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宁昭仪这自己送上门来的把柄,两人虽然言语中充满了不满,但实际上却并没有走心。于是顺仪太妃也就只是场面上哄劝了安素素两句,便告辞了。
等她出慈宁宫时,停了一天的大雪,又纷纷扬扬的飘了起来。顺仪太妃紧了紧身上的飞毛狐裘披风,扶着蕊茜的手慢慢的上了暖轿。
“让蕊芯陪我回去就好,你绕过去看看宫门那边,让人把话带出去吧。”顺仪太妃坐稳身体,在蕊茜轿帘放下的瞬间开口吩咐道:“安国公府的好家教,也该好好的帮他们宣扬一番才是。”
“说起这位宁昭仪奴婢就有气,那日奴婢去司膳房拿糕点,碰到了凝香宫里的宫女也去取东西,明明去的晚,可司膳房的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竟晾着奴婢不管了老半天!”
蕊芯跟在行进的暖轿旁,借着眼前顺仪太妃提到宁昭仪的机会,发泄着她心底的不满。
“你都说了是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还和他们置什么气?”顺仪太妃的轻笑透过轿帘隐隐的传出来,不仅没有因为蕊芯提供的消息而生气,反而还透着几分愉悦:“凝香宫如今正炙手可热,多少人都上赶着去攀高枝儿呢,还怕多个司膳房?不过登高跌重,这宫里啊,花无百日红,且等着看吧!”
这样的愚不可及,哪里像严受教导的世家嫡出小姐,分明连个乡下的野丫头都比她要懂规矩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哀家听说这位大小姐是安国公的元妻所出;安国公早年娶了越西名门苏家的嫡长女,结果那位夫人却是个薄命的,嫁过来不到两年便死于难产,留下了这么一棵独苗苗;而后续的这位安国公夫人,听说是之前那位的妹妹;大概是感念姐姐恩德,对这位嫡出的大小姐,有些宠过头吧!”
顺仪太妃难得心情好,竟然对着蕊芯说起了陈年旧事。但是她所没有说的是,前头那位安国公夫人,是家中唯一的嫡女,为了两家的利益,再嫁过来续弦的,如今的这位安国公夫人,只是家中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