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突然惊讶的出声,指着宁老夫人手上的佛像开口:“祖母,孙女正想说咱们镇国将军府上出了贼,偷了孙女的一座白玉佛像,让你提防着点呢!

    不过这个佛像怎么会在你这儿?”

    宁老夫人脸色阴沉:“什么偷,你在胡说什么?

    这个白玉佛像可是溪儿送给我这个老婆子的,溪儿素来最是孝顺,哪像你们一样。”

    宁婉皱了皱眉,对着心虚的宁溪似笑非笑的开口:“溪儿妹妹,你跑什么,难不成不准备介绍一下,你这尊白玉佛像怎么来的吗?”

    “这……这尊白玉佛像是我从府里看到的,我想着祖母怎么也是大伯的生母,

    无论有什么东西,都应该先送到祖母的院子里,我……我也只是想要让祖母开心罢了!难不成大姐姐根本不把祖母放在眼里?”

    “住嘴!”宁母见宁溪越说越离谱,出声呵斥道。

    “你给我住嘴!”宁老夫人看着宁母满脸怒气:“我还没死呢!轮得到你教训溪儿,更何况溪儿说的不错,这府里的东西都应该先由我来过目,否则就是不孝,

    我没有像其余的人家让儿媳来立规矩,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可不要不知好歹的得寸进尺。”

    宁婉见宁老夫人越说越过分,顿时神色一凛:“祖母,这尊白玉佛像可是府里准备给皇贵妃的生辰贺礼,如今溪儿妹妹不问自取,视为偷,这要是放在规矩森严的清流世家可是要被剁手的。”

    宁溪闻言,顿时手一抖,感觉有些心慌:“我……我不过是看着东西不错,想着让祖母过目罢了,怎么到了大姐姐手里就成了偷,我被如此污蔑,也活不下去了……”

    宁溪顿时哭出声来,指责的看着宁婉。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此事也是个误会,这尊白玉佛像你就先拿回去,还是皇贵妃的生辰要紧。”

    宁老夫人见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又开始和稀泥。

    宁婉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她计较,毕竟都这么大岁数了,能活多久还不一定呢!

    宁婉拉着母亲转身离开的时候,宁老夫人叫住了他们:“你们一起去参加生辰宴?”

    宁母虽然不知道自己婆母问这个做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那感情好啊!”宁老夫人笑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浮现在了脸上,她拉着宁母的手,

    将宁溪推了过来:“溪儿也到了年纪,你在京城这么多年,人脉广,你正好趁着此次生辰宴去为溪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

    若是有,就趁早将事情定下来,我有生之年也能亲眼看着孙女出嫁。”

    宁母:“……”

    宁婉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开口反问道:“祖母既然这般想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孙女出嫁,

    那孙女出嫁的时候,您怎么没来,孙女还听说,前年父亲和母亲亲自去老家请您,都没有把您请来呢!”

    宁老夫人:“……”真是的,宁婉这死丫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她怎么还记得呢!

    “祖母,您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宁老夫人见宁婉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只能有些心虚的敷衍道:“当时不是有事儿嘛!好了,这事儿别忘了,溪儿未来的夫婿可不能太差了,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宁婉总感觉心里堵着一口气,什么叫饶不了他们,他们欠宁溪的啊!

    本来这事儿也不费什么事儿虽然宁家三房的人都没什么出息,可靠着镇国将军府,宁溪未来的夫婿,也不会差。

    可他们凭什么要心甘情愿的为了宁溪付出。

    更何况,她上辈子和宁溪还有仇,她能够过自己的日子,不去找宁溪报仇,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偏偏这一个两个的永远也不知道满足。

    宁婉嘲讽的笑了笑。

    “大姐姐,你笑什么?”宁溪突然被宁婉笑的有些心慌,她害怕事情起变故,虽然大伯听祖母的话,可那也是在一般的事情上。

    她这段时间在镇国将军府住着也发现了,大伯对祖母根本没什么感情,也就是碍于孝道,能满足的事情尽量满足,如果祖母的要求太过分,大伯父干脆不理。

    前两天,祖母担心大姐姐和离影响她说亲,还说要给大姐姐找个人重新嫁出去。

    气的大伯父直接将祖母说了一顿,当时她在门外听到两人争吵,大伯父还说要是祖母不听话,就把她和弟弟送回去,祖母这才妥协。

    “当然是笑溪儿妹妹你痴心妄想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上来就想要嫁给出身高门显贵的公子做主母,你是掌家得当,能担得起当家主母的职责,还是温柔似水,能帮着操持家务,还是出身显贵,能给夫家带来富贵?”

    要知道,高门大户挑选儿媳妇,必须要学会掌家,除了这一点儿其他的也是不能落下的。

    宁婉说完似乎是不解气,啧啧了两声,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溪儿妹妹,我们总要从实际出发不是?三叔三婶说白了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你凭什么认为那些出身好的世家子能看的上你,就凭你脸大吗?”

    “你……”宁溪气的哭出了声。

    “你怎么说你妹妹的?若是让你三叔从武,未必比你父亲差,如今住在镇国将军府的人,还不知是谁呢!”

    宁老夫人将宁溪搂在怀里,看着宁婉的目光尤为不善。

    宁婉无所谓的笑了笑:“祖母是不是忘了,当年可是您强行逼着我父亲习的武。”

    宁婉小时候,没少听母亲嘟囔祖母偏心。

    分明是祖母害怕自己的小儿子走上祖父的老路,才强行逼着自己的小儿子走科举的道路。

    让父亲习武,好继承将军府的武将血脉,从而好名正言顺的让祖父将家业留给父亲,从而分家的时候,私底下偷偷把一切都给了小儿子,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将军府。

    宁老夫人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被气了个仰倒:“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

    “那孙女就先告退了!”宁婉说完还不忘忘重新补刀:“祖母记得将那尊白玉佛像派人给送回去,那可是贵妃娘娘的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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