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嫔见皇贵妃离开,顿时松了口气。

    三皇子见皇贵妃的背影满脸阴狠之色:“母妃,你又何必处处忍让着她,如今景王腿断了,要儿臣看也是活该!”

    慧嫔不可置信的重重打了三皇子一耳光,气的双手颤抖:“他是你二哥,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三皇子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脸,从小到大母嫔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他不喜欢读书写字母妃也从来没有逼迫过他。

    现如今竟然因为一句话就要打他。

    慧嫔见状,立马上前摸了摸三皇子的脸,抱着他哭:“毅儿,我们母子二人还要受皇贵妃娘娘的庇护,

    如果没有皇贵妃的庇佑,你活不到这么大,答应母妃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护景王殿下。”

    派人准备好了马车,刚进景王府却正巧看到沈梦娇道谢完从东宫出来。

    “啪!”一记用尽全力的巴掌打在沈梦娇的脸上,皇贵妃指着她怒骂:“如今瑞儿受了重伤,

    你身为他的王妃这个时候不在他身边照顾着,反倒跑到东宫去对着萧落衡献殷勤,你是何居心?”

    沈梦娇捂住自己的脸,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瞬间惊叫出声:“救命!我的肚子!啊!”

    沈梦娇顺势倒在了地上,皇贵妃吓得后退两步:“你……来人啊!快传太医!”

    沈梦娇肚子里再怎么说也是怀的她的孙子,她再怎么看不上这个孩子的生母,也不想她出事儿啊!

    另一边,皇帝看着下面站着的萧落衡面色沉的能滴出水来,拿起桌案上的折子狠狠砸在萧落衡的脸上,

    萧落衡额头一歪,折子落到地上:“谁准你这般猖狂,朕问你,景王的腿是不是你打折的?”

    萧落衡勾唇浅笑:“父皇糊涂了,分明是刺客伤了二皇兄,儿臣不敌刺客,才让刺客逃脱,谁料刺客逃脱之时,还刺伤了二哥,儿臣也没办法!”

    “住嘴!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做的事情,你怨恨你二皇兄绑架了宁家那个丫头,才想着伤了你二皇兄!”

    说到这儿,皇帝心中怒气翻涌,越发觉得宁婉是个祸害,竟然能害的他两个最为优秀的儿子自相残杀。

    萧落衡知道了皇帝的想法,眸光一闪,无奈的叹了口气:“儿臣就知道此事无论如何也瞒不过父皇,

    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儿臣已经留了二皇兄一条命了,他应当知足!”

    “你……”皇帝气的指着萧落衡,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咳嗽几声:“你放肆!”

    “放肆的事情多了,索性也不在乎这一件两件的,更何况要怪就怪二皇兄伤了不该伤的人!”

    说到这儿,萧落衡的眸光直视皇帝:“父皇,儿臣向你保证,若是你不动废太子”的心思,

    我们父子二人还能好好的做在一起聊天,若是您真的想要换掉儿臣,也别怪儿臣不顾父子情义!”

    “咳咳咳……逆子……”皇帝被气的胸口疼,指着萧落衡:“你给朕滚……滚去江南。”

    萧落衡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儿臣告退!”

    皇帝见人离开,浑身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皇上,您要保重身体啊!太子殿下也真是的,怎么能跟您这般说话!”

    赵德运躬着身子,赶忙递上一杯茶水。

    皇帝接过茶水,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他终究是翅膀硬了,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也许朕早先不应该将他立为太子,

    如今倒好,朝中起码有一半以上的大臣都站在太子那边,恐怕现如今的朝堂,大臣们只认太子,不认朕这个皇帝啊!”

    赵德运沉默了,他虽是个伺候人的奴才,可也听说了太子殿下自从南疆一战之后,在朝中威望更胜从前,又掌管着兵权,朝中恐怕全部都成了太子党。

    皇帝仿佛苍老了许多:“朕老了,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可朕担心自己驾崩之后,再也无人能够挡得住他,到时候恐怕又是一番血流成河的景象!

    朕是不是做错了,若是景王上位起码能少造一些杀孽!”

    赵德运不敢说话了,这话也不是他一个奴才该听的,他在心里撇了撇嘴,

    即便太子殿下杀了那些帮着皇帝谋害楚家的人,也都是活该,自己做的孽本就该自己去还。

    当年的楚家甚至比如今的宁家更加辉煌,楚幕少年英才,赵德运至今都记得那个潇洒肆意的少年。

    当年的大晋需要年年给南疆和北戎上贡,百姓苦不堪言,相当于在这两个国家之中求生存。

    可历代皇帝不知改变,尤其是南疆,每到粮食不够的时候,就和大晋打一仗,大晋每次一开战必输无疑,被割让的城池数不胜数,大晋历代皇帝只能年年上贡,以求生存。

    这个时候的楚幕身为太子伴读才十六岁,听闻边疆起战事,就自请去边疆,不仅仅打赢了南疆甚至还收回了大晋历代以来割让的城池。

    先帝大喜,等楚幕归来将他封为安国侯,楚霁以一己之力,在十八岁的年纪被封侯,可称得上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如今的帝王,自然心中满怀嫉妒,原本是臣子的楚幕在朝中的威望竟然远胜于他。

    等到登基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联合朝中忠于他的人,想尽办法给楚幕布局,诬陷其通敌卖国。

    赵德运想到这儿可惜的叹了口气。

    因果轮回,不外如是。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太子如今如此,又何尝不是皇上早年做的孽。

    “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何?”

    皇贵妃看着太医仔细的为沈梦娇把脉,急得团团转。

    太医皱了皱眉,他觉得景王妃半点儿事儿没有,可惜作为一个太医深谙保命的原则,

    即便没有问题也必须说出点儿问题,他想了想才开口:“王妃娘娘应当是动了胎气!

    微臣开几副安胎药,只要按时服用,必定能够养好身子。”

    皇贵妃见状松了口气,吩咐道:“还不赶紧去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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