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跟肖阳青这俩人最近听八卦听得感悟颇深。

    “故事真的是来源于生活呀,以前只以为都是那些个人闲着无聊,天马行空。

    你瞅瞅,一个家庭就能上演这么大一场戏。有意思。”

    林微微感慨地点着小脑袋。

    肖阳青揉了林微微的脑袋一下,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听没听说过?

    所以,你不能因为现在是在乡下,就以为平淡如水。

    开玩笑,若是真平淡如水,老百姓们一天到晚的还不无聊死了。”

    林微微被肖阳青给逗笑了,

    “你说话就不能含蓄点吗?

    这要是给别人听见了,你信不信,全大队的人都可能过来揍你。”

    肖阳青疑惑脸,

    “凭啥?我说谁了吗?谁是妖,谁是王八?我啥都没说。”

    林微微朝着肖阳青竖起了大拇指,

    “谁都不服,就服你。难怪你上辈子能把生意做那么大,全凭脸皮厚。”

    肖阳青很是郑重地注视着林微微,“我是不是该认为你是在夸我?”

    林微微小鸡啄米般地点头,生怕再晚一秒钟,对面那小子会干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不要呀,她还是个孩子。

    正在室内气氛处于暧昧中,林微微家的大门外有人在叫门。

    肖阳青出去,开了大门,把周翠芬给领了回来。

    “婶子过来了,外面冷吧?快上炕坐。今日炕上多加了几把柴火,可烫人了。”

    林微微赶快把炕头的位置给腾出来。

    周翠芬也不客气,脱了鞋上炕,缓了一会儿,这才算是热乎过来。

    “这天儿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到了三九天更冷。

    我过来看看你们俩家里的菜够不够吃。

    要是不够吃,家里还有不少白菜跟土豆,明天我让你二哥给你们送过来。”

    林微微赶快推拒,她可不想天天跟土豆白菜抗战。

    “婶子,家里的菜够吃了,再说,我们俩也吃不了多少。

    缸里还有那么多的酸菜,坛子还有我做的不少的泡菜。

    对了,还有辣白菜,婶子等会儿回去的时候拿些走。

    现在发酵的很好了,拿回去直接就那么吃还是配上豆腐炖着吃都好吃。

    我跟肖阳青商量了,打算这几天去趟公社,买些肉回来,婶子你看要带些什么回来不?”

    周翠芬一听眼睛亮了,赶快说他们俩去公社之前到家里去。

    不过她今天来,可不仅仅是来讨论菜够不够吃跟买啥东西的。她今天带来了第一手八卦。

    这八卦还是妇女主任来到家里跟她说的。

    “刚才你们钱姨来咱家,说刘五丫离婚了。今儿回来的生产队,说是孩子归了她男人。

    这人呀,还真是不能看表面。那刘五丫在家里那就是一个大小姐。

    嫁人这些年,年年娘家可是没少补贴。结果她过那日子不够糟心的。

    回来还是公安大队的干事给送回来的。

    说是自打结婚后,就一直挨揍。

    这回还是因为没拿钱回去,让婆婆跟男人又给揍了。

    她倒是硬气了,愣是拿剪子把男人身上给戳了不少个窟窿,婚也离了。

    这结婚呐,可不能但看条件,还得看人品。

    你说那张铃兰要强了一辈子,把闺女都嫁进了城里,除了面子上好看,啥用性?

    一天挨上八遍揍,想想都疼。听说那张铃兰都哭死过去两次了。”

    周翠芬讲得唾沫星子满天飞,林微微弱弱地问了一句,

    “婶子,张铃兰是谁?”

    周翠芬一拍大腿,

    “忘了你不是咱生产队老人了。张铃兰就是刘二狗他娘。”

    林微微还有点吃惊,这名字起得还有点意思。

    婆媳俩八卦得热火朝天,边上的肖阳青就跟小媳妇似的,边上伺候着。

    除了端茶倒水外,面前还放了一个小碟子。

    抓一把瓜子,一粒粒地剥开,把瓜子瓤放进小碟子里。然后递到林微微的面前。

    林微微则很是不客气地把小碟子端起来,然后把里面的瓜子瓤倒进嘴里。

    咔哧咔哧嚼起来。

    周翠芬见了,很是吃惊。瞅瞅林微微的嘴,再瞅瞅那个小碟子。

    不仅不妒忌,反倒笑得眼泪快下来了。

    “哎呦喂,微微呀,你那么大点个嘴,是怎么把那一碟子的瓜子瓤都倒进去的?

    瞧瞧这两个腮帮子吃的,像啥呢?想起来了,像那山里头的松鼠。

    这么吃瓜子,香还是咋地?长这么大,我还头一回看人这么吃瓜子的。

    家里还有一袋子瓜子,明天我多炒点,叫你二哥给送来。”

    林微微被笑得有点脸红,不过还是把瓜子瓤嚼碎咽下去后,才说话。

    “婶子,你可别往这儿拿东西了。我这啥都不缺。

    我这吃瓜子的习惯,还是打小就有的习惯。

    小时候我不会嗑,我爷爷奶奶就一粒粒地给我剥,然后我再一大口干掉。

    就感觉这世界上,没有比瓜子瓤更好吃的东西了。”

    林微微再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有些落寞。

    周翠芬很快发现林微微的情绪不对,还以为林微微是想起了死去爷爷奶奶伤心了。

    实际上,这辈子原身爷奶到底长啥样,原身的记忆都模糊了,更别提林微微了。

    她是想起上辈子的家人了。

    “难为你这孩子了。婶子会做瓜子糖,想吃不?

    想吃婶子就多做点,你要是不想吃,我就一点都不做了。”

    周翠芬赶快转移话题,又不知道说啥,所以,就问出了有点脑抽的问题。

    林微微嘴角抽了抽,

    “婶子,你想让我咋回答?

    我说我爱吃,然后你再犹豫一下子,

    不行,家里的糖不够,就那二两糖了,不够一折腾的。

    我说不爱吃,你还以为我嫌弃你的手艺呢。”

    周翠芬哈哈大笑。

    “哎呦喂,要么咋说我就稀罕你呢。

    这都说到我心里去了。不过还真是,好些年都没做过瓜子糖了。

    甜甜的,香香的,太好吃了。”

    周翠芬似是在回忆着味道,嘴角快要溢出可疑的液体了。

    林微微朝着肖阳青使了个眼色。

    肖阳青赶快把林微微家地上的小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好几样的糖。

    有各种颜色的水果糖,有牛轧糖,有软糖,还有大虾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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