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山也顾不得许多顺手往身上抹了一把擦掉流出来的鲜血,眼前救人要紧可无论张仁山怎么去试,三儿的身上就如同附了一层锋利的刀刃一般,总是能将自己的握上去的手给逼退开来,张仁山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看着三儿遭罪自己站在一旁干着急,张仁山举着灯看了看三儿的表情,生怕他断了气,可却见三儿好似没有刚才那么吃紧了,脸上虽然还是有些痛苦,可却不再像刚才一样双眼直翻连气都喘不上来,而是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看,嘴巴一张一合好似在说着什么,张仁山连忙顺着三儿的目光往地上望去,只见那放在地上的盒子已经不知在何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大团一大团的黑色细线正不断的从里面往外飘荡着,三儿的一只脚正好被一团细线缠的结结实实,张仁山看明缘由心说:“原来是你这狗东西捣鬼,看你爷爷怎么收拾你!”心中一定,举起另一手的提灯,照着地上的黑线就砸了下去,那盒子中出来的黑线好似对亮光极为敏感,张仁山手里的提灯刚一着地,那从盒子里飘荡出来的黑线就都连忙开始往里头缩,三儿腿上缠绕的黑线也都开始纷纷退下,黑云飘过月光重新照耀到了地面上,之前盒子中飘荡出的黑色细线更是像发了疯似的往盒子里面钻,三儿腿上脱困整个人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得亏张仁山手快要不然三儿差点就跌落到了那地下水缸里,张仁山一边用手扶着已经有些虚弱不堪的三儿,一边用眼睛看着四周生怕在出现些别的什么东西,三儿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刚才的事情几乎是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命,好在张仁山最后看懂了自己的意思,要不然在晚上那么半分非得上到那鬼门关不可,三儿借着月光看了一眼自己之前被那黑色细线缠住的腿,大片殷红的鲜血已经透过裤子流了出来,好在是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骨头,三儿缓了一阵待身上有了些力气,就打算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张仁山上手扶了扶两人赶紧离开了那盒子的周围,坐在书房边看着水缸的那边,张仁山实在是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三儿要叫他躲开,只好偏过头看了一眼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三儿开口道:“那盒子是你打开的吗?还有你叫我躲开是躲开什么啊?”,三儿腿上的伤口都是勒伤没有多深,血流了一阵就不再流了,听见了张仁山的话,三儿点了点头撑着身上刚恢复了点的气力嘘声嘘气把他刚才看见的事情对张仁山讲了一边,张仁山听后心中也是后怕不以心说:“怪不得当时只觉得后背发凉,原来根本不是被之前的那事情吓到了,而是真有鬼魅站在我的身后啊!”,两人正歇在书房边,看着那盒子不知该怎么办,萧灵灵这时却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子应该说的是真的可自己也没叫她出来,偏过头望了一眼在书房门那边的三儿,三儿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可就奇了怪了自己也没叫,三儿当时也在自己身边,那还能是谁叫萧灵灵从书房里出来呐?张仁山摇晃着脑袋实在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问道:“恶婆娘你确定真的是我们叫你出来的?你不会是听错了吧!”,萧灵灵摇了摇头道:“不能!的确是你们喊的!”,“这……!”张仁山这下可就有些糊涂了,望着萧灵灵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三儿靠着书房门的另一边听着两人的话也觉奇怪,可自己现在身子直发虚,刚才的事情将自己折腾的够呛,哪还有多余的脑子能用来思考问题,眼下得抓紧恢复体力,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萧灵灵和张仁山在书房门口说了半天,结果还是和往常一样没说几句正经话就又吵了起来,三儿只好拖着疲乏的身子在一旁劝解,萧灵灵最后气哼了一声撂下一句刚才就是你们喊的我爱信不信,就迈着步子从书房院里走了出去,三儿只好连忙询问萧灵灵要去何处,说了句去那边看看情况之后萧灵灵就转身走掉了,书房院里就只剩下了张仁山和三儿两人,张仁山看了看三儿开口道:“诶!她走了也好,省的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咱们都得小心翼翼的避开她!”,三儿无奈的点了点头要是理还真是这么个理,这鬼怪之事要是有女子参与进来还真就得缩手缩脚的干,可毕竟这是萧家不是张家,主人就这么走了,万一有不长眼的下人进来可怎么说呐?三儿倚着书房门看着张仁山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张仁山刚跟萧灵灵吵了一架虽说这是十有八九就会发生的事情,可每回张仁山都会被气个半死,老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可这要是个恶女,该如何是好呐?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半晌,三儿正想说话告诉张仁山将那盒子搬到书房里的时候,天上的月光却又被云彩遮住了,黑压压的周围瞬间将两人包裹到了当中,得亏萧灵灵走之前将书房里用来看书的灯留了下来还没有掐灭,要不然张仁山和三儿就都得变的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了,张仁山抬头看了一下天上,黑云过境正好挡住月亮,不过看样子没多少时候就又得露出来,不用太过着急,三儿经过刚才的事情已经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是怕光亮的,这四周漆黑千万不可接近那盒子恐又着了那盒中黑线的道,只好冲着张仁山摆了摆手两人转身进到了书房里,等着天上的黑云飘过去,好才能搬动那水缸里捞出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