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路边瞪着他开车过来,寒凉的冷风吹得我长发飞舞,手脚也冰凉。

    坐进车里,里面开着空调,我抱着双臂搓了搓,说,“你这样走了,你妈不会更生气吗?”

    “她一向脾气大,家常便饭而已,小影会哄好她的。”薄言钦混不在意,问道,“今天怎么招呼都没打,就跑这里来了?那小子被你赶走了么?”

    可明明他给我回了短信啊,我一下想到陆双影,难道是她冒充薄言钦发给我的?该死!

    按耐下愤怒的情绪,虽然怕他发脾气,可我还是摇了摇头,车子骤然急刹,薄言钦一拍方向盘怒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我拽着自己的衣服,咬着唇垂头,眼中有委屈的泪光转动着,半天吐出几个字,“我想你了,不能来找你吗?”

    薄言钦的呼吸似乎忽然轻了,他抓住我的肩膀质问,“你刚刚说什么?老子没听见!”

    “…………”

    我深吸一口气,张口说,“我说我想你唔……”

    双唇被他狠狠的封住,我的心跳莫名快了几拍,伸出双臂试探着紧紧抱住他,薄言钦把我压在车座上在我耳廓边轻轻的吻着,似乎有些喜悦,“唐云,再说一遍。”

    我羞红了脸,虽然和他之间的亲密接触有过无数次,可说这样的话真的是第一次,就算是十年前也没有过,我如蚊呐般的细语道,“我想你,所以来找你了,很想你……”

    紧紧抱住他,我埋首在他颈窝,薄言钦大掌在我身上一路而下,扶住我的腰把我贯、穿,他挺、进律、动,撞、击的声音都是那么的让人脸红心跳,我扬起脖子口中娇口今不断,更加刺激着薄言钦,使他愈加兴奋。

    ***

    他把我送到楼下,却没有要上楼的意思,薄言钦倚着车头,手指夹着根烟,对我摆摆手,“上去吧,我不想看见那小子,等你什么时候让他走了,我再来。”

    “好吧。”我有点失望,转身走进去。

    “唐云。”身后薄言钦忽然叫住我,我回头,只听他说,“她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只是这段时间你别去找我了。”

    我眼神黯了黯,点头,薄言钦走过来把我的脑袋按进他怀里,“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来找你。”

    我心头蓦地一喜,笑容便浮上面庞,拽着他的西装‘嗯’一声,“好,那我上楼了。”

    “去吧。”他松开我退后,望着我走近安静无人的小区。

    回到家打开门,怕吵醒已经睡下的左洋,我放轻了动作,可没想到的是客厅的灯居然是亮着的,左洋坐在沙发上抱着毛毯打着盹,我放下钥匙的声音惊动了他,他立刻醒过来,一双还没清醒的眼望来,接着瞬间亮起来,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多危险啊!”絮絮叨叨的几句话,然后看一下时间,顿时大惊小怪起来,“哇,都一点半了,你做贼去了?”

    我连忙解释,“没有,我就是和朋友呆了会,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这么干巴巴等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担心。”

    “哦,跟男朋友出去玩的?”

    我没否认,左洋撇了撇嘴,揉乱一头黄毛,“给你打电话,你也得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啊。”

    我这才想起来,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彼此的电话,立刻赔着不是说是我的错,把号码给他存了。

    “那我去洗澡了,你赶紧睡吧。”把手机还给左洋,却发现他盯着我的脖子看,我意识到什么,装作不经意的用手挡了挡,然后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这天下午刚到吃饭时间,我惊讶,却又不意外的接到薄母的电话,她约我在在离我公司不远的一家餐厅吃个饭,并且直接表明不可以告诉薄言钦,如果我不去,她虽然不会来公司闹,但她有一万种办法让我臭名远昭,甚至不能正常工作。

    对于人言和舆论的可怕,我是知道的,所以下班后我就去了。

    薄母选的是一家中式餐厅,环境却丝毫不比西餐厅差,我落了座,薄母摘下眼镜说,“唐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会找你吧?”

    我点点头,“不意外,这是情理之中。”

    “既然你觉得这是情理之中,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知道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不愧是教语文的老师,她不用言辞侮辱你,只是跟你讲道理,讲道德,如果换成一

    般没脸没皮的,或许不在意,可我……她却直接抓住了我的软肋。

    我没有接话,薄母就给我倒了杯茶,说,“我知道你跟我儿子高中时在一起很长时间,关于早恋我就不说了,就说现在,你们已经分手了,他还有自己的家庭孩子,如果我儿子是一个对家庭都不负责的人,你觉得你跟着他,以后他能给你什么?”

