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向您打听点儿事儿!”

    店小二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只是打听点事儿就能有这么大一笔银子,顿时对面前的客人热切了几分:“哎!您问,只要发生在京城里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杨氏凑到店小二耳边小声开口:“我想打听打听镇国将军府的事情!”

    店小二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镇国将军府可是深受皇家信任,到了这一代镇国将军府的三位公子更是年少有为,

    尤其是大公子现如今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了朝廷钦封的正四品定北将军……”

    杨氏点了点头,在老家自己的女儿找不到满意的亲事儿,可京城就不同了,遍地都是豪门显贵,

    凭借着镇国将军府的底蕴给自己的女儿找一门满意的亲事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凭什么他们三房就要一辈子蜗居在小地方,大房就能活的这么光鲜,杨氏越想越气。

    不过,杨氏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记得镇国将军府原本有一位大小姐,听说她嫁到了勇义侯府,如今怎么样了?”

    若是宁婉嫁到好,不妨让她再给溪儿说个好亲事,毕竟是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哎吆!”店小二惊呼一声:“您是说宁家大小姐啊!您刚从外地来,还不知道吧!宁大小姐早就和勇义侯府和离了!”

    店小二话音刚落,宁老夫人绷不住的呵斥:“你说什么?什么和离了?我宁家怎么能有和离的女子,谁让她和的离!”

    店小二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当时宁大小姐和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事儿说什么也怪不到宁大小姐头上,更何况,当时他知道宁家大小姐当断则断,顿时对她佩服不已。

    “哎!老夫人,您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宁家大小姐和离与您有什么关系啊!镇国将军和夫人还有宁家的三位少爷都没有说什么,您算哪门子人啊!”

    宁老夫人顿时脸色铁青:“我是镇国将军的母亲!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一个和离的女子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还不如干脆一根白绫吊死,省的拖累了家里姐妹的姻缘。”

    店小二一听不乐意了,这人怎么回事儿,在京城里说镇国将军府的坏话,要是没有镇国将军府,没有宁家,大晋少不了也被战火波及。

    他虽然只是个平民百姓,可也不愿意为国为民的大将军被这般诬陷。

    店小二气的直接将自己手里的银子扔到杨氏身上,这银子不要也罢,指着老夫人开始开喷:“您说您也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脸面还这么厚,

    您说您是镇国将军的母亲,有什么证据吗?拿出来!你要这么说,小爷我还说我是天王老子呢!”

    宁老夫人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的儿子本来就是镇国将军,要什么证据,她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受这么大的气,颤抖着举起手指,指着店小二。

    店小二见状生怕自己被人讹上,赶忙开口摆脱责任:“我……我可什么也没说啊!你可别赖上我……”

    说完,赶紧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宁三爷给自己的母亲顺了顺气:“母亲息怒,息怒,为了这种人生气不知道,更何况,我们还要找大哥一家办事儿,不管大哥怎么不懂事儿,还望母亲一定要看在儿子的份上,原谅大哥!”

    老夫人这一口气被顺了过来:“你说说你大哥,还留着这样一个和离的女子,那不是硬生生让人看笑话嘛!”

    毕竟在老家,若是女子和离或者被人休弃,那都是要被人议论纷纷的,大多女子都是一根白绫吊死,以全了家族其他女子的名声。

    可她这个大儿子倒是好,不仅仅允许自己的女儿和离,竟然还闹得满城皆知,这万一影响了溪儿的婚事可如何是好啊!

    不行她一定要说说大儿子,将宁婉一根白绫吊死一了百了,或者干脆绞了头发做姑子,也省的累及家族姐妹名声。

    杨氏脸色也不好看,家族有女子和离,败坏的往往是整个家族的名声,

    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个会允许和离,也就是她这个侄女主意大,还指着镇国将军府为自己的女儿说个亲事,如今倒好,家里有个和离的女子,哪户人家敢娶啊!

    她一定要劝劝大嫂,可千万别因为宁婉让自己女儿的婚事受到影响。

    她三房一家本来就是投奔大房来了,宁婉闹这一出,算是怎么回事儿。

    宁老夫人也顾不得吃饭了,立马收拾东西,带着人直奔镇国将军府,她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

    “大小姐,老家的老夫人还有三房一家来人了,夫人说让您出去待客。”

    宁婉皱了皱眉,她记得她这个祖母可不是个什么好的,宁婉上辈子没少从她手上吃亏。

    她到了镇国将军府之后不仅仅让自己的父母为三房一大家子人铺路,还使劲的压榨她的父母。

    可到了镇国将军府遇到危险的时候,她这个祖母竟然带着三房一家回了老家,绝口不提从自己父母这儿得到的好处,竟然还要落井下石的要将大房一家逐出宁家。

    当时的二皇子已经登基,也可能为了逗趣,竟然直接让她的那个没出息的三叔继承了镇国将军府。

    她为了家人东奔西走的时候,她想请在自己父母的帮助下嫁入高门的堂妹帮忙,谁知她那个堂妹急着与她撇清关系,向新皇表忠心,竟然不惜派人将她生生打了出去。

    她至今还记得棍子落到身上的屈辱的愤恨。

    她的好祖母,哭丧着脸对一群人哭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那个大儿子落到如今这个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谁叫他竟然通敌卖国。

    可是不管他怎么对我,那也是我的儿子,我如今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周围人全部觉得她可怜,纷纷安抚她的情绪。

    可没人知道,她只是为了赢得别人的同情罢了。

    如今来了也好,省的她再去找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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