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知青们七嘴八舌,大队长派人把会计跟妇女主任都叫来了。

    商量过后,决定马上送走江琴。

    她的东西也是妇女主任带着人回去给收拾的。

    凡是江琴的东西,直接给她包在了一起。

    吃完定亲宴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等到一众人坐着牛车,把江琴送到公社知青办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多了。

    各部门早已经关门下班了。

    好在知青办的门卫还在。说明来意后,门卫给知青办主任打了个电话。

    知青办主任的老婆回娘家了,他不着急回家吃饭。

    最近这几天就直接住在知青办了。

    一行十几号人进到知青办主任的办公室,本就不宽敞的办公室,瞬间被塞满。

    进不去的人堆在走廊里。

    “你们这么晚了来这儿,有啥事儿?”

    不用大队长开口,知青们开始一铺一段,有条有理地把江琴的事迹讲了一遍,

    包括说林微微是王知青私生女的话都给描述了一遍。

    知青办主任,本就不多的头发,被他那么一挠,明显跟着手指缝少了几根。

    “江知青,对于其他知青同志们说的话,你承认吗?还有没有什么可说的?”

    孙大民问道,他希望江琴能够给自己做一下辩解,他也不想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有啥可说的,话都让他们给说完了。

    我就只是说了几句自己的猜测,犯得着就上纲上线的,集体对付我吗?

    领导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要不把我退回原籍吧,我可不想当这什么劳什子的知青了。

    吃苦遭罪不说,还得受欺负,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你瞅瞅我这一脸的伤,都是王如画打的。她毁了我的容,我要她赔我钱。

    没个三十块钱,我这脸是好不了的。”

    江琴表达着自己的诉求。

    “谁是王如画?”孙大民问道。

    王如画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报告领导,我就是王如画。

    她脸上的伤,是她嘴里喊着要杀我,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躲开了。

    她朝前摔了个大马趴,起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我承认我躲开后朝她屁股踹了一脚,可她不喊着杀我,我也不至于在踢她屁股。

    再说,我一个弱女子,

    再怎么,也没那么大的力气,能把她给踹趴下还朝前呲溜一段的。

    她这纯粹就是自食其果。”

    王如画的辩解,获得了在场知青的认同。

    “你胡说八道,你不先打我两巴掌,我能朝你身上扑吗?”姜琴怒吼。

    “谁让你嘴贱,污蔑林知青怀孕了?

    人家小姑娘才16,就被你逼得不得不选择定亲自保了。

    你一边吃着人家的喜糖,一边编排别人,你说你不就是欠揍吗?”

    王如画特意强调,江琴的坏已经能影响女知青的安危了。

    果然孙大民抓到了重点。

    问完前因,看向江琴的眼神儿,一言难尽。

    这是犯了众怒了,塘坝大队肯定是容不下她了。

    这种放在哪里都是祸害。

    最后让知青点的众人,整理了一份江琴“罪状集合”,临时叫人回知青办加班。

    把江琴安排到了会议室凑合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八点半,孙大民的电话,就打到了县里知青办。

    县里知青办听说了,也懒得接受这种祸害,

    直接转到省里,最后,江琴被退回原籍。

    这是知青下乡以来,首例因为是害群之马被退回原籍的。

    江琴坐上返程的火车,还在那里暗自窃喜能回家。

    她不知道的是,迎接她的是更加艰苦的地方,尤其是她是要被特别对待的。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的那份“罪状集合”。

    此后,凡是下乡知青,就没人不知道有江琴这么个能人的存在。

    以一己之力,被退回原籍,这是怎么做到的?

    做为整个时间的导火索,林微微这几天过的简直不要太开心。

    每天身边有美男陪着,想吃什么,美男提供;想喝什么,美男提供;想要什么美男提供。

    几乎做到有求必应。

    不要太幸福,偶尔还能占点小便宜,

    比如拉拉美男小手,亲亲美男小嘴。完全忘了有句古话是叫玩火自焚。

    “微微,咱俩要不早点结婚吧。结婚以后,你想怎么贪图我的美色,合理合法。

    现在整天偷偷摸摸的,你不难受吗?

    想要拥抱一下,都不敢,生怕被人看到说闲话。”

    林微微瞬间清醒,

    “别把问题都往我身上推,我亲你,你不舒服吗?装什么清纯?

    我看你分明色欲熏心,不想吃素了,就哄我跟你结婚。

    结婚以后,你还让我随便摸摸,随便亲亲了吗?

    还不是得想办法,把我就地正法,我才不信呢。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就不结婚。”

    肖阳青被林微微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得很,红着脸,从边上扯过林微微的袄子,盖在脸上。

    林微微被肖阳青那幼稚的举动,给逗笑了。

    推了推肖阳青,“肖阳青,阳青、青、亲爱的……”

    唰,肖阳青把林微微的袄子扔一边,双目赤红地看向林微微,

    “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情侣之间的粉红泡泡溢满小小房间。

    随着天气一天天转凉,外面伸不出去手,整个塘坝生产大队,外面基本看不到什么闲人了。

    林微微跟肖阳青对外宣布痊愈了。

    这个对外,就是对肖家人,包括肖阳光。

    在肖阳青的坚持下,肖阳光回家陪着亲爹娘一起过日子去了。

    腿脚好了,小两口也不可能每天都在家里腻歪,带上背篓、砍刀上山了。

    趁着没下大雪,进山里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魅力。

    万一有幸目睹一下守株待兔,也够吹上几年的了。

    一点进山经验都没有的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做记号,

    进山两小时,一无所获后,灰头土脸地出来了。

    仅在半山腰捡了点干树枝子,别的啥都没找到。

    往树上撞的兔子,别做梦了,淘优惠里啥都有。

    果然当晚,林微微做了红烧兔肉,凉拌红油肚丝,清蒸鲈鱼,拍了个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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