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莱莱老实地点了点头，没敢说话。
卡古斯也懒得理会辛莱莱心中的那些小想法，直接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事实上，当代行者刚出现在我们眼前时，虚空中的各大势力也都是这么想的，可当我们亲自上门探查祂们时，才猛地发现祂们居然全都是正儿八经的世界意志。”
卡古斯说着，似乎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语气中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感慨与忌惮：
“说实话，别说你小子，实际上我们当时都全都懵圈了，上百个真正的具备超脱特性的世界意志，再加上一堆顶尖的世界之子，这种级别的势力，足矣横推当时虚空中的任何一家势力了。”
“尤其是那几个第一纪元以前就存在的货真价实的老怪物，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震慑虚空的级别，寻常至强巅峰都不一定够祂们打的。”
“于是，为了搞清楚祂们的来历，我们在白夜的带领下和对方进行了一场友好交流，得知的对方的具体来历。”
“等等，老师，这跳的是不是有点快，为什么突然就快进到友好交流了？”
“因为他们最古老的几个世界意志差点被白夜两刀砍没了，自然就只能选择和我们友好交流了。”
卡古斯理所当然地说到。
“……”
辛莱莱顿时无话可说，同时对传说中的那位白夜的实力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不属于这个纪元、震慑虚空、寻常至强巅峰不够打，这么多流弊的形容，结果下一秒就是一句对方差点被白夜两刀砍死。
“老师，白夜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辛莱莱好奇地问到。
“不知道，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星界中最强的存在了，到后面甚至我们恶魔族都很难直接联系上他。”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逐渐成为传说，整个虚空基本没几个人有缘亲眼见上他一面，当然我估计也没几个人会希望直面白夜的，啧啧。”
卡古斯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子微微颤了颤，语气中明显带着敬畏之意。
连身为至强者等卡古斯在提到白夜是都会感到敬畏吗？
听着卡古斯的反应，辛莱莱莫名想到了承诺对白夜的那句赞颂：
‘——因为无人敢提及他的事迹，白夜逐渐成为高高在上的传说。’
“不过，说起来，你小子待的地方是叫圣域乐园对吧？”
卡古斯忽然来了一句，辛莱莱愣愣地点了点头。
“如果你真想知道白夜的实力的话，或许可以问另一个家伙，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另一个家伙？老师您说的是圣域乐园里的人吗？”
辛莱莱一脸疑惑，圣域乐园居然还有这种大佬？
“唔……具体算不算我也不清楚，毕竟关于那家伙的记载比白夜还稀少，但如果他还活着，恐怕是少数有资格站在白夜面前的人了。”
“老师您说的究竟是谁？”
“名字的话，我们也不清楚，那家伙和白夜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并且行事风格极其诡异且隐蔽，当时虚空里基本没几个知道有这号人物的。”
“再加上那个时代白夜的光芒实在过于耀眼，直接掩盖了其他人的光辉，间接导致了关于那家伙的记载极其稀少，少到根本没人知道他最后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的地步。”
“实际上，如果不是白夜在我们恶魔族的一次宴会上偶然提起了这个人，恐怕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自称神父……
从自称来看，确实很有圣域乐园的风格，但按照卡古斯说的，这家伙和白夜的关系似乎十分微妙，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已经被白夜干掉了。
“以后有机会在乐园里还是留意一下好了，万一这个大佬还活着，遇到的话说不定就是一个抱上顶级大腿的机会，再不济留个好印象也不亏。”
辛莱莱在心中暗自敲下了打算，这也算是身旁有个老爷爷的好处。
卡古斯知道的那些秘闻，虽然很多时候没什么用处，但一旦用上了，对他可能就是天大的机缘了。
“话说老师我们是不是又跑题了？”
辛莱莱敏锐地发现了什么，问了一句。
“还不是你小子把方向带歪的！”
卡古斯当即咆哮了一句，辛莱莱立刻闭嘴。
“行了，那我们回到正题上，之前和你说到哪来着？是代行者的来历吧？”
辛莱莱颔首，老实地听了起来，这次打死他都不会再问一些容易带偏话题的事了。
“咳咳，总之，在经过一番友好交流后，我们得知了那群代行者的来历。”
卡古斯咳嗽两声，调整了一下后，用严肃的语气开口道：
“按照我们得到的情报，代行者大体可以分为人道代行和天道代行两个部分，人道代行就是我之前提过的那群实力顶尖的世界之子，天道代行则是那群世界意志。”
“人道代行里面虽然也有几个老家伙，但真正的核心还是天道代行那边，关于代行者的来历也是由天道代行里那几个的古老存在亲口告诉我们的。”
“按祂们所说，元素代行者是由元素意志亲手培养的一批后手，这个后手从第一纪元以前，甚至更久远，远到深渊尚未出现端倪时就开始培养了，这也是那几个老家伙的来历。”
“但元素意志并非生命，没有所谓的七情六欲，祂培养代行者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对抗深渊，因此，只要深渊不出现，代行者们就必须严格尊崇元素的意志，不得现身于世人前。”
“唯有深渊问题彻底爆发，元素代行者这一传承才会被元素允许完全出现在世人面前。”
“同时，代行者必须顺应元素的意志，去对抗深渊，这个大方向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但在细节上，人道代行和天道代行一方却出现了较大的分歧。”
“当时的天道代行因为某些缘故，极度反感和虚空势力接触，尤其是和白夜合作，主张封闭，只在必要的时候出手对抗深渊。”
“但人道代行的领头人却是分外积极，甚至主动和白夜搭上线，进行了一场密谈。”
“密谈的内容没人知道，但看你今天的遭遇，我估计当时的人道代行很可能是和白夜达成了某种合作，让元素代行者的传承得以入驻你们乐园中，至于他们现在具体发展成什么样了，就不是我能猜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