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最后在附近的城市尼斯停下,厉泽修的英文还算不错,很快带着我找了个新住处。

    他把行李提着一边抓着我走进租房,关上门丢开行李箱说,“暂时我们先在这住着,你别想着再跑,唐云,你知道,我的容忍性和耐心,从来都没有的别试图去挑战”

    “放开我”我挣脱开他的钳制,揉着胳膊说,“是吗那我真不懂,你都亡命天涯了,还带着我这个拖累做什么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用我做人质吧”

    “人质”他眯了眯眼,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笑的让我不寒而栗,“这倒确实可以,那你就乖乖给我听话再敢跑我就断了你的腿”

    “你敢你如果敢对我怎么样就休想我在配合你”我抱着肚子和他怒目相视,我怎么就信了他,居然还跟他安然无事住了两个多月

    “我不敢好我成全你”

    他猛地朝我走来,我吓的倒退不及,一下坐倒在沙发里,想再爬起来,厉泽修已经倾身压来,避开我高高隆起的肚子,捏住我的的下颌,直接低头吻、住

    我惊愕的忘了反应,他却趁势将舌头钻进我的口中,蛮横暴虐的索取吸、吮,下颌也被他捏的生疼,迫使我连合紧牙关都办不到,只能发出唔唔的抗拒声音。

    当他离开我的唇时,我的双唇已经被他吻得红肿不堪,捉住我挥过去的手,厉泽修满目阴鸷的说,“记住了,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就算我现在没权没势成为丧家之犬你在我面前也没有任何资格反抗”

    厉泽修冷冷的甩开我起身走进卧室。

    我躺在沙发上半天没动,眼泪却滚滚落下,手摸上肚子,满腹委屈和心酸。

    薄言钦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死了吗

    为了孩子考虑,我没在偷跑和厉泽修叫嚣,见我不闹,他也不在管我,只是依旧经常外出,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天气渐冷,转眼到了圣诞节,我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厉泽修对我的关心也多了起来,开始减少外出的时间,在左右隔壁的邻居看来,我们就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但我知道,或许我们之间的平静,会因为孩子降生,而改变。

    通过这么长久的相处,我能看出厉泽修并不甘心一无所有的东躲西藏,他想回去,想夺回自己的东西,他的野心让我感到害怕,也打定主意生下孩子后我就立刻逃走,必须逃

    在邻居的几位太太帮助下,我布置好了圣诞树,做好了晚餐,厉泽修回来时身上带着一股寒气,大衣外套全是雪花,看见满桌的菜他怔了怔,目光渐渐柔和。

    坐到桌前说,“没想到你居然会准备这些,累不累”

    我认定了他的目标是我的孩子,又怎么会因为他几句关系就心软

    给他倒了杯酒,我说,“过段时间我就要生产了,到时候又要给你添麻烦,这顿饭就当是我犒劳你的,我不能喝酒,就跟你碰杯白开水吧,谢谢你。”

    “原来你也领我的情。”半嘲讽的说着,厉泽修一饮而尽,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说。”

    我动作顿了顿,点头道,“好,我听着。”

    他眼睑微垂,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却迟迟没有开口说话,我有些奇怪,又有些紧张,拿着刀叉的手都轻轻发抖着,试探的问,“你要说什么”

    厉泽修这才看向我,嘴唇动了动,

    终于说出来,“唐云,你有没有想过不回去就这样在这生活”

    我心中一紧,勉强笑道,“那怎么可以,毕竟我孩子是需要父亲的,而且总这么麻烦你,也不好。”

    他眸光逐渐深邃,忽然抓住了我拿着餐具刀的手,说,“我不觉得麻烦,孩子需要父亲,我可以。”

    我傻掉了,我可以什么叫他可以

    见我震惊的说不出话,厉泽修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道,“我知道我性格极端暴戾,不适合教养小孩,跟人相处也有问题,但我可以改变,这并不是很难的事,只要你怎么了”

    一抬头,厉泽修见我疼的额头渗出冷汗,吓了一跳,离开座位绕过来扶住我问,“肚子疼吗”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可腹部的疼痛却并没有减轻,揪住他的领子我惨叫一声,身下有一股热乎乎的液体留下,我慌了神,紧张的催促,“我,我要生了,送我去医院快”

    厉泽修再不多言,直接把我抱起,踢开门往外冲,开着车直接往医院而去。

    医生直接把我推进了待产室,他们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我也不是很懂,只能看着他们的手势去猜,一开始我的注意力还能集中,但后面就完全不行了,疼得我死去活来,哪里还能顾得上他们在说什么。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孩子还是没生下来,我也几乎精疲力竭,下身就像要被撕裂一般,好几次差点晕厥。

    意识模糊中,我好像听到薄言钦在我耳边说话,让我坚持,他拉着我的手一遍遍的说着鼓励的话,我喊了他一声,一用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忽然消失了般,轻松了,却又好失落,只听医生护士都在欢呼着,而我却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我躺在洁白的病房里,开着暖气很舒服,我下意识伸手去摸肚子,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但很快就在枕边看到裹在襁褓里,一个皱巴巴,脸红红的孩子。

    他闭着眼正在酣睡,在我看来是那么的可爱,我忍不住露出笑容,小心翼翼伸手去摸了摸,一种无法言说的幸福感让我瞬间忘却了一切的疲惫。

    看着他,不期然我又想起西西,心里一阵心疼,我低下头将脸贴现宝宝的小脸,默默的在心里说,“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等回国后,妈妈带你去看姐姐和大姨。”

    病房门被推开,我侧头看,是厉泽修,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我笑着说,“你昨晚一定也忙着没睡好吧,麻烦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还好好地,厉泽修今天态度却好像一下变了,他没理会我,将保温盒放下说,“你自己吃点吧。”看了眼熟睡的宝宝,转身离开。

    我被他那一眼看的瞬间凉了心,我差点忘了,他是心怀叵测的厉泽修啊,怎么就放松了警惕,看来必须早些想办法和薄言钦联系上。

    在医院住了一天,没什么身体上的问题,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去了,我每天都在家里陪着孩子,一边打算着后面的路,而自从我生完孩子后,厉泽修便很少在跟我说话,似乎比以往还要冷漠三分。

    做完月子,这一日厉泽修忽然问我想不想回国,我下意识想点头,可又迟疑的顿住,“我暂时还不太清楚,你知道他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不知道为什么,厉泽修嘴角弯了弯,在我旁边坐下,我下意识将团团抱的紧了些,厉泽修也把我的动作看在眼里,只是眸光凛了凛,道,“消息我倒是有一个,就怕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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