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宛郡主没有听出司晔远语气的异样,见他这般问便慌忙否认,“怎么会,司家哥哥哥你来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说着那穿着中衣的月宛郡主也不顾男女大防,便把思远拉进了房间之中,顺带还想要把门关上,却不想那司晔远便开口说的,“门还是开着吧,别损了郡主你的清誉,若是那般,我司晔远担待不起。”说完之后,便有意无意的与月宛郡主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那月宛郡主神情一愣,但随即便淡淡的笑着,“司家哥哥请坐,我且给你倒茶来。”

    月宛甫一转身,那司晔远便冷冷道,“不必了,说起来,这丞相府中我是主,你是客,断没有郡主与我倒茶的道理。”

    这话说的那月宛心下一冷,整个人便站在那里不动了,良久方才忍住自己眼中的眼泪,转过头看着那司晔远说道,“司家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嫌我住在你府上烦了”

    司晔远并没有看月宛郡主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而是把眼睛看向别处,依旧冷冷的说道,“本来郡主住在我丞相府是我司晔远的荣幸,但是我这个人却有一个毛病,是断断容不下心机深沉的女子,也容不下手段下作的女子。本来以为郡主是个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女子,却不想是我看走了眼,如此说来,群主还请离开吧,我丞相府蓬门陋户,郡主住在这里,实在是委屈了。”

    这话说的那月宛郡主带着泪瘫在了地上,想要出口辩驳,却发现自己辩无可辩,毕竟是司晔远说的是实话。

    月宛郡主在自责的同时,便含着泪眼看着司晔远,问道,“司家哥哥,本郡主不明白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司家哥哥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就是这般,那月宛郡主硬生生的含着自己的眼泪没有让它流下来。

    她就是要问一个清楚,是死也要死的明白。

    而司晔远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再跟他打哑谜,站起身来,轻轻拂袖,“郡主做的事情难道还要本丞相来告诉你吗,拿人家弟弟的性命威胁于人,这也是你堂堂郡主干出来的事情,既然干得出来,就不要怕别人被别人知道,也不要不承认”

    自己做了的事情,却不敢担着,司晔远最是看不上。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月宛郡主哪里还能不明白她没有想到夏疏影当面答应,最后却把一切的一切,就这样告诉了司晔远,让他这般厌恶自己。

    夏疏影,此仇此恨不休

    月宛郡主这般想着,整个人便恨的发起抖来,只见她眸子中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失望的看着司晔远,问道:“司家哥哥,是夏疏影告诉你的对不对”

    那司晔远刚想否认,却见那月宛郡主又自顾自的说道,“我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我是给那下了药,我是想要利用夏子修的性命来威胁夏疏影。”说着,那月宛郡主便站起身来,猛然一擦自己脸上的眼泪,整个人冷冷的。步伐踉跄的走到了司晔远的面前,“但是你以为那夏疏影多么光明磊落吗你可知道,她拿你来威胁我,

    这可是你放到心头来爱的女子,她这样对你,你心不疼吗司家哥哥”

    他的心不疼吗是疼的,但是就算疼,他还是相信夏疏影就算会这样说,也不会这样做。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便是这样的,不问缘由。

    愣了一愣,司晔远方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纵然她说了,我也是信她的。”

    纵然她说了,我也是信她的。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如千斤大石一般,砸进了月宛郡主的心,瞬间一颗心被炸的粉碎。

    “好一个,纵然她说了我也信她。”那月宛郡主忽而哭着笑了起来,“可是司家哥哥,她若真的是一个心地纯善的女子,就该尊重我们之间的交易,我把解药给了她,那么她也便该遵守承诺,不把我给他弟弟下毒的事情告诉你然而她却告诉了你,事实便摆在面前,难当,你还信她吗”

    司晔远整个人忽而又温文尔雅起来,看着月宛郡主轻轻开口,“她并没有告诉我过任何事情。”

    说完司晔远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月宛郡主的房间。

    “司家哥哥”月宛郡主喊住了司晔远,“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对夏自修下毒,可想知道我威胁夏疏影是为了什么”

    不用问,司晔远已经知道,司邺的那封信上已经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他不想跟月宛郡主说他已经知道了,有些事不说便是不伤害。

    “不想知道。”那司晔远头也未回,便大步离去。

    月宛郡主流着泪,倚着门框瘫坐在了地上。

    月宛郡主那边一片凄惨,而夏疏影却因为夏子修服了药之后醒了过来而满心欢悦。

    那沈玉见自己的儿子没了,事,更是喜极而泣,“今晚你想吃什么母亲去给你做”

    想来这个时候就算夏子修想吃天上的太阳,月亮,这沈玉也会想方设法的弄来的。

    那夏疏影看着沈玉这般,心中忽然一丝落寞,前世的时候她的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也是个不管事的,而她又身为法医,早出晚归,这父母之爱,竟然是享受的少之又少。

    而那夏子修却浑然不知,只是全身无力很是疲惫的看着沈玉说道,“娘亲,我这是怎么了”

    原来这夏子修自从昏迷过去之后,对于发生的事情竟然是全然不知的,因而更不知自己母亲和姐姐这几日受了怎样的煎熬。

    那沈玉见儿子这般问,便想要如实开口,却被夏疏影抢先开口道,“弟弟,已经没事了,不过是你吃错了药,伤了身子,现在,苗大夫已经把你给抢救过来了。”

    在这个时刻,众人自然是忘了苗三千的,此刻见夏疏影提起自己,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于是便懒洋洋的站在众人之外说道,“总算还有人记得我的功劳。”说完之后还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没事人似的封寒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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