    可如果他爱我就不一样了,但爱这个词,我并不敢轻易说出来,我连薄言钦到底有没有都不知道。

    我垂着眼睛说,“伯母您说的都对,我也知道,但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如果您能劝回您儿子,我保证不会纠缠。”

    薄母微有诧异,“你的意思我儿子缠着你?”

    我微微笑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我愿意退出,那薄言钦会愿意回归家庭吗?不如您先从您儿子那边下手,我这边好说。”

    不管怎么,不能和薄言钦的母亲起冲突,只要我表现的好一点,把这个问题踢给薄言钦,那就没我什么事了,薄母正因为是个思想传统,又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所以我不能跟她硬来,态度好点,在表现的很有礼貌,基本上她是不会太为难我的。

    果然,薄母的面色略有松缓,甚至带了点笑,“有人告诉我,你是个很泼辣,又狐媚的女人,跟着我儿子就是为了他的钱,可我看你的穿着,不像,而且你没有车,好,我会先从我儿子那边着手,至于你,也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主动纠缠。”

    我心里一动,带着疑惑道,“不知道是谁这样说我?那她一定是对我大有误解啊,我这人虽然说不上多通情达理,但为人处世自认为还是很温和的,也很少的罪人。”

    喝了一口茶,薄母倒是没什么避讳,道,“是小影的母亲,这事儿她是瞒着小影来告诉我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她,听说她还来过s市,但是被你打进了医院,这事我也想听一听你怎么说。”

    陆母?真没想到,这个老泼妇居然告状告到薄言钦母亲哪儿去了,她也不想想,假如把我逼急了,我把陆双影拉出来,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办,按照薄母这样的思想,做了小三的,是别想在进他们的家门,哪怕薄言钦和他老婆离了婚!

    这事我倒是相信不是陆双影唆使她母亲干的,毕竟她也没那么蠢。

    不过薄母这样问,显然她对陆母的印象也不怎么好,不然就会替她把这件背后说人坏话的事给瞒下来,于是我就毫不客气的把陆母恶劣行径说了一遍,什么她自己假装摔倒,以及她跑来我的住处侮辱我,这些薄言钦都能作证。

    看着薄母乘车离开,我立刻给薄言钦打去一个电话,把他母亲找我的事给说了一遍,为了防止今后再有这样的事,我让他配合一下,假装答应和我分开。

    薄言钦听完嗤笑一声,“唐云,你又折腾什么?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

    “怎么没有。”我反驳道,“至少我现在不用被你妈在盯着当成祸患吧?”

    “祸患?”他被我的形容词逗乐了,“可真把你能耐的,都能成祸患了,不过……也好,这样它她也能早些回A市,至于你说是陆双影母亲告的密,我会跟陆双影谈一谈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然总有种定时炸弹的感觉,好了,估计你妈也快到你那儿了,我先挂了。”

    对于他说要找陆双影谈谈,我不置一词,因为我知道根本没什么用,那都是她母亲做的,和她无关,就像薄母一样,可能并不待见陆母,却没有把这种情绪带到陆双影身上,对她依旧还是喜欢。

    自从左洋在我那暂住后,薄言钦在没有来过,我们见面也是在外面约,所以也没什么摩擦,唯一让我有些担心的是陈修远,我又联系不上他了,却也不敢对薄言钦多去打听厉泽修的事,怕引起他的怀疑,如果坐实了他们是一个人,薄言钦一定更加坚决不让我和陈修远继续来往。

    我正播着陈修远电话一遍又一遍,左洋回来了,我看了下时间觉得奇怪,他不是晚上十二点才下班吗,怎么才九点就回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今天早下班?”放下手机我问道。

    左洋一直不看我,偏着脸说,“嗯,早下班,我先去洗澡,等会就睡了,你去卧室吧。”然后背着我往卫生间走。

    我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拉住他道,“你看着我!你脸怎么了?”

    左洋不说话,也不动,我用力把他掰过来面对我,命令的道,“看着我!”

    他有些不耐烦,转过脸和我对上视线,“看吧。”

    我愣了一下,眉头皱起来,“你跟人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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