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华公主捂了捂耳朵一脸嫌弃:“皇姐,知道你驸马没了,心里难过,可今天是皇祖母的寿宴,你要发疯也别再今天,否则被父皇知道了,又要骂你了。

    宁婉,我们走!”

    舜华公主直接拉着宁婉的手离开,离开的时候还故意冲着李明薇冷哼一声。

    “长公主,太后娘娘的寿宴快开始了,我们……”

    “啪!”一道重重的巴掌打在婢女脸上,婢女的脸立即泛起了红肿,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路上显得极为突兀。

    “贱人!都是贱人!”李明薇死死捏着帕子,嘴里咬牙切齿。

    舜华公主拉着宁婉吐槽道:“一天天的整得谁都欠她似的。

    每次进宫都拉着个脸,不就是当年想要嫁给宁将军没有嫁成,驸马又因病去世,心里不满,所以怀恨在心嘛!”

    “公主,慎言!”宁婉立即打断舜华公主的话。

    “哎呀!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也就咱俩说说。”

    宁婉也对萧明薇没什么好印象,前世她父兄被诬陷通敌卖国,她没少到处求人,这萧明薇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她父兄的事情,可没少折辱她。

    就因为她大哥当年不愿意尚公主,萧明薇便怀恨在心,给她暗地里使绊子。

    宁婉刚被舜华公主拉着走到席位上,一时没有注意,一杯茶水猛然间被宫女泼到她身上,宁婉皱了皱眉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宫女拼命跪在地上磕头。

    “不长眼的东西,今日是什么日子,也敢出这种纰漏。”

    舜华公主还想骂,被宁婉拦住了,宁婉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今日不宜在太后寿宴责罚宫人。

    “罢了,你有备用衣物吗?我先带着你去我宫里换身衣服。”舜华公主刚要拉着宁婉离开。

    跪在地上的宫人一看宁婉要跟着舜华公主离开,瞬间急了,慌忙开口:“沈夫人,宫里有专门为贵人们准备的更换衣物的房间,奴婢这就带你去。”

    舜华公主刚要开口,就感觉宁婉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宁婉一眼。

    舜华公主瞬间明白过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宁婉这是要引蛇出洞,看看谁在背后捣鬼。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宫人,缓缓开口:“那你可要好好伺候沈夫人。”

    宁婉跟着宫人来到一处房间,房间的确是宫里专门为贵人准备的,能让人短暂休息。

    宁婉立马发现房间里点了有催情作用的熏香,她瞬间屏住呼吸。

    “沈夫人,这……”还没等宫人说完,宁婉拿出手里一早准备的银针往人穴位上扎,人立马晕了过去。

    宁婉默默退出了房间,还贴心的关上了门,深藏功与名。

    虽然不知道她无意间得罪了谁,但是那人明显想置她于死地,在太后寿辰这日,秽乱宫闱,可是死罪。

    宁婉刚准备找个别的房间待一会,刚打开门,就听到房间里一声压抑的闷哼声。

    宁婉一抬头就看到前面镇南王被暗卫扶着,双手死死抓住床沿,手指都被抓出了鲜血,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

    宁婉暗暗叹息一声,觉得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正准备默默退出去,免得看到不该看的,被人杀人灭口。

    谁料还没等她转过身,镇南王猩红的眸子扫过宁婉的方向,宁婉心底暗暗一惊,一道剑瞬间架到她的脖子上。

    “误会,王爷,都是误会,臣妇是看到王爷疼痛难忍,正准备叫太医过来。”

    宁婉解释。

    “不许去!”萧落衡艰难吐出几个字,额头的冷汗滑落,遮住了眼睛,他闭了闭眼睛。

    宁婉看萧落衡的样子皱了皱眉,都说镇南王是因为几年前的一战身受重伤,伤了根本。可现在看来倒像是……

    宁婉往前走了一步,脖子上立马多了一道血痕。

    宁婉无奈只能解释道:“王爷,臣妇只是担心王爷身子,臣妇学了点儿医术,也许可以帮到王爷。”

    暗一心里不屑,吴太医都没法子减轻王爷的痛苦,一个女人又能有什么法子。吴太医可是太医院院判。

    暗一暗暗抓紧了手里的剑,似乎只要她再往前一步,就会血溅当场。

    “暗一,让她过来。”萧落衡忍过这一波剧烈的疼痛,虚弱开口。

    也许他快要疼晕过去,可每到这时,很快就又被疼醒,以前还只是每隔两个月发作一次。

    再后来一月一次,半月发作一次,可现在却不定时的发作,且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宁婉走上前,直接拿出银针封了萧落衡周身几处大穴。

    萧落衡虚弱到瞬间昏睡过去。

    暗一见萧落衡晕过去,立即将剑重新架在她脖子上,咬牙切齿的问:“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宁婉只能无奈解释道:“我只不过是让他暂时不要这么痛苦,他只是太痛苦了,耗费了太多精力,所以晕了过去。

    我不会害王爷的,三年前那一战,如果没有王爷,整个大晋就要亡国了,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恩将仇报。”

    暗一听此,将剑从宁婉的脖子上移了下去。

    宁婉自己摸了摸萧落衡的脉象,眸色加深,心里暗暗道,果真如此。

    还没等她仔细检查完身体,萧落衡渐渐清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沈夫人可检查出什么来了?”

    宁婉恭敬开口:“回镇南王,如果臣妇没有猜错,您应该是中了蛊毒。

    这种蛊毒一般的太医根本不知道,而且从脉象上也看不出任何问题,

    这种蛊毒会不断蚕食人的心血让人慢慢变得虚弱不堪,蛊虫刚开始发作的次数并不频繁,

    如果一旦宿主的心血被吸食殆尽,或者无法满足蛊虫的要求,蛊虫就会变得躁动不安,从而发作更加频繁,加速宿主的死亡……”

    萧落衡打断她喋喋不休的科普问:“有法子解吗?”

    “……”宁婉脑子瞬间宕机,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除非是将下蛊人找到逼问出母蛊的下落,杀死母蛊,或者想法子将子蛊从体内引出来。”

    萧落衡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真没想到,沈夫人不仅会医术,而且医术不凡。

    不像太医院那些个废物,连个蛊毒都看不出来,竟然说什么旧伤复发。”

    宁婉无奈开口:“倒也怨不到太医院的太医,王爷的脉象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只不过是虚弱了一些,太医院的太医从未接触过蛊毒,自然诊治不出来。”

    蛊毒和一般中毒不同,单纯的把脉根本看不出来,她能知道也是得益于她师傅早些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否则一些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蛊毒。

    她又恰好更喜欢研究解毒用毒之法,自然了解的多一些。

    “既然如此,本王身上的蛊毒便麻烦沈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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