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我们能顺利靠近海清国,并去他们国内腹地吗?”

    对于姜婼琬的问题,戚政明直接摇头:“不行的,无缘无故进入腹地,不说我们自身的安全问题,就是他们国家也不会允许我们随意离开港口那座城市的。”

    “哦,原来如此。”姜婼琬大概了解为什么对方能够防范的那么好了,不光是有严苛的律法,还有只要集中精力管理好一个港口城市就可以了。

    海清国整个国家版图三面环海,只有一面有一座延绵起伏的崇高山脉跟武越国相连。

    而武越国就是跟自己现在所在的大梁南境相接,三不五时发生冲突,每隔个三五年就会有一场大战。

    具体的地图姜婼琬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听小舅大致描述了一下,她也能够想象的出来。海清国现在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啊。

    武越就算想要吞掉海清也不容易,因为他们双方都对丛林战很是熟悉,彼此也不是没有交过手,但是都没得到什么便宜,何况延绵漫长又高耸的山脉简直就是两国天然的屏障。

    姜婼琬不由地心下感叹,难怪他们还有心思搞内战呢。

    “我能在那边见到那种高产粮食吗?”

    “这个倒是能看到,毕竟那是他们那边最普遍种植的东西,饭桌上也是常见的。就是想带出来就千难万难了。”戚政明说到这里也是心中发闷,不过看看外甥女,加上心中的猜想,他内心也是不免的升起一股子希冀。

    虽然他至今都没明白,但是猜测总是难免。

    倒也没什么好问的,问出口了,让外甥女怎么回答?自己知道确切的答案又怎么样?

    或许外甥女就是那种有神灵庇护的人呢。

    “哎呀,阿爹,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发去吗?我都快好奇死了。”

    “基本上一个月官府就会组织船队去那边一趟,这个月就这一两天了,要是不赶这一趟,那就要等下个月了。”

    戚爱爱眼睛一亮:“所以阿爹,之前你说如果我们先去吕州城玩耍的话,就是要等下个月再过去那边了?那岂不是能在吕州待一个月?”

    姜婼琬连忙说:“我们就赶这一次。”

    戚政明笑着点头,随后朝着女儿露出一副你看吧的得意表情。

    气的戚爱爱伸手捶了两下他的胳膊:“阿爹一点都不疼我了。表姐,真得不想去吕州城看看吗?来都来了,不去岂不是太可惜了。”

    姜婼琬微微一笑:“等去那边回来再想去也可以的嘛。”

    “哼,表姐~”戚爱爱撒娇卖萌,最后只能叹气妥协,没办法,她根本改变不了姜婼琬的决定。

    既然有了决定,自然就要为出行再做准备了。

    从吕州到海清那座港口城市路途不算远的,大概海上航行三天两夜就差不多到了。

    姜婼琬将晕车药晕船药,能提神的都提前准备出来。

    虽然到了这边之后暂时只有一家愿意卖粮给他们的,但是有收获就行,何况还可以到码头甚至吕州城的时候再跟大地主商讨一下嘛。

    说来海清国也是产粮大国,那边码头交易粮食就占了一大半。

    就是很可惜,能交易的粮食就是最最普通种的水稻。

    说来五彩米也是从那边传过来的,那是他们朝廷官方允许的,因为种这个五彩米花费的精力太大了,而且种它之后良田一年只能种一季,再也不能种其他的了。

    简直就是减粮大户啊。

    哼,海清国朝廷里都不是好人啊。

    “姑娘,这个小抽屉里装的都是左姑娘送的药丸,这个小抽屉装的是一路上买的当地神医制药,盒子最上面一层是各种驱虫药,您吃药的时候别搞混了。”

    诗心很是贴心又郑重的交代了一遍,主要是有时候她没注意,她都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什么时候吃的药。

    姜婼琬哦了一声:“知道了,放心吧,下次吃药我喊你拿总行了吧。将驱虫药做成小香包,到时候一人身上挂一个。”

    “之前就做了好几个,不过也不知道这药效能维持多久,婢子这就去将原来香包里的药粉给换上新的。”

    “去吧去吧,这边当地应该也会有药铺卖驱虫的,指不定效果会更好。等去了码头,记得让人找找。”

    “是。”

    其实这些东西戚政明就有让人准备,但是姜婼琬觉得这些东西多多益善,谁知道有些什么不知名的小虫子会害怕哪一种呢,有备无患啊。

    说实话,这边的老鼠都比其他地方的看着大很多,而且一点都不怕人,还能养肥,真的只能说明这个地方的人不缺吃的啊,要不然老鼠绝对能被抓绝种。

    真不愧是产粮的地方啊。

    这里也不得不夸一句吕州府上下的官吏们,尤其吕州府知府,他上任之后就实行收税减费,让当地百姓的日子好过不少。

    至于这里的路和码头为什么还是那么破,按照知府大人的说法就是费收少了,一些官方没必要的支出该省就省。

    而且外面面子工程不好,还可以朝朝廷叫叫穷,要要救济。

    姜婼琬知道之后只想对吕州知府叫一声绝。

    再次上了小舅家的海船,这次姜婼琬就感觉好受很多了,好像准备的越充分,就越用不上。

    还真的跟着戚爱爱一同去船沿处钓鱼,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钓上来过。

    因为这还被隔壁船的人笑话,把戚爱爱气得恨不得跳船过去痛揍那些人一顿。

    姜婼琬倒是无所谓,反正带着帷帽呢,又不会有人看清楚她们的长相,只要她不承认是她,别人怎么知道。

    就是跟在他们后面那艘船上的人,是不是自己哪里见过?

    真是奇怪,为什么总会有那种看见过的感觉,明明看脸,自己也不认识啊。

    “表姐,看什么呢?”

    姜婼琬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还是回船舱里去吧,这风浪好像变大了。”

    “好,表姐,你是不是风浪大了就头晕了?”

    姜婼琬还是摇头:“没有的事,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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