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一直装着事儿,林微微跟肖阳青睡得都不是很踏实。

    半夜里突然感觉到了门上有动静,二人几乎同时醒来。

    相互之间伸手打了招呼,然后各自把手里的防狼喷雾跟电棍调到了最高档。

    为了能够第一时间给来人以攻击,

    肖阳青选择了面对车厢门的位置,林微微则是选择了在车厢门边上的位置。

    目的是外面的人进来,第一时间,他们能攻击到对方。

    因着软卧车厢的门,是那种推拉门,因此想要打开门,第一时间必须要把门锁给敲开才行。

    推拉门的门锁,相较于其他的门锁,要费劲不少,外面的人显然鼓捣了半天没弄开,心里就有点不太爽了。

    最后这货来了个骚操作,开什么锁呀,直接用钻把门上直接给钻了个窟窿。

    这也是因为火车车厢门不是铁的,不然外面撬门的,估计今天累吐血也未必能把门上整出窟窿来。

    躲在车厢里的二人自然把门上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待看门上的那个小孔洞里伸进来了一个管子,林微微的第一反应便是外面的人莫非要吹迷烟?

    意识比手快,第一时间林微微的手里便多出了一卷透明胶,外加一把剪刀。

    快速把透明胶撕开,贴在了外面伸进来的管子上,肖阳青则拿着剪刀把透明胶剪开。

    顺便再把透明胶给把管子头给密封好。

    过了两分钟后,感觉外面咕咚一声,好像是有人倒在了地上。

    只听得一声“废物”,门口又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一分钟后,听得外面有踉跄的脚步声。

    为啥说是踉跄,那是因为听到哐哐撞在车厢壁的动静。

    过了三分钟,外面好像没啥动静了,打开门朝外看,好像有点危险,于是二人把主意打在了那根管子上。

    只见林微微蹲下,然闭上一只眼,另外一只眼凑在管子上朝外看。

    约莫一分钟,啥都看不见。

    这可咋办呢?是大喊有问题还是咋办?

    看着那根作案的管子,两人想了想,拿了张卫生巾,垫在管身上, 把上面的透明胶给撕了下去。

    然后再塞了一块肉进到管子里,全当是那玩意堵住入气口了。

    这操作可真是没谁了,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糊弄得了乘警,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当务之急,随手抓的东西,好用就行呗,

    弄完了,肖阳青小心翼翼地开了锁,一点点推开了门,然后嗷一嗓子,

    “救命……”

    这一嗓子仿佛夜半惊魂,

    本身这节车厢里住的人就不多,因此在值班室里的乘务员马上听见了动静,跑了过来。

    “同志你好,有、有坏人。

    刚才有人来撬门,没撬开,就见有人从外面把门给钻了个窟窿,还从外面往里塞了这个管子。

    我想着这八成就是画本子里讲的迷烟,拿了块肉就把这迷烟筒子给塞上了。

    我估计这车上有人贩子,要么就是敌特。

    我听说人要是吹迷烟的时候,反噬的话,吹迷烟的人也会晕倒。

    你快报案吧。我怀疑这辆车厢的人都有嫌疑。”

    肖阳青这么干是会打草惊蛇,可毕竟已经被盯上了,他这么干就是自保了。

    乘务员果然没让肖阳青失望,第一时间,通知了乘警,并且把这节车厢给锁了,谁都别想偷溜出去。

    作为受害者的肖阳青二人没有嫌疑外,其他的人都被调查了。

    在进行做笔录的时候,肖阳青再次强调了那对母子。

    甚至于他为让人尽量把视线放在那间软卧的几人身上,他努力挖掘她们身上的特别之处。

    突然他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同志,那个女人带着的儿子,我怀疑不是小孩儿,而是侏儒。”

    小孩跟侏儒可是有极大的不同的。

    带着真小孩,说是亲生儿子这个还说得过去,但带的若是侏儒,那就有故事了。

    林微微跟肖阳青把笔录做完后,回到车厢锁好门,又弄了些报纸啥的,把那个洞洞给堵上了。

    这次他们俩可以放心大胆的睡觉了。

    至于其他的问题,他俩才不管呢。

    第二天,到了京城,转车后朝着林微微的老家而去,这次是直达。

    两人在上车之前,希望这次可以顺顺利利。别再有那么多的幺蛾子了。

    转车后,林微微跟肖阳青这次还算顺利,

    并未碰上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三天后到达林微微的老家。

    而在林微微他们之前乘坐的那趟车厢里的人,

    经过乘警的多方询问跟身份核实,

    那个带着孩子的妇女他们那一车厢的几个人,被列入到了重点关注名单里。

    也是他们四人中的那个年轻些的男人毛躁了,

    见到有大量乘警围堵了他们的车厢,他的第一时间不是冷静配合调查。

    而是第一时间劫持了那个“小孩子”假装做人质。

    结果弄巧成拙。

    乘警们本来只是怀疑而已,这下不打自招了。

    那个小孩子被他给抓过去做人质的时候,不小心被打掉了头上的帽子。

    瞬间一颗大脑袋展现在众人眼中。

    幼儿的脑袋跟侏儒是完全不同的。

    当侏儒的整张脸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顿时,乘警手枪上膛,对准了车厢中的四人。

    妇女眼见着逃不掉,想趁着距离她最近的乘警不备,抢人家手上的武器,

    结果倒霉催的,她手里的刀还没划到人家的手上,脑门子上就被铁家伙给顶上了。

    四人中最镇定的,还是那个花白头发的男人。

    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让跟着走,他就跟着走,让干啥干啥。

    那镇定的样子,好像今天这事儿,都跟他没关系,他只是一个被连累的无辜群众。

    一个乘警准备过去给他戴铐子的时候,他动了。

    那速度,根本就不是一个年过花甲老人的身手。

    扯过乘警手里的铐子当做武器,直接砸向乘警的眼睛。

    与此同时,顺手把乘警别在腰间的枪给卸了。

    这家伙动作之快,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已经开枪了。

    嘭嘭两枪,其中一个乘警胸部中弹,另外一个动作快速闪避到了一边,躲过了子弹。

    车厢内被卸了枪的乘警因为失去了先机,被那个最先动手的年轻男人给一拳撂倒了。

    女人借机把车厢门给反锁,几个人迅速选择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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