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魁叔……”

    不能再等了,这要再跑下去,自己就要把隔夜饭吐出来了,就在暖暖使尽丹田之力喊出“大魁叔”的同时,一个黑影“咻”的一下从暖暖头顶划过,大魁一个攒脚立刻站住。

    不用怀疑,这个黑影就是帅气逼人的狼王小白,就见它平稳落地,之后就是一个优雅的转身。

    “完了……完了!完了!大牛,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吗?”

    大魁一眼不换的紧盯着小白,紧张的嘴唇都开始颤抖,他慢慢弯下身子把暖暖放在身后,大牛一把握住暖暖的小手,手心里全是汗,握着暖暖的手不由自主发着抖。

    “啊啊啊啊……大魁叔、大牛哥,你俩先别紧张啦!”

    使尽吃奶的力气,暖暖甩开大牛紧抓着自己的手,几步跑到小白面前,背对着小白冲大魁喊道。

    “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暖暖!”

    “暖暖!你干啥!”

    大魁和大牛看到暖暖的反应吓得声音都变了,那可是狼!这小丫头该不会是被白色的狼吸引了?以为是大白狗?

    “哎呀!别说话!这是小白!我的朋友小白!”

    “啥?小……小白?”

    大魁有一丝的怔愣,小白是啥?那条大狼?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啊!

    “嗯!是我的小白!”

    终于说明白了,暖暖大呼出一口气。

    “它小时候受伤,被我带回家医治好了,在我们家待过几天,后来因为出了一些事,它才回到狼群了,这次它回来也是来找我的,你们就别大惊小怪了。”

    说完,暖暖后退了几步,张开胳膊扑向小白,又用吊着的姿势挂在小白的脖子上。

    “看吧!它是我的朋友,不会伤害我们!”

    “哎呦!那你不早说,我这一通跑,可累死我了……”

    大魁见暖暖没事,终于放下揪紧的心,一屁股坐在原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大牛也抬手抹了一把汗,弯下腰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膝盖。

    “我倒是想说,你们也没给我时间说啊!”

    撅起小嘴的暖暖看起来好像还有点委屈,她的小手打理着小白脖子上的毛发,触感丝滑,不愧是狼王!

    “哎!也没想到你会跟狼做朋友啊!也不是同类……”

    “呜……”

    一听说自己和暖暖不是同类,大有不该做朋友的意思,小白冲着大魁呲牙发出警告的声音,却被暖暖用小手直接捂住了……鼻子?小白晃了晃脑袋,甩掉暖暖的小手,然后,眼神里有埋怨的意思是什么鬼?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手太小了,没捂住嘴,捂偏了……”

    “大魁叔,可不要说什么同类不同类的话了,小白知善恶懂道理,可比很多同类都要够朋友!刚才要不是它出现,我可能真的就见不到你了……”

    “啥意思?没听你说啊!你刚才遇见危险了?”

    “嗯!我们边走边说。”

    起身,小白又用嘴推了推暖暖,示意她坐上自己后背,暖暖也不矫情,再次……骑在了狼王身上,三人一狼继续往家走,路上,暖暖把自己怎么到了英婆婆家,又怎么被夜秀秀挡住都讲了一遍,气的大魁直嚷嚷要找回去,可还是被暖暖拦住了,毕竟,有了今天的事,夜秀秀大概不敢再闹出什么花样了。

    然而,暖暖还是低估了夜秀秀,夜家人如果说有什么是暖暖该佩服的,那大概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轴!当夜,回到家的夜秀秀被二驴哥俩儿好一顿打,头也磕破了,胳膊也打折了,腿也因为被强行拖拽而磨烂,露出森森白骨,二驴娘不仅不管,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哎呦!也不知道是做了啥孽啊!娶了这么一个不下蛋的野母鸡!还花了我那么多银钱!”

    “我不生养,我又不是没怀过!还不是你两个骟驴儿子!生生把我儿子给弄没了!这怪得了我吗?”

    夜秀秀此时虽然鼻青眼肿,视线都被头上流下的血给模糊了视线,可还是梗着脖子,反正自己现在一无所有,她倒也不信婆家真敢把自己弄死!

    “我去你娘的!”

    二驴哥一脚踹在夜秀秀的肚子上,夜秀秀只感觉自己的肠子都拧在了一起,痛的双手死死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明明是你不中用,哪个女人怀娃的时候自家男人碰不得?骗骗你就是金尊玉贵的?碰一下你就没了娃娃?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呢?我呸!”

    恶狠狠的向夜秀秀的脸上啐了一口,二驴哥仍是不解恨,又想下死手把夜秀秀往死里打,却被二驴拽住了。

    “哥,再打她可真就要咽气了,为了这种懒婆娘惹上人命官司咱不值当!”

    转头,二驴又抬脚踩在夜秀秀的背上。

    “听着!我们哥俩娶你之前也不知道你这么不中用,耽误了我们这么多年,到现在我们哥俩在街坊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我们现在也就不追究了,你今晚就滚回你娘家!我们要退亲!还有,当年给你的聘礼你也得给我们退回来!要不然,别怪我哥俩找上门去!”

    “对!给我们把聘礼退回来!真他妈的晦气!还七两银子呢!你也配!”

    二驴哥真是恨得牙根痒,本以为借着弟媳妇的肚子也能给自己留个后……

    “啥?聘礼退给你们?你当我是啥?被你们兄弟折磨了这么多年,现在还让我退聘礼?休想……”

    夜秀秀要恨死了,嫁过来这么多年,先不说日子过的怎样,就是自己一女侍二夫就已经很要命了,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婆婆,一天恨不得拆了自己的骨头拔了自己的皮,熬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婆婆身体终于一天不如一天,自己就要熬出头了,可又遇上暖暖,说什么自己不能生养了!对!都是那个小浪蹄子!都是那个不要脸的小丧门星!要不是她的出现,自己怎么会走到今天这地步?不行!这个仇一定要报!

    “嗯?你说什么?”

    二驴的巴掌又高高的扬起,但凡夜秀秀再敢说个不字,只怕就会被打到只剩一口气,然后被扔到荒郊野外喂狼!夜秀秀不禁自己先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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