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还要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温热的呼吸相闻、唇舌交缠,血液火热滚烫,让夏梦也不禁面红耳赤起来。

    唇珠被顾野轻轻舔舐、柔软、清甜的味道让顾野欲罢不能,撬开唇瓣,殷红舌尖探入其中...

    呼吸越来越快,当夏梦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两人终于分开,昏黄的灯光下,两人唇瓣润泽,湿漉漉的,眼神明亮却又带着几分迷醉;

    “夏梦,”顾野把夏梦紧紧抱在怀里,暗哑的嗓音紧贴着夏梦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的酥麻,

    “我们订婚吧!一年后结婚,可以吗?”

    夏梦沉默了片刻,却摇了摇头,仰头看着顾野,嗓音娇软,眼神却坚定,

    “我们才刚交往,现在就说结婚...我还没做好准备。”

    顾野闻言,眼底失望一闪而过,但又很快打起精神,柔声道,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夏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上,夏梦醒来时,顾野已经离开,客厅餐桌上给她留了字条:

    【早饭已做好,锅碗等我回来洗!】

    夏梦浅笑着把纸叠好放到一旁的抽屉里,然后坐着轮椅去了厨房。

    厨房的锅里温着顾野做好的早饭,一屉小笼包、两个馅饼、还有熬得浓稠的小米粥。

    今天天气不错,天高气爽、阳光明媚,夏梦吃完饭就推着轮椅到了廊檐下,从空间里拿出一本书,安静的看了起来。

    快中午的时候,顾野开车回来,手里还拎着从菜市场买的蔬菜和肉。

    夏梦收起书,走到阳光下,明亮的光线投射在她身上,仿佛在夏梦身上罩上了一层明艳的薄纱,看到顾野后,夏梦脸上荡起暖暖的笑容,

    “你回来了!”

    顾野照顾了夏梦三天,这天,顾野无事,两人吃完早饭,顾野打算去趟菜市场买菜,

    “你想吃什么?”顾野问夏梦。

    夏梦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回来后,一直都没出门,还挺闷的。”

    顾野,“好啊!”

    于是,顾野就推着夏梦,两人一起出了门;

    春风拂面,没了北风的冷冽,多了几分温润,岸边杨柳微垂,风轻鸟鸣,处处透着勃勃生机。

    街上行人步履轻盈,笑容满面,红色歌曲在大街上飘荡,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就在这时,夏梦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人聚集了起来,还有人在喊,

    “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

    顾野推着夏梦走过去的时候,夏梦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半搂着一个身穿补丁衣衫,面黄如纸的女人。

    “同志,醒醒!”

    “同志!同志...”

    有人回家端了杯水过来,路人温柔的给昏迷的女人喂水。

    夏梦眼睛看着晕倒的女人,总觉得她看起来很眼熟,仿佛在哪见过?

    倏地,夏梦瞳孔骤然紧缩,是她!

    夏梦来京城坐火车时,那个被偷了钱的可怜女人。

    夏梦记得这个女人的女儿得了重症,她是为了救女儿才来京的,自己还给了她五百块。

    这是怎么了?

    她的女儿呢?

    喝了水后,孙梅缓缓睁开眼睛,悠悠转醒,眼中焦距慢慢聚焦,眼神却如死水般麻木到让人绝望。

    “同志,你怎么了?”

    面对路人的关心,孙梅好一会儿才有所反应,摇了摇头,眼泪无声顺着眼角落下,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却让人感觉到了一股窒息感的绝望。

    “同志?”路人担忧的看着孙梅。

    孙梅努力冲路人挤出一个感激的笑,“谢谢你,我没事,”说完,努力站起身,身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夏梦眼睛一直盯着孙梅。

    顾野问,“你认识?”

    夏梦点点头,仰头看向顾野,“你不记得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些小偷就是偷了这位大姐的钱,我给这位大姐出头,才得罪了他们。”

    顾野恍然,他把小偷打倒后就离开了,还真没注意孙梅的长相。

    于是,两人追上去。

    “大姐?”

    孙梅整个人如同一只行尸走肉的僵尸,眼神呆滞麻木,身影摇摇晃晃,浑身缭绕着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无能为力和心如死灰。

    夏梦又叫了两声,孙梅愣了下,脑袋才缓缓转向夏梦,张了张苍白的嘴唇,嗓音虚弱无力的问,

    “有事吗?”

    夏梦抿了抿唇,语气带着一丝关心,

    “大姐,是我。我们在火车上见过的,当时你的钱被偷了,是我帮你找了回来。”

    听了夏梦的描述,孙梅眼里终于划过一抹亮光,眼睛直直盯着夏梦,然后忽然泪如雨下,

    “妹子,是...你。”

    孙梅像是终于见到亲人一般的,心里的委屈、绝望、无助终于找打了一个发泄口,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绝。

    孙梅双手捂着嘴,并没有哭出声,压抑的哭声还未出口,就被她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好像把生活的苦水也一并烟到了肚子里。

    孙梅虽然没有哭出声,但夏梦看她拼命压抑自己,最后还是忍不住哭出来的悲戚模样,心里反而更加的心疼。

    等孙梅终于哭够了,夏梦递给孙梅一张手帕。

    孙梅谢过夏梦后,接过手帕胡乱擦了把脸。

    眼看孙梅情绪稳定了,夏梦才终于开口询问,

    “大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孙梅大哭过一场后,仿佛把所有的悲伤也全部哭出来了似得,整个人终于多了几分人气,不再死气沉沉的。

    “嗯...”孙梅看着夏梦点了点头,“我...”孙梅张了几次嘴,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似得,始终没办法说出来。

    夏梦赶紧道,“没事,没事,你不用说...”

    孙梅却摇了摇头,终于开了口,“我女儿...没了!”

    孙梅说完这句话,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夏梦心中虽已有了猜测,但当她真的亲耳听孙梅说出来,心里还是感到一阵憋闷的难过。

    “...节哀。”

    夏梦见孙梅也没地方去,就把她带回了家。

    路上,孙梅告诉夏梦,“多亏了她给的五百块钱,她的囡囡可以多吃几天的药,但是药还是太贵了,加上孩子病情严重,以目前的医疗条件...根本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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