房屋里的灯光还亮着,唐基正在跟虞啸卿的父亲通话,他说:“川军团已经在国内建立了威望,据我所知,明天将会有记者对川军团团长夏远进行采访,我估计,战斗结束之后,他很有可能会升职为师长,这已经是板子上钉钉子,十分确凿,我们要动手,最好是就这两天。”

    “但这样太过冒险,毕竟夏远当地民众内心的威望已经远超过虞啸卿......对,毕竟人家带领着七百人,对抗一个旅团的日军,还坚守南天门一个星期的时间,炸毁了日军的炮兵阵地,据他在酒席上透露,川军团消灭的日军数量在四千人左右,整个日军旅团都被他带着川军团打废了,这家伙倒也是个抗日奇才,可惜遇到了我们,川军团收入虞团,对虞团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甚至还能够进入到国军高层的视野之中,毕竟一个川军团的分量,经此一战之后,没人再小看川军团了。”

    “我的想法是,将夏远设计弄死,然后解散川军团内部原士兵,把我们的人安排在川军团内部,当然,也可以把他们留着,只是适当的时候,把他们全部都弄死,这样,就没有人说三道四了。”

    “是,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现在虞团已经上了南天门,即便是表现不好,下来虞啸卿也能够顺理成章的升为师长,到时候收了川军团是板子上钉钉子。”

    “是!您说得对,这些人还是都弄死比较好,省的有人说闲话,毕竟川军团现在在国内的知名度太高了,一旦传出来,我们就完了,把跟他们有关联的人全部都杀了。”

    唐基放下电话之后,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川军团啊川军团,要怪就怪你们的名声太旺了。”

    他走到桌子前,就要最下,突然听到身后的门被推开,一个人便便走了进来,快速逼近唐基。

    唐基有感,扭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顷刻之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表情变得凝固,“夏......”

    ‘远’字尚未吐出来,唐基便感觉到脖颈一疼,而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唐基被清水泼醒,他便惊恐的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绑在了凳子上,嘴里塞着一大团衣服,那是他自己的衣服,上便可以闻到刺鼻的汗臭味。

    而在他眼前站着一个让他感到绝望的人。

    夏远!

    他惊恐的晃动着凳子,发出惊惧的‘呜呜’声,似乎在祈求夏远能够让他一命。

    夏远冷冷的看着这张让他感到厌恶的脸:“在甸缅的时候,川军团的编制被夺走,应该是你的功劳,我们被英国人抛弃,不过他们也没落得好下场,自认为日军会遵守《日内瓦公约》而友好对待他们,可惜,他们都被日军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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