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耶律鸿抓起前来禀报的士兵,脸色晦暗阴沉:“你再给本圣主说一遍。”

    “圣主,起火了!”

    耶律鸿气的直接将人一把甩到地上。

    自己着急忙慌的找衣服,还没等他穿完上衣就被闯进来的贴身近卫拉了出去:“圣主,快走,咳咳咳……”

    耶律鸿也顾不得穿衣服鞋子,直接从门口冲出去,因为火势太大,房梁直接砸了下来,重重的朝着他的头砸去。

    贴身近卫眼疾手快将耶律鸿推了出去,自己被狠狠砸中后背,吐了口鲜血。

    耶律鸿回头一看,什么也顾不上,自己直接跑了出去。

    耶律鸿衣衫不整的从酒楼出来,被人扶着上了马,萧落衡攥紧了手里的弓箭。

    对准耶律鸿的背影直接射了过去。

    毕竟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耶律鸿死了也白死,毕竟谁知道他偷偷摸摸来了大晋,既然南疆对大晋俯首称臣,

    你一个诸侯国的国君,没有请示大晋皇帝的旨意,自己前来是想做什么。

    “咻!”

    耶律鸿听见有声响,回头一看,射来的剑还是重重从后背穿过前胸。

    “圣主!”

    “快撤!快撤!”

    萧落衡持续的放了几箭,只干掉了几个贴身的喽啰,耶律鸿的几个贴身近卫,武艺高强,护着他逃离了此地。

    萧落衡看着手里的弓箭,不甚满意。

    看来这两年他射箭的准头差了很多,也不知道耶律鸿能不能省口气。

    他还指着他发兵南疆,有借口直接将南疆归入大晋版图呢!

    这要是现在就死了,他只能想别的法子从皇帝手里拿解药了。

    “王爷放心,虽然让他们逃了,但各个关卡都有我们的人,如果想要拦人……”

    “不必,将人撤了!”

    萧落衡将弓箭直接丢给了身旁的人。

    “是!”

    ……

    耶律鸿脸色苍白的趴在马背上艰难睁开眼睛,拉住自己的谋士聂子鹏:“你一定要回南疆,拥立我的长子耶律雄齐继位。”

    聂子鹏立马担忧的凑上前:“圣主,我会为您找最好的大夫!”

    耶律鸿摇了摇头,看着箭射过来的方向:“帮我报仇,一定是那些诡计多端的大晋皇族所为。”

    说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死死的睁大眼睛。

    聂子鹏满脸伤心:“圣主,您放心,臣必定好好扶持少主。”

    萧落衡今夜回去之后,立马关闭镇南王府大门,闭门谢客。

    外界都传伤重难医,回天乏力。

    ……

    这天,像往常一样。

    早朝之时,景王正准备派自己的人重新提一下立太子一事儿,可殿外传来一道声音,打乱了他的计划。

    “报!”

    一位士兵,畅通无阻的进入大殿:“禀皇上,南疆新主上位,集结十五万兵马,攻击我大晋边境,连破三座城池,平谷关守将八百里加急,望朝廷派兵增援。”

    “欺人太甚!”

    韩太傅气的吹胡子瞪眼:“南疆新主上位就要拿大晋开刀,这是哪来的道理。”

    “不错,我大晋的长公主刚和亲不足一年,他们南疆就内乱,这是当大晋泥捏的不成?”

    “南疆昔日说过,若是能娶到长公主便俯首陈臣,如今一看,分明就是缓兵之策。”

    “皇上,南疆此举,冒犯的是我大晋龙威,此战必打,否则我大晋威严何存?”

    皇帝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也气,关键是派谁去打,南疆人虽不善武,可擅用毒和蛊 ,两国多次交手没有占到丁点便宜,上一次打成平手还是萧落衡誓死抵抗。

    如今萧落衡中毒,命不久矣派谁去打。

    “刘老将军!”

    刘老将军听到皇帝点名,颤颤巍巍的站出来:“皇上,老臣倒是愿意去,可大晋与南疆交手对此,屡战屡败,他们人人皆是用毒高手,我大晋将士血肉之躯,实在经不住蛊毒折磨。”

    “若是镇南王带兵还有几分胜算,如今,哎!”

    韩太傅叹了口气。

    皇帝听到萧落衡的名字脸色阴沉,拍了拍龙椅,怒吼:“你们平时一个个吵的比谁都欢快,声音比谁都大。现在怎么都不吱声了?”

    朝中大臣顿时更不敢抬头了。

    皇帝看着瑟瑟发抖的景王,顿时更加头疼,这就是他心里选中的继承人,简直难堪大用。

    若非萧落衡身上带有楚家的血脉,他一定是一个最优秀的太子,可惜了……

    皇帝看着下面的大臣:“我大晋人才济济,除了镇南王难不成还派不出一个能带兵的将领吗?”

    “镇国将军!”皇帝出声直接喊了缩在角落的宁父。

    宁宇航自然不愿看自己的父亲被为难,顿时开口道:“皇上,我宁家一直镇守北境,更熟悉北境的地势,对南疆了解甚少,

    况且宁家军若是派到南疆,那北境便无兵可守,无人可用,北境无天险可守,到时候北戎长驱直入,便可直入大晋腹地,直达京城。”

    皇帝沉思片刻,直接喊了退朝。

    皇帝一进御书房气的直接掀翻了奏折:“一个个的,关键时刻都派不上用场!”

    对于朝堂上的事情,萧落衡不知道,也乐得自在,他现在每天能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还不用上朝听那些御史弹劾,心里别提多美了。

    萧落衡对朝堂上的事情没有派人单独去查探,还是从宁婉的嘴里听说的。

    “王爷说,皇上真的会派我父亲去南疆领兵吗?”宁婉有些担忧的开口。

    “自然不会,你怎么会这样想,皇上怎么可能会让宁家手握宁家军的同时,再掌握南境兵权呢!”

    听到这儿,宁婉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自己的亲人去冒险的。

    南疆以用毒出名,虽说她擅长解毒,可不是所有的毒都见过,有一些毒她只有见到实物才能自己摸索着解,或者以毒攻毒。

    尤其是对不认识的毒药,需要了解用的什么药材制成,这样才有办法。

    否则她也无能为力,而且如果对一种毒药配置解药的时候,多则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等她研制出解药,那人早死了,说不定连骨头都不剩。

    “王爷拿到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了吗?若是实在没法子,可以试一试以毒攻毒!”

    宁婉提议道。

    她也不想这样,毕竟以毒攻毒,一个闹不好,就是身上同时中两种毒,轻则加重毒素,重则丧命。

    萧落衡勾唇笑了笑:“倒也可以再等等。想必过两日就有人偷着送解药了。”

    宁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镇南王心里憋着什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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