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晔远听见月宛郡主这样说,不由得也是一惊,这薛月宛郡主好歹是郡主之尊,怎么思慕男子这样的事情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说给他人听。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口中也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认为沉默便是此时最最合时宜的。

    那司邺见是月宛郡主便站起了身来,草草行了一礼,“臣见过郡主。”

    月宛白了他一眼道,“起来吧。”

    只是那司邺刚刚起身,月宛郡主便又道又道,“看不出来司大人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关心我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当真是鞠躬尽瘁呢。”

    那司邺倒是也没有因为月宛郡主冷嘲热讽而有任何的尴尬,反而是淡淡的笑着说道,“若是月宛郡主真的倾心于司晔远,或者,臣可以成全你。”

    “不可”

    “不可”

    那月宛郡主和司晔远几乎是一口疼同声的说了出来。

    那司邺看到二人这般,脸上闪过耐人寻味的笑。但是笑过之后,又假装疑惑的问着二人道:“却是为何”

    那司晔远和月宛郡主各怀心思的看了对方一眼,便又都看向了司邺,异口同声的说道:

    “本丞相的事不用司大人操心”

    “本郡主的事不用斯大人操心”

    本来对于二人说的这句话这司邺应该没有任何反驳才是,毕竟一个是青越的丞相,一个是南祁的郡主,于情于理,于尊与卑,与远与近,司邺都是管不到他们的事情的。但是他们忘了,现在他们三人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南祁国之人,而且此刻同在青越国。

    是以,司邺听二人这般说话便冷了脸,“司丞相,”顿了一顿,又依长辈的姿势和态度喊道:“或者说叔父可以喊你一声侄儿~”

    那司晔远见司邺也这般喊自己,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向着周围大量一番方才说道:“司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那司邺嘴角勾勒一抹笑,“侄儿,你也不必心生警惕,想来,这月宛郡主也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因为你年少入青越国为细作之事,已经为我们南祁过,人尽皆知了,更是很多女子更是倾心于你。叔父想这么多女子中间恐怕就有月宛郡主一个吧”说完,还带着笑意缕了缕自己的胡须。

    司晔远说着便看向了月宛郡主,果然郡主对于他们之间的谈话,表现得没有一丝的诧异,司晔远眉头忽皱,看来他的叔父说的是真的了,他年少之时入青越国为细作之事,已经人尽皆知。

    虽然如此,但是司晔远仍旧心下不爽,“叔父,话虽如此,但是现在毕竟我们在,青越过,而且青叶国的皇上风景好,已经对我有了异心,你这般大张旗鼓的,进了丞相府,还这样,不计后果的说出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我丢了性命事小,坏了,南齐国

    的大事,不是要背我们,能起百姓唾弃”

    说这一番话,司邺也是含着愤怒的,好歹他和这厮夜之间是叔侄关系,纵然,他不看在他年少时在清越国新处周旋的份上,也要看他们叔侄的份上,尽力保他安全才是,没想到,不但没有尽力保护她,还这样不计后果的,进了丞相府,说了这一番话,分明是没有将她的身子放在眼中,让他如何不气

    月宛郡主自然看出司晔远隐忍的愤怒,心知也是触及了司晔远的底线,便缓缓的走上前,冷冷的看着那司邺说道:“司大人你说的很对,司家哥哥年少时便入青越为细作的事情南祁国的人也是人尽皆知的。但是你犯不着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让司家哥哥处于危险之中吧你这是安的什么心,难道你真的是诚心为了南祁过吗还是说你是为了你自己的名声”

    月宛郡主这一番话,可是说的实实在在揭开了司晔远真实的目的。

    然而那司邺却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是淡淡一笑,看着二人说道:“不管本大人是为了什么目的,但是,我做任何事最终都是会对我们南祁国有利的,包括你们二人之间的婚事。”

    司晔远心底彻底愤怒,“我不管你是司大人,还是我司晔远的叔父,我的婚事都是由不得你来做主,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月宛郡主此时也开口道:“我司家哥哥说的对,你说起来也不过是南祁国的一介臣子,而我却是堂堂郡主之尊,本郡主的婚事上有皇上皇后做主,下有我的父母斟酌,最不济我自己还能拿主意,怎么着也轮不到司大人你来做主,你这叫什么越俎代庖或者说叫僭越,这是我们皇家认真追究起来擅自做主皇家之事,你这叫谋逆”

    那司邺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是被两个晚辈这样一顿抢白,心中自然是不舒服,于是冷冷拂袖:“不管你们二人如何想如何做如何说,我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得了。”说罢就要离去,但是临时却又住了脚,缓缓的走到司晔远身边,伏在他的耳边说道:“别忘了你来青越国的目的,不光是做细作,更重要的是为我们司家争光,而与月宛郡主成亲,不管是对于你现在的处境,还是对于我们司家,甚至对于南祁国都是有利而无弊的,自己斟酌便是。”

    司邺说完离去,司晔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失神了良久。

    司晔远不承认这司邺说的很对,他作年少时便来青越国的原因,就是为了让司家光宗耀祖,让南祁迅速强大。这么多年,他小心翼翼的苟活,就是一直抱着这样的信念的,但是在他遇见了夏疏影之后忽然就不这么想了。人生在世,需要有自己的一个家,一份爱,一丝温暖,而他司晔远什么都没有,而夏疏影确实是他黑暗的人生中唯一一丝曙光,他不忍心坏了她的家,破了她的国。而且他更加不想娶自己根本就不爱的女子。。

    可是怎么办呢他的身份注定尴尬,他的爱注定无疾而终吗

    “司家哥哥”月宛郡主看司晔远失神良久,不由得上前轻轻地唤了一声,“你怎么了那司邺对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